金吾卫都未看到?”

秦明这才注意到,这沿途除了背桶的选手外,确实一个金吾卫都没有看到,按理说这一路上为了防止选手作弊,道路上理应每隔数里就设上几名金吾卫随时随地监察才是,却不想走了这么远的路途,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这些金吾卫就这么相信选手的品性吗?

秦明又看了看,只觉得附近的选手都在互相观察,一个个形迹都十分可疑,忍不住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他们乔装打扮成选手了!”

白齐又一次摇头否定道:“大可不必,我听闻金吾卫中个个有奇能,其中一群人有一种很特殊的能力,可以在几十里外明察这些选手有没有做过手脚。”

金吾卫下设五司七十二巡铺,这五司暗合五行之属,皆有所长。其中监兵司以金挂印,善侦查破案、武力格斗,主要负责擒拿奸恶盗贼;机甲司以木挂印,善机关傀儡、器械制造;幽潜司以水挂印,善水下作业、暗处侦察,主要负责水域、地下搜救;辟火司以火挂印,善运用火术、掌控火焰,主要负责火灾防控和扑救;而六相司则是以土挂印,主要负责风水、天象、唤犬等杂类旁通,这五司内能人甚多,不可以常理揣测。

白齐显然了解得很清楚,他道:“秦明,我们还是不要去赌这些歪门邪道,一切稳妥为妙。”

“只是这样我们怕是要追不上别人了!”

“不怕,有志者事竟成,我信邪不能胜正!”白齐鼓劲儿道。

“好吧,一切听你的!”秦明调了调背带,回味这白齐的话语,突然问道:“你说金吾卫里的人莫非是有千里眼不成,能观察到这二十里内的每一处细节?”

白齐笑道:“千里眼倒不至于,但明察秋毫倒也不为过,总之你见识到了就明白了。”

二人又走了一阵,终于到了山脚下。此时二十里路程已走完了一大半,还剩下七八里山路就能到山巅的明觉寺,只是山路曲折,这最后的几里路可比先前的还要难上数倍,此时白齐显然已经体力透支,双腿都微微有些颤抖。

秦明替白齐取了背上的水桶道:“就剩最后几里地了,这山路难行,不如我帮你背吧,我们必须得加快速度,不然就追不上了。”

白齐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秦明,道:“你不累吗?这前后两个桶加起来足有七八十斤呢……”

秦明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七八十斤算什么,我奶奶腿脚不好,我十岁以后就帮我奶奶上山砍柴,一次背个百来斤走十里路都不成问题!”

白齐问道:“那你父母呢?”

“父母……”秦明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淡下来。

八年前,他的父母匆匆离他而去,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了,他对父亲也只剩下一团模模糊糊的印象,只记得他很高很伟岸,每次回来都很神秘,走得也神不知鬼不觉,似乎是在做什么不为人知的事,至于其他的,早已忘记个精光了。他其实很想认真记住自己父母的样子,期望有朝一日可以遇到他们,可是自己日思夜想,如今反而忘得差不多了。

“他们……很早就离开我了,我爹临走前交给了我一件信物,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以前还经常问我奶奶,她都不肯多说,后来我索性也就不问了,估计是不想要我了吧。”秦明的语气很失落,像一个失宠的小孩。

白齐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自己对于父母的印象,对于天伦之乐,何尝不是这样的一团空白,他只有一个养大他的师父而已。

秦明自己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强颜欢笑道:“没什么!我奶奶对我很好,你看我现在过得也挺好啊!我爹不要我,那可是他的损失!不说这些了,我们赶快上山吧,我可不想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我还要当这金吾卫呢。”

“嗯。”

二人加快脚步,只是爬了一阵,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更有鸟雀振翅惊飞,却见一股汹涌的洪流从山顶降落,澎湃倾泻而来,山林、巨石都瞬间淹没在水浪之中。这青天白日的,山上又没有大川大河,怎么会有如此澎湃的山洪?!

二人惊愕之余,再定眼一看,却见这奔腾的根本不是什么水流,而是滚滚的白雾,雾色如水,还夹杂着轰隆隆之声,乍一看就像山洪滚落下来。

“糟了!这么大的烟雾,估计是前面起山火了!”秦明叫道。

白齐却镇定道:“这不是山火,是有人点燃了雾草。”

明觉山之上盛产一种奇异的植物叫雾草,《本草经》中有记,雾草生于山高云深处,叶片细长,青翠如玉,内有白心,焚烧之后白烟如浓雾般经久不散,雾中还有轰隆之声,如同海潮,术士可用之化迷阵,常令人受困其中不得外出。金吾卫常常拿这雾草模拟浓烟幻境,训练新丁适应火场浓烟的情况。

烟雾袭来,声势湍急。

二人急忙扯了布条沾了沾水,蒙在口鼻上,只是这烟雾越来越重,四周很快就迷蒙一片,到最后竟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二人目不能视远,也不敢走远,只好前后拉着衣袂,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探去。这茂密的山林中似乎只剩下他二人,四处一片白蒙,其他东西再也看不到了。二人就这样走了许久,也不知道走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