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一根一根手指头切下来,看他还怎么写文章!”

他买了一束花,由管鹏举陪同,亲自前往仁济医院探病。

管平伯见到传说中的周二公子,气的差点从病床上掉下来,床头的水果鲜花都充当了一回手榴弹,被掷了出去,稀里哗啦砸了个粉碎。

他虽然领着个闲职,可从来也没想过拿女儿换前程,指着管鹏举的鼻子臭骂:“混帐东西,你这么着急攀高枝,也别拿老子的闺女做人情,你当老子是死人呐?管家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祖宗有灵都要劈死你!”

周思辉从头至尾都被他视若无物。

他笑的意味深长:“管老先生也不必生气,我与令媛两情相悦,老先生还要早点好起来,也好喝一杯喜酒。”

门口“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管鹏举捂着脑袋从病房里退出来,差点撞上面色苍白的管美筠。

少女穿着女子师范的校服,地上的水壶只留下外壳,内胆跌的粉碎,滚烫的开水泼了出来,还冒着一点残余的热气。

她应该是放学来医院照顾爸爸,方才去开水房打水了。

周思辉从病房里出来,仿若无事般亲切问好:“美筠,好几日不见,你过的怎么样?”

管美筠不吭声,眼里是厌恶。

周思辉摸摸红肿疼痛的屁股,阴恻恻笑:“我过的特别惨。咱们俩总要同甘共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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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美筠给顾茗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阿茗,那个疯子来医院了!”

顾茗跟冯瞿一场似真似假的较量结束在不和谐的运动之中,她踡缩在被窝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感受着身边渐渐凉下去的温度,又睡了快两个小时,接到了管美筠的电话。

“哪个疯子?”她睡的有点糊涂,不明白管美筠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姓周的疯子!管鹏举这个王八蛋,带着他来医院了,我爸爸气的差点把医院给拆了。姓周的……好像还没放弃。”

顾茗猛的坐了起来,腰一酸又差点躺回去,拉过被子遮住身体,安慰她:“美筠,你别着急,慢慢说。”

她的镇定感染了管美筠,她开始讲医院里发生的一切。

顾茗静静的听完,笑起来:“看来周二公子受到的教训还不够深刻,既然一篇檄文不能让他学乖,那就再写一篇。两篇不成,就写三篇。听说周老爷特别爱惜名声,我就不相信他能坐视不理。”

管美筠有点担心:“阿茗,会不会为你带来麻烦?他……会不会更加生气?”

顾茗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少年,该油滑时油滑,却也有难得坚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