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中国文化的代表物之一,父辈大多爱喝50多度的酱香型,就像,叶添天手里的这瓶。

叶添天什么时候喝高了,她自己是知道的,因为她做了一个梦。

连她自己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足以证明这个梦有多么扯。

梦中她亲手种了一棵小树苗,日日操心,晴天怕晒着它,雨天怕涝了它,悉心守护。

心血没有白费,树木慢慢枝繁叶茂起来,终是一天,树上接了一仙果。

果熟蒂落,落在地上,一分两半,从仙果里蹦出一只绯红色的,小猪佩奇?

它看见叶添天,满脸欢喜,对着她说——

“你不是要给我生猴子吗?”

握了个大槽!

叶添天这次从梦中醒来明显镇定多了,她已经有了经验!

这只死猴子,不,这次变成猪了,总来吓唬她,她非想办法给它戴上紧箍咒不可!

叶添天感到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了架,想伸展一下,“砰咚”一声摔到地上。

这下,身上更疼了。

“都醒了就快起来吧,还想赖到什么时候?”

叶添天眯缝着眼睛,看看四周,一间小小的屋子,中间有钢筋做的隔断,像个笼子一样,隔着隔断向她喊话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女生。

叶添天揉揉眼睛,又仔细看看四下,一下子清醒了。

这里是看守所,她以前和宋政文去提审宋小梁案子的时候,曾经看过这样的房间,中间用很粗的铁棍做成的隔断,和动物园里猛兽区的隔离无异。

叶添天回头看看身后的老式木制长条椅子,原来自己刚才是在那上面睡的觉,难怪会掉下来,浑身还疼。

“你承不承认昨天那些事都是你做的?”女警隔着铁栏杆继续盘问她。

叶添天盘腿坐在地上,想着肯定是自己又闯祸了,不然不能被拉到这来,“美女姐姐,我承认,我有错!就是有一个小问题,我昨天,到底干什么了?”

“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女警白她一眼,“你喝醉了,都吐在一颗60多年的老松树下,你不记得了?”

啊?

“你扛着铁锹非要去挖人家老松树,你不记得了?”

啊??

“你还非要在人家烈士墓碑上画小猪佩奇,你就一点也不记得了?”

啊???

叶添天完懵了,仔细回忆起来,原来那个种树的梦并不完是梦啊。

难怪佛洛依德他老人家在《梦的解析》里说过,梦境是潜意识里被压抑的欲望。

“不是,我觉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叶添天震惊过后恢复了一些理智,“我酒后做出这些事情吧,确实有可能。但我当时和张老师在一起,张老师一向理智谨慎,他绝不会让我做出这些离谱的事情的!”

女警冷笑了一声,“你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军官?”

叶添天急忙点头,“对。他以前是军校老师,现在是军区上校,他纪律严明,绝不会允许我做出那些乱七八糟事情的!”

“哈?”女警掐着腰,冷笑的声音更大了,“纪律严明?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他都没做,他只是在你旁边拍手唱歌,为你加油而已!”

啊????

叶添天开始薅自己的头发,自己喝大了闹人,还拉上人家张老师一起!

“那个,张老师,现在人呢?”叶添天心虚地问女警。

“那个军官也喝大了,和你一样在睡觉呢,另一个看守室!”

“你们人民警察平时都挺忙的,为了我们这点酒后小事还占用看守室,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叶添天满脸陪着笑,展开随口拍马屁的特长,“我现在酒醒了,也非常非常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绝不再犯。能不能,就放我出去……”

“小事?”女警真是无语了。“你以为你就去画个小猪佩奇就能出警抓你们?还不是因为陵园看护的人要求你们离开,你们不肯,非要在那住下,他们没办法才报的警吗?”

啊?在那住下????

叶添天把脸用双手捂起来,真的,没有任何解释和狡辩的话语了。

这个时候,从外面进来另一个警察,“叶添天醒了吗?醒了就可以走了,有人来给你们交保证金领人了。”

是谁?

叶添天大步走出刚被打开的铁门,在女警的控制下,去了接待室。

张兆和已经醒酒了,也在那里等着。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进来,看了看他们两个,用手指一点,“走吧!”

叶添天不好意思得笑了,原来又是自己大哥陆添英。

“大哥大哥,你最好,大哥大哥,你最帅!”出了警察局,叶添天满脸陪着笑,小步跑着跟上陆添英。

陆添英一脸严肃回头看着被从警察局带出来的表妹,和差一点成为姐夫的张兆和,“你们两个,都多大年纪了,能不能让人省心点?”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张兆和向他致歉。

陆添英叹口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该放下也要放下,总得向前看。”

叶添天来了精神,顺口说道,“对啊,大哥,你也得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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