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扯远了,但是我还是讲完吧。

有一次上术法课,老鹤不在,几个小崽子就故意往我身上扔火球,把我的毛给燎着了,当时我还没动气,是我抱着脑袋狼狈逃窜的时候他们的笑声把我给彻底激怒了。

因为我实在是听够了那样的笑声了,我不想再忍了。

我带着一身火星子开始疯狂反击,我撕了他们的符篆,撅折了他们的朱砂笔,把我毕生所学的所有术法都招呼在了他们的身上。

看着他们被我撵的吱哇乱叫的时候我的心里甭提有多爽了!

后来我把大刁摁在地上啄光了他身上的每一根儿毛,让他搁家窝了半年愣是不敢光腚子出门。

打那以后,他们虽然仍不亲近我,但是却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然后我就懂了,畜生和人,包括仙,都不能惯着,越惯着他们这帮犊子他们就越不把你当个玩意儿,一味隐忍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好欺负。

他们是比我厉害,比我牛批,但是他们拥有的东西多,所以顾忌就多。我不一样,我特么啥也没有,所以我豁的出去,我豁的出去脸造!真发起狠来连小命也能豁出去。

凡人都用小肚鸡肠形容一个人小心眼,我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痞鸡。

我可以面对强者时低头,打不过你的时候我可以给你跪着仰起脸让你踩,但是别让我得着机会,得着机会我一定趁你病要你命,就看你活得有没有我长远,你要是走我前头算你运气好,只要你活着,我活着,这笔账在我心里就永远烂不掉。

在我这儿就没有以德报怨那一说,我的原则是,恩情可以来世还,锱铢之仇必须现世偿。

好吧,扯的太远了,赶紧扯回来。

柳长卿骂我是废物,确实,这个诨号曾经伴随我了两百多年,可是自从我放弃做孙子以后就再没人敢这么骂我了。

“怎么?不服气?”柳长卿抱着胳膊鄙夷的看着我。

“服气!简直五体投地!但是上仙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各自有各自的姻缘果报,我可能注定死在这地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就不劳烦上仙救我了,我也不打算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我打算慷慨赴死,英勇就义。”

“你不想出来了?”

虽然柳长卿不动声色,但是我还是十分机敏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恼怒。

我在笼子里一趴,悠哉的说道:“我看开了,生死有命啊,我还是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吧。”

“那对夫妻俩可是把菜刀都磨好了。”

“那我得谢谢那两位好汉了,最好帮我把刀子磨得快一点儿,这样我也痛快。”

柳长卿抓起笼子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笼子在他手里摇摇晃晃,他的脸在我眼里也是恍恍惚惚。

“你是在激我!”柳长卿喷薄欲出的怒火化作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笃定他不会真的弄死我,他如果想杀我,不过是抬抬手的事儿,又怎么会跟我俩在这儿扯皮扯这么久。

“我真不是刺激您,我是真心看淡生死了,左右都是一死,您要是动手,我不过是提前几个时辰赴黄泉报道而已,这个时间还刚好能错开黄泉路的高峰时段,喝孟婆汤也不用排队,能早点儿抢上投胎的名额。”

柳长卿吐着蛇信阴森森的说道:“我有的是方法让你求生不能寻死无门。”他说完,笼子啪嗒一声自动打开,然后我被他掐着脖子从笼子里拽了出来,他的大拇指压住了我的气管,我被迫张大了嘴大口的喘着气。

一条银白色的小蛇从他的袖口游走出来,然后顺着他的手腕蜿蜒爬行到我的头上低头看着我。

这小白蛇长得又短又胖,要不是它也吐着蛇信,我差点儿以为它是条蛆虫了。

柳长卿又开始嘶嘶嘶的笑起来,“小锦准备好接受我对你的处罚吧。”

我迎着他的目光嘲讽的问道:“上仙您压迫我这样一个爪子提不动二两铁的弱鸡是不是特有成就感?上仙在仙途混的不太顺吧?所以才专门找我这样的出气是么?你欺凌比自己弱的人算什么本事?!!!”

“哼,你这两片鸡喙倒是够硬。”柳长卿抓着我脖子的五指收拢,我勉强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声音骂道:“硬不硬的你把嘴撅过来让我啄两口你就知道了,有痔疮我都能给你叨下来。”

“不知死活的畜生!!!”柳长卿一声暴喝,我脑袋上的小白蛇像是得了什么指令,嗖的一下钻进了我的嘴里,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游进了我的食管,然后胸腔里顿时涌上来一股强烈的腥膻气,这股恶心的味道占据了我部的味觉和嗅觉,柳长卿松开我的脖子,我伏在地上拼命的狂吐起来,我呕出一些腌臜物,然后是酸水,后来干脆呕出大口大口的血来,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可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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