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女人,竟然是唐锦书。

他迅速背过身,将衣架上的睡袍丢过去,遮住唐锦书袒露的春光。

“出去。”

他冷冷一斥。

唐锦书坐起身,睡袍遮住她锁骨下半部分。感受到秦少寒身上的森寒之气,她依然不拒。

“四少,世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你让我三更半夜这副模样从你房间出去,传到外人耳朵里,他们会怎么看待我?”她说着,眼眶很快红了一圈。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偷跑到男人床上来,这是你不自爱。”他背着手看向窗外,背脊挺立。

唐锦书眼角划过一滴泪,声音都有些哽咽,“四少,我们就快要结婚了,我是你未来的妻子,何况又不是我愿意上你的床,被你羞辱,如果不是伯母要求……我怎么会……”

——她还不是被逼的,为什么不能体谅体谅她的苦楚。

她说着,小声呜咽起来,委屈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生怜爱。

可惜这些,秦少寒始终背对着,冷脸如常。

“唐锦书,不要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更不要逾越你的本分。如果你不自己走出去,我只好让人将你抬出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不愿意接纳我?秦少寒,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她裹着睡袍,脚下始终不愿移动分毫。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滚出去。”

唐锦书态度坚决,她摇了摇头,“不,我坚决不走!就算你要让我名誉扫地,我也不走,我唐锦书永远是你四少的人。”

本以为这番话后,秦少寒会大发雷霆,她坚决的态度亦没有撼动他分毫。

“你不走,那这房间就留给你。”

他说着扭头就往门外走,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唐锦书一眼。

“求你,不要走。”唐锦书光着脚,慌忙下床,从后面牢牢环住他的腰,将头枕在她高耸的宽背上。

“四少,我求求你,好不好?”

她的声音很卑微,环住他的手紧紧扣住,生怕一松手,秦少寒便向泡沫似的,飞得无踪无影。

秦少寒深凝着眼,眼底的愠色愈发浓重,他低沉的嗓音说着冰冷的话,“来人,将唐小姐请出去。”

门外佣人赶紧推门进来,看到赤条着手臂的唐锦书都吓了一跳,怯弱着不知道该不该动手,毕竟男女有别。

“唐锦书,如果你不想闹得明天秦家人尽皆知的话,自己出去。”他的表情有些恼了。

唐锦书手上一抖,感受到男人的心无法撼动,纤细的双手渐渐松开,她抹了抹眼角,不堪侮辱,狂奔跑了出去。

佣人们面面相觑,看到秦少寒似乎在发怒的边缘,谁都不敢上去触碰老虎须。

“立马给我换一套新的被套床帘,唐锦书走过的地方部清理一遍。”一声命令,不容质疑。

唐锦书一路狂奔回房间,换上自己的衣服。方才路过的丫头下人们,指着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窃窃私语,目光都好似在嘲笑她一般,她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

她坐到书桌前,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比平常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她撕下一张空白小纸条,迅速写下一行字,嘴角渐渐勾起笑容,笑得温婉。

“哇——哇——”

洞开的窗门不时飞来一只黑乌鸦,停在唐锦书的窗台上,吱吱叫了两声。

唐锦书将纸条卷起来,起身走上窗台,轻轻用手抚摸着乌鸦黑压压的羽毛,乌鸦很温顺,任由她抚摸着,一动不动。

“快飞吧,飞得越远越好。”

而后,唐锦书将纸条绑在乌鸦腿上,任它飞出去,飞到飘雪里,消失不见。

第二天,清晨。

骆三早早便起了床,来到秦少寒房间。

他进来的时候,秦少寒刚起床,还没叫梳洗的丫头过来伺候。

秦少寒瞟了他一眼,继续低头穿着衣服。

骆三贴近他耳畔,极小的声音告诉他昨晚深夜里秦家里的一些异动。

秦少寒听后并未有差异,只是嘴角浅浅噙了丝笑,道:“她倒是忍不住要出手了,这样也好。”

骆三随手拿了衣架上的衣服,帮他换上大衣。

秦少寒揉了揉发酸的肩头,漫不经心看向窗外,“昨晚的乌鸦叫声可难听,吵得人头疼。”

“四少放心,属下立刻将乌鸦处理掉,保证以后秦家的院子里不会再听见一只乌鸦叫。”骆三跟随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骆三继续道:“太太好像在前厅等您用早饭呢,您快些去吧,晚了太太又要急了。”

秦少寒点了点头,又道:“先继续监视,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是。”骆三点头应答,又询问道:“四少,那乌鸦还要不要处理?”

秦少寒一边往门外走着,一边将皮手套扔给他,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前厅里,慕香婉芸和唐锦书正亲昵聊着天,旁边下人们陆陆续续上了热腾腾的早饭,秦余刚一早便出门了。

两人像母女一般聊得正乐,远远瞅见秦少寒过来,慕香婉芸脸上更是高兴极了。

“难得有你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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