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挺这组人,前几天的工作一直非常紧张,这天晚上大家终于都可以整点下班。

除了,要写“金龟子”测试报告的李健一。

突然准时下班,陈挺还有丝不适应,要做点什么呢,才能不负时光。

叶添天也收拾好自己的的设计手稿,头还没抬起来,就问道,“晚上吃什么?”

陈挺远远看看她,心中质疑叶添天在新加坡嘴到底亏成什么样了,每天都会像一只小狗般摇尾晃脑追着他问,“今天晚上吃什么?”

陈挺心中涌现出几分温和与盼望,对普通人、普通生活的殷切的盼望。

“回家吃吧,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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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挺家的厨房,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手臂的陈挺,正在切土豆丝。

先把那土豆去皮,切薄片,再垒齐,竖着快速落刀,一根根土豆丝,精细分明。那刀在陈挺手里像是长了眼睛,快速起落,干净利索。

叶添天的厨艺陈挺已经见识过了,干脆不让她进厨房帮倒忙。

此时叶添天只能倚在厨房门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陈挺的目光专注,一脸从容。他的手指修长,用刀痕迹准确。她想起他写字的样子,那普通的笔在陈挺手中也能写出繁复的公式和字句。她又想起他在军校练枪的样子,他的一双手总能快速将机械枪支拆解再复原……

叶添天有种感觉,如果陈挺不拿枪,他的这双手,也可以颠炒锅成为一名好厨师,也可以拿手术刀成为一名好医生,也可以拿笔成为一位好老师……

世上谋生的工作那么多,他偏偏选了一条最危险的路。

“有什么好看的?”陈挺头都没抬,问她。

叶添天存心要调戏他,说了句,“看你怎么这么帅啊!”

陈挺手里的刀停了一下,对她说,“洗衣机里衣服是不是好了,你要不要去给晾了!”

叶添天这才想起来,洗衣机刚才确实响过了,她急忙转身奔向了卫生间。

陈挺舒了口气,被叶添天这么炙热又强烈的目光打量着,陈挺也觉得自己有些绷不住了。

曾经陈挺年级成绩第二的时候,叶添天什么都没说;曾经陈挺带班级篮球比赛夺冠的时候,叶添天什么都没说;曾经陈挺作为学员代表作为升旗仪仗队员的时候,叶添天什么都没说。

而现在,她夸自己帅,在围着围裙窝在厨房切土豆的时候?

陈挺把切好的土豆丝放入冷水中,冷水流过他的指缝。

别动摇。

千万,别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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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叶添天耍赖不肯去洗碗,陈挺也不勉强,没几分钟就都收拾完了。

陷在沙发里抱着玻璃碗吃水果的叶添天,感叹着陈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居家良配啊!

电话响起,是李健一打过来汇报工作进展。

叶添天更加肆无忌惮仔细打量着一边踱步一边打电话的陈挺。

和十年前相比,他的变化很大。皮肤颜色依然很深,却不再是军校时的那种黝黑;头发长了很多,依然是根根分明、执拗挺立;五官没有那么重的棱角,眼神却更叫犀利;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直立,走路也依然有部队训练出的精准有力;身材魁梧了不少,宽阔的肩膀,贴身T恤毫不费力显现出来的肌肉线条,若有若现的胸肌,凹凸有致的腹肌,结实而修长的长腿,转过身去,从后背向下延续的腰线曲线,一直延续到挺翘起的臀部……

啊!受不了了!

叶添天心里大喊,真的,好想为他做一条丁字裤啊!

这比超级模特还劲爆的身材,却只可远观不能动手,对内衣设计师来说真是一种折磨!

陈挺挂断了电话,转头就看见已经放空自己、满脸邪笑的那厮!

陈挺轻轻走近她,一手按住她的沙发靠背,一手抵在沙发座位上,附身轻易把她圈在身下,脸近的只有十公分。

“啊?”叶添天回魂过来,被陈挺圈在身下,看见他越来越近,不断放大的脸,心跳剧烈起来,“你要,干什么?”

“叶添天,”陈挺并没有起身,眼神流连在她脸上,她分明的眉毛,微微闪动的睫毛,小巧的唇边还挂着刚吃水果水润的痕迹……

“你……干嘛?”叶添天慌了起来。

陈挺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面巾纸,抵在叶添天的面庞,“你流鼻血了!”

唔?

叶添天一把夺过来面巾纸,使劲的擦着自己的鼻子。

果然,一道鲜红。

啊!她内心咆哮起来,叶添天,你有没有出息啊!

她慌忙用纸巾堵住自己的鼻子,想仰起头来,双手却被陈挺抓住。陈挺将她的两手摆成中指相勾的样子,胳膊端平于胸前,又顺手按了她的头,让她脸冲下,伸手按压她的鼻翼。

“嗯,你确定要用这么奇怪的姿势?”几秒钟以后的叶添天问道。

“对,这是常识,你不知道?”陈挺一脸鄙夷。

陈挺的温度顺着手指,传递到叶添天的鼻尖,她的心微微一颤,不是说就是职责所在吗?干嘛又对我这么好?

叶添天内心焦躁起来,本来以为修炼多年已经得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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