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砖一在手,世界跟我走!

武六七抄着板砖二话不说猛地从地上窜到柳得财面前。

“武六七,我不信你敢!哎呦,你可真敢啊——”

就听见一声惨叫,柳得财猝不及防,脑门被武六七砸中,青砖也碎成了两块,顿时鲜血直流。

那个时候的青砖,比起后来的红砖,可是要脆不少,可是在分量上,可是普通的红砖的两倍。

围观众人一时间都吓傻了。

要说柳得财打武六七,于情于理都是说得通的,可是若是反过来,却是谁也不敢想的,森严的等级和绝对的权利,让这些人都吓得目瞪口呆。

柳得财从来没有想过,府里的下等杂碎会给自己一板砖。若是放在外面,不知道他柳大管家何许人也,兴许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现在是柳府,他柳得财可是能动用家法惩戒下人的。顿时觉得更加光火。

气急败坏的柳得财舌头都不利索地了,他手指颤抖着质问武六七道:“武六七,你小子,你小子,竟然敢,竟然敢拿板砖拍我,你——哎呦,你竟然敢又拿板砖拍我——“

武六七懒得跟柳得财废话,用实际行动进行了回答。他一向觉得“能动手解决的时,咱就不瞎哔哔。”这句话在理。

连续在众人面前被武六七拍了两板砖。柳得财的面子这次算彻底落到地上了。

急怒攻心的他,也索性不去想高明的词汇去骂武六七了,干脆红着眼睛扑了上去,和武六七扭打在了一起。

场面顿时不受控制了。

两个人,互不相让。柳得财也不是吃干饭的,早些年干过柳升将军亲随的他,跟着南征北战时可没少见死人,下手颇为心狠手辣。

而武六七也不是省油的灯,早些年茬架,整个胡同都知道这是个混不吝的家伙。

众位小厮都围城了一个圈,也不上前拉架,只是一个劲的劝着:别打了,别打了之类的。

当然,也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架秧子。高声的道:“打!打!”

院子里可算是遭了殃,武六七不管那么许多,随手抄起什么,便一股脑的朝着柳得财丢过去。外面架案上酱菜坛子,也都被丢了出去。整个院子里面人声嘈杂,鸡飞狗跳,也吸引了浣衣处的几十个侍女过来围观,一时间厨房院子水泄不通。

福娃急的,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兀自的劝着,可是却没有人听,灵机一动,便朝着厨房院子的门口跑去,一直跑到了夫人的院子,去找塞塞。

不知道为什么,赛赛心绪颇为不好,现在夫人正在午睡,赛赛本来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可是却坐在水榭的飞来椅上吃吃的出神。

“赛赛姐姐!赛赛姐姐!”福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差点摔倒、

赛赛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见福娃这个模样,便问道:“福娃妹妹,这是怎么了?”

“赛赛姐姐,你还是跟我去看看吧,后院都快出人命啦!”

“怎么了?慢慢说。”赛赛是个极其细心的性子,一边整理着福娃跑飞的发髻,一边问道。

“是武哥,和柳管家厮打起来了,后边所有人都在围观,我想着,能让他们停下来的,也就只有你了,你快去吧!”福娃着急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走,快带我去看看!”说着,便提起了衣裙,朝着后面跑去。

这个时候,后院已经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了,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赛赛和福娃往前面挤着,只是挤不进去,福娃情急之下,大声的道:“你们都没有差事了吗?夫人有令!”

这一声尖亮的童音划过众人的耳朵,便忙不迭的散去了,赛赛和福娃这才来到了里面,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的怔了。

只见武六七正骑在柳得财的身上,两个人僵持着。衣服也满灰尘,狼狈至极。

赛赛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喝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给我停下来!这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剥了你们的皮!”

柳得财见是赛赛,便收了手,可是武六七却不饶人,趁着这个档口,一个头槌撞在柳得财的下巴上。柳得财的嘴角瞬间便渗出了丝丝的鲜血。

福娃忙跑上前去,拉开了武六七,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武六七,索性没有受什么伤,才放下了心。

柳得财这回算是栽了,在地上爬了起来,道:“你!你好大的狗胆!等着!老子一定会弄死你!一定!”

赛赛却满脸的冰霜,大声的道:“柳管家,你这是疯了么?瞧瞧你的样子,哪里还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分明就像是泼皮无赖!”

柳得财对夫人房里的大丫头还算是恭敬,拱了拱手,说道:“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今天一定要处理这个恶奴!”

武六七揉了揉酸疼的手,不屑的道:“处理!最好处理,我也不在此为奴了,干脆将我赶出去的好!”

“岂不是便宜了你!我定要禀告老爷,将你的腿打断!然后充军!”

“你敢!信不信我让你等不到老爷回来的那一天!”武六七瞪圆了眼睛,满身的杀气。

赛赛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个人。

这几天,赛赛的心绪就十分的差,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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