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打脸,骂人就得揭短,想置人于死地,就直接摁住对方的弱点狠命捶他就完了,千万别穷讲究,端什么君子的架子,玩儿命的时候,就不能想着要脸了。”

我终于问出了我心里的疑惑,“师父,你为什么在兜里揣着盐?”

“这难道不是出门在外必备的东西么?”

谁出门必备盐啊!

“那你是怎么想到用盐制服水蛭的?”

“水蛭最怕盐,难道这不是常识么?”

有这样奇奇怪怪的常识么?

“结界打开了。”

老鹤话音刚落,四周墙壁轰然倒塌,电梯的大门在倒塌的墙壁残垣中显现出来,“叮”的一声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打开,于老头站在电梯里对我俩笑着说道:“我来接二位了,请上电梯吧。”

老鹤仰脸打了个呵欠,然后两手插兜,弓腰驼背摇晃着走进了电梯,我也紧随他走进去,然后狠狠的白了一眼于老头。

电梯门合上,缓慢上升。

我对于老头问道:“苏三奇呢?”

“主子出差了。”

“他是故意躲着我是么!”

于老头忽然敛起笑脸,幽幽的说道:“那个人回来了。”

我一惊,转头看向老鹤,他面无表情的倚着电梯背板,抱着胳膊合眼小憩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于老头的话一样。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是五味杂陈,直到走出电梯,我还是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做。

“我已经为两位准备好了房间,两位可以先到房间休息一会儿,晚上十二点,在涤莲厅为两位准备了洗尘宴。”

于老头递给我和老鹤一人一把客房钥匙然后就走了。

往房间走的路上我对老鹤问道:“师父,那个人忽然回来,会不会与柳长卿有关?”

老鹤回道:“我相信柳长卿。”

“为什么?”虽然我也相信老鹤的眼光,但是柳长卿的确值得怀疑啊。

“因为我俩都有一个共同的烦恼。”

“什么烦恼?”

“我们都有一个任性不懂事的至亲之人被同一个男人给勾了魂迷了窍,不同的是柳长卿觉得他的妹妹还有救,而我...”老鹤凉凉的看了我一眼,“已经觉得你没救了。”

我拉着他的衣袖小小声的问道:“师父你不爱我了么?”

老鹤由衷的叹息一声,说道:“锦儿啊,至从养了你以后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爱和恨原来并不矛盾,尤其是在你身上,你有着一种特殊的能力,总让人爱你欲罢不能的同时又对你恨的咬牙切齿。”他的那句“咬牙切齿”真的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师父,这些年来,您辛苦了。”我知道我自己是个什么德性。

“嗯,你知道就好。”

老鹤打开房门转回头来又对我叮嘱道:“我要好好睡一觉,晚饭之前你不许出来瞎蹦跶,老实待在你房间里,别又出去四处给我惹麻烦。”

我点头如啄米,看着老鹤关了房门之后我心情低落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反锁上房间的门之后我把自己丢在床上,顿觉浑身疲累,决定先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

我打开浴室,发现殷小桃正坐在马桶上披散着头发阴沉沉的看着我。

特马的!

我“嘭”的一声摔了浴室的门,干脆也不洗了,直接爬到床上拱进被窝用被子蒙上头,然后双手捂着耳朵闭上眼睛。

可是殷小桃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她趴在我的床前往我的被子里吹阴风,然后传音到我的脑袋里,反反复复的叫着我的名字,像一个卡带了的复读机。

我调息运气,念清心咒,都无济于事,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哗啦一下掀开被子冲着殷小桃吼道:“你特么有完没完?!都可我一人霍霍!是要把我累死的节奏么?能不能让人消停一会儿喘口气?!!!”

殷小桃依然鬼里鬼气的摆着一张死人脸看着我嘻嘻嘻的怪笑。

她特么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鬼。

我画了一张镇鬼符啪的一下拍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瞬间定住,只剩下一双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

呼~世界终于安静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蒙上被子就开始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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