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卸下男人腰间的钥匙,苏秦仪和叶何两人合力把昏迷的男人拖进屋里,把毛巾重新塞回他嘴里。

刚才他们的声势闹的很大,想必会引来人。

把人藏在屋中的一个角落,出门扣上锁,苏秦仪道:“走。”

这里地形复杂,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只能挑阴暗的地方猫腰行走。

“五小姐,我们去哪?”叶何低声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许是因为平川商会看她是女人,而叶何只是个男孩,所以对他们的戒备相对松许多,这个院子里的人并不多,但出了拱门可就不一定了。

穿过盆景的缝隙中,苏秦仪看到了一个守卫员很多的地方,他们大多在走动,看似无规律,仔细一瞧,却又无懈可击,没有死角,任何进入院子里的人都会被发现。

苏秦仪眯了眯眼,盯着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叶何看去,视线穿越了层层守卫,看到房门上映出的两个人影。

一个身型略胖跪坐在地上,一个挺直修长,不急不缓地抿了口茶。

——秦少寒。

他竟然真的来了。

抓柱子的手猛地一紧,苏秦仪心里说不上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危机重重的平川商会,她也没看见骆三的身影,他只身一人来这里,可会有危险?

正在苏秦仪犹豫是否留下来帮助秦少寒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一群废物,快!快去找人!她跑不了多远!”

是吉野平之的声音。

苏秦仪一惊,边上是一个房间,从外看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不像是有人。

来不及想太多,苏秦仪忙推开房门,拉着叶何躲了进去。

吱呀一声细响,门被关上,外面喧哗的声音弱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抵不住的森寒之气,她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楚屋子里这莫名的阴森从何而来。

另一边,杜梦与秦少寒推杯换盏,杜梦略有发福的身体左右晃了晃,似乎腿坐麻了,他低下头调整,不悦的神情转瞬即逝。

“吉野平之,怎么回事?”

吉野平之推开门,“会长,很抱歉,让她跑了……不过应该跑不远,我已经派人去抓了。”

杜梦皱紧眉头,“抓?苏小姐是客人,你给我注意用词。”

“对不起!”吉野平之半弯着腰,一个劲儿的道歉。

隐匿在茶杯下,秦少寒微勾唇角,“杜先生为人正直,自然要好生对待客人,若出了什么岔子,想必北平军阀也不会善罢甘休。”

“少帅放心,苏小姐是我们请过来的,我们一定会负责到底。吉野啊,你听到了吗?”

“是!”

此刻平川商会外已经被北平军阀围了个水泄不通,骆一与骆三时刻警惕着神经,一旦院里发出什么响动,下一秒他们就会破门而入,用接二连三的枪声打破夜的宁静。

苏秦仪背靠着门,浓郁的药味快把她熏的喘不过气来。

月亮游出云海,淡雅的月光逐渐照射进来,他们的影子打在门上,苏秦仪拉着叶何蹲下身。

“五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让苏秦仪浑身都不舒服,有种赶快离开的冲动。

门外熙熙攘攘的叫喊声传来,但没有人找这个房间,就像是这里藏了什么,让那些人不敢靠近。

苏秦仪直觉她会在这里发现什么。

“跟着我。”

她轻点叶何的手背三下,叶何心领神会,两人扶着墙缓缓前进。

虽然这个屋子是黑的,但穿过一个隔间,微弱的烛光摇曳,从里面传来一个女人虚弱的声音。

说的是倭寇的语言,语调升了上去,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那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急,突然,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

苏秦仪偷偷看去,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裙的女人跌在地上,正在废力地起身,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焦急的她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药味越发浓郁了,原来是出自这里。

这是一个根本无法行动的女人,如果没人帮她一把,那她永远也站不起来。

立花真希再一次的感受到自己的无能。

胳膊被人触碰,一个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不是她熟悉的味道,她惊恐的抬起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看样子是国人。

“你是谁?”

她的声音一下子凛冽下来,说的是国语,比吉野平之说的好听多了。

“人质。”苏秦仪问:“你呢?”

“……人,质?”立花真希仔细揣摩着这两个字,末了再一次询问,“你到底是谁?”

“我先扶你起来吧。”

苏秦仪不忍看她这么一直跌在地上,但这个女人似乎对她很是防备,躲开了她的触碰。

倭寇人真是奇怪,帮她她还不愿意!

苏秦仪心里愤懑,看她执意不接受她的帮助,便一个人坐到了床上。

“你不是北平人,是个残废。”她居高临下打量着立花真希,她一头简单的学生短发,身穿针织白裙,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