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陈老蔫儿给我的钥匙打开了音乐教室的大门。

外面艳阳高照,教室里却冷的像数九寒天一样,一阵刺骨的阴风向我吹过来冻得我直打哆嗦,我抱着胳膊走进教室,两只脚刚迈进教室门槛,大门就咣当一声关上了。

切,真老套。

教室里的桌椅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白霜,其中一张桌子上有一双脚印,脚印上面对着的横梁上还垂着一条兀自摇晃的绳子。

我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开门见山的说道:“出来吧,谈谈条件。”

阴魂没现身,但是教室前面的钢琴却忽然自己弹奏起来。

吊死在这间屋子里的不是一个体育老师么,没想到还是个有音乐素养的体育老师,我脑补了一个穿着背心大裤衩,膀大腰圆浑身肌肉又高又壮的男人坐在琴凳上一脸沉醉的画面···竟然莫名的觉得很有爱呢···

琴音在空荡的教室里回响,曲子忽然从婉转变得悲伤起来,随着曲调的转变,一股极度悲恸的情绪笼罩了我的心神,我的思绪大乱,然后猛然间想起来了,之前在电梯里的时候好像隐约也听见了这首曲子,只是那时候我的神识混乱无法集中注意力,音乐又是时有时无的,所以当时就疏漏了这件事,现在想想,我当时一定是被这个曲子给慑住了魂。

琴声妖娆而诡异听的人心烦意乱,我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收敛元神默念静心咒。

好在这次的曲子威力不比之前,要不然我现在已经出现幻觉了。

这时曲调已经从阴郁变为愤怒,魔音在我的脑海里来回激荡,好像在找一个突破口继而控制我的元神,大概是强攻不得,魔音忽而又变得温柔婉转,让人忍不住想要放松下来。

我封闭五感竭力控制自己不要被魔音影响,我知道,如果我连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我是没有资格跟那阴魂谈判的。

我明显感觉魔音对我的影响力越来越小,对方可能也知道自己的后力不足,从音调就能听出来对方的阵脚已经有点儿乱了,只听“嘡”的一声,魔音戛然而止,四周回归寂静,我躁动难安的神识也渐渐平息。

“嘁!什么水平也敢出来赛脸,我要是你,现在就找个阴沟钻进去回炉再修炼个几千年。”

一个黑色影子带着怒气向我扑了过来,我冷笑一声侧身闪过,然后双手捏诀甩出一个缚灵咒,缚灵咒正中那阴魂的背心,它哀嚎一声,整个黑影缩成一团向窗外逃窜,我急忙追上去,咬破食指,然后中指与食指合拢,张开拇指,无名指和小指微曲,口中念咒凌空画了一张封印符篆拍在窗棂上,阴魂只顾着慌慌张张的逃跑,没头没脑的撞在了我的封印上,然后蓝光一闪,封印咒像一张大网一样将阴魂紧紧裹挟住,阴魂现出原形痛苦的在大网中挣扎着。

这阴魂新死,根本没有什么修为,除了那魔音难对付,离开那张钢琴它就是个渣渣,别看我用的都是低级符咒,但是对付他这种渣渣绰绰有余了。

我拿起黑板下面的小教鞭坐在桌子上一边儿抖腿一边嘚嘚瑟瑟的对那阴魂说道:“唠唠吧。”

那阴魂没说话,我也看不清它的表情。

阴魂没有实体,像一团黑色的影子,只能大概看出来是个人形,还得抽象了看,它的的五官也是模糊的,像照相的时候相机没端稳不小心把人拍糊了一样。

我把教鞭举起来对它问道:“你看我这根教鞭怎么样?”

“这种东西对我根本没有用。”阴魂每次挣扎都会被封印符电一次,这会儿它终于学乖了,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一定没听说过打鬼鞭吧?”

阴魂摇头。

“真正的打鬼鞭是用桃木制成的,上面还要雕刻北斗七星,南斗六星···但是对付你这种小喽啰用那种法器显然有些浪费了。”

我左手掐了一个三清诀文,口中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我把手里的教鞭作为媒介,在上面画了一个六甲阴阳符,然后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霎时间五炁腾腾金光乍现。

这种符咒我也是第一次用,老鹤说我出师门之前不许用手诀,因为他嫌我的鸡爪子掐诀难看,这次我终于能施展手诀了,心里忍不住兴奋了一回。

我举起教鞭还没落下,那阴魂竟然就开始哭了起来,它哭的嘶嘶哈哈的,像烧开的热水壶,它这一哭给我都哭懵了,举着的鞭子也打不下去了。

我无奈的问道:“你这是干哈呀,我还没打呢,你哭啥呀?”

阴魂捶胸顿足的说道:“我心里苦啊!”

“你快别哭了,你搞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你这个样子我很为难啊。”

“你怎么死的?”

阴魂期期艾艾的回道:“地府和阳间都判我是自杀,可是我根本不是自愿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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