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椅子深处的苏秦仪低垂着头,恍若未闻,她把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脸色有些不悦,“那我要求你,再组织一场宴会,邀请所有北平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妻子,咱们让北平的人都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秦少寒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秦少寒却是有些迟疑了,他一只手扶着膝盖慢慢站起身来,看上去十分为难,却见他慢慢垂下头,犹豫再三,终是叹了口气。

苏秦仪将秦少寒的犹豫看在眼里,她仰起头,目光冷冷地问,“怎么了?”

秦少寒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眉头皱了皱,“一定要这么做么?”

“怎么?不可以么?”苏秦仪的嘴角微微一沉,神色明显有些不快,“怎么连这么点儿小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啊!”

秦少寒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苏秦仪明显有些心情不好。她望了望秦少寒愈加难看的脸色,心中饶是得意了一下,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忽然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猛地推了一下秦少寒。

“你干什么?”秦少寒虽然没有被推倒,但是也惊讶于苏秦仪这种反常的态度,他愣愣地问,“我答应你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但是这一件,动静太大了,我自己做不了主。”

苏秦仪借坡下驴,装作继续吃醋的样子,直接绕过了秦少寒,大有要走出房间的打算,秦少寒赶紧拦住了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好吗?”

“你还以为我在耍脾气?”苏秦仪不由得哑然失笑,“你和张家大小姐眉来眼去了那么久,我说过什么吗?在你母亲面前可以说给足了你的面子,但是你竟然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你说,我何苦在你的身边受着这般委屈!”

说罢,猛然一甩手,将秦少寒的手一把打开,竟然跑出了房间,深夜走廊里,本来是寂静无声的,突然间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

秦少寒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追了过去,在大厅的回廊前面,将苏秦仪拦了下来,他眉头紧蹙,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尽量周旋,但是能不能不要太大张旗鼓,毕竟都是官场上的人,为了一点小事儿就劳师动众的,会引起大家不满的。”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苏秦仪瞪着眼睛质问,“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才很少的一点啊,原来在你的心里,就连那些两面的官员都比我重要是不是!”

“苏秦仪!你这么想就有些过分了!”秦少寒眉头紧锁,显然也有有些动怒,“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宠你,但是你不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我答应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你也不好见好不收!”

苏秦仪也是一个见好就收之人,她抿着嘴巴想了想,装作是妥协的样子,算是给了秦少寒一个台阶下,便点点头答应了,但是要求第二天秦少寒必须要有所行动,为了安稳好苏秦仪的情绪,秦少寒马上答应了。

夜里,月光穿过云层和窗帘照在了苏秦仪的被子上,她冷漠地看着窗帘纹丝不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她苏秦仪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

然而第二天,秦少寒忙于公务,始终都没有回到自己的别墅。正午的阳光刚刚有些西斜,门口的守卫还在门岗前打着呵欠,只见苏秦仪脸色阴沉地走出了大门,便迎上去问道,“苏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苏秦仪没好气地看了看侍卫,“我去找秦少寒,怎么?我的行程还需要向你汇报么?”

“不是不是,当然不需要,卑职也是为了苏小姐的安。”侍卫不敢阻拦,正好这个时候,司机将车子开到了大门前,侍卫赶忙拉开车门,毕恭毕敬地看着苏秦仪上了小汽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苏秦仪阴沉的面色,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苏小姐,我们是去哪里啊?少帅今日可能在政府大楼,也有可能在帅府。”

身后久久没有传来声音,久到司机很想要回头看看的时候,苏秦仪冷冷地说,“去洛府。”

“苏小姐,这,这恐怕是不太好吧?”

“我让你去你就去,怕什么,秦少寒只会责骂我,怎么会有时间来管你们!”

许是第一次见到苏秦仪这般蛮不讲理的样子,司机也没敢多说什么,而摇着头转动了方向盘,开向了另一个方向。

汽车摇晃着,苏秦仪看着车窗外不断退后的景色,沉闷的脸色变得有些开明,这一出戏演得精妙绝伦,有好几次,就连她自己都深陷其中,她惊讶于自己将一个“吃飞醋”的小女人演得这般惟妙惟肖,为了逼真,她还做出了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的计划,想来也是可笑。

繁华的北平城主城已经近在眼前,司机本想着将车子开上一条无人的小路,这样取近路,可以早一些赶到洛府,但是苏秦仪却是毫无理由地命令司机停车,司机有些难为情,“苏小姐,这里可是最繁华的步行街啊,在这里下车,怕是不太好吧?”

“我让你停车你就停车!”苏秦仪假意发怒,甚至做出了要跳车的准备,这位少奶奶也不是没做过跳车这等危险的事情,司机可不敢冒这个风险,马上将车子稳稳地停在了路边,而苏秦仪一脸怒气,大摇大摆走在了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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