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落呼吸一滞。

什么叫药材吃完了?什么叫没钱了?

本王一定是听错了!

“宫中赏赐的那些物件……”安成落下意识的想起前段时间安仁帝不才赏赐了十万两银子吗?这么快就用完了?还有那些各宫送来的珠宝摆件,哪一样拿出去不是价值连城,怎么可能会没钱!

“王爷,那可是宫中赏赐的物件,难不成要拿出去当了不成了?”江陵愕然道。

若真是把那些物件拿去当铺当了,岂不是要让京师的人都知晓,安王府没钱了!

“父皇不是才赏了十万两银吗?”安成落稳了稳呼吸,接着问道。

江陵偷偷的翻了一个白眼,难不成他能直说,是王爷您太败家了吗?

他还未开口,安成落却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嗯,本王败家?

本王哪里败家?好你个江陵,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竟敢说本王败家!

实际江陵压根就没开口。

“王爷,实在是这段时间,咱们王府的开销太大了,之前因为给府里下人加菜,都差不多把府里的现银花出去了,后来皇上赏的十万两银子,也用在收购药材上面了,如今库房的现银不足一百两银……”江陵坑坑哧哧的说道。

这可不就是败家吗?

还敢说本王败家!

还有,王府里的下人,都是饭桶吗?居然能把王府给吃空了!

一想到没有那些高等药材来抵消睡眠时间,再一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副身家居然只剩下一百两银子了,安成落整个人都不好了。

江陵居然还敢说他败家!

“罚你刷一个月恭桶。”安成落沉着脸对江陵说道,说完便独自将轮椅掉头,回了房睡觉。

如今再也不用江陵来扶着他上下床了,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安成落还是会偷偷起来走动几步。毕竟他已经有五年没有走过路,即便他的腿已经恢复正常,若是不多加练习和适应,站立的时间一久,依然会让他觉得吃力。

江陵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他做错了什么?

王爷为什么要罚他刷恭桶?

不要啊!他堂堂一个王府大管家,居然被罚去刷恭桶,简直太没脸了!

没有了药材,安成落如今只剩下卖力睡觉了。

这事说出去,只会让人觉得荒唐无比。世人都只听闻过卖力赚钱,卖力干活,卖力读书,却从不曾听过有谁是卖力睡觉的。

有的话那也只能论醉春楼里那些花枝招展的仙女姐姐们了。

睡的人多,那才叫本事!

当然这要是被某王爷听见了,免不了得和江陵一样,被罚去刷恭桶。

王爷威风凛凛,怎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

时不时爆出猛料的安王府,随着库房现银紧缺,也渐渐的平静下来。

下人们各部就班,该种花的种花,该扫地的扫地,该刷恭桶的刷恭桶。

安成落每日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实在睡不着时,也紧闭着双目,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谁也不敢去打扰。

都怕被罚去刷恭桶,那绝不是人能遭的罪。

江陵看着从华神医那里回来之后,王爷又是陷入了没日没夜的睡觉状态,心里又开始担忧。

王爷的病莫不是又复发了?

不得行,请不来华神医,最起码还得让王太医来瞧一瞧。

江陵望了望自己手里的刷子和一个臭味无比的恭桶,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是等过了处罚时间,把这些恭桶刷完,再去找王太医吧。

夜里的安王府寂静得森人,只因王爷喜静喜睡,安王府几乎每天夜里都是早早的便熄了灯,下人们也早早歇下。除了偶有几个夜里巡视的府内侍卫,几乎没有任何人走动。

却在此时,一道身黑衣的身影,悄悄的翻上了安王府的院墙,直奔安成落的寝殿。

睡不着啊睡不着。

一片漆黑的寝殿里,安成落坐在床边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实在是白天睡得太多,到了夜里反而精神百倍,看着距离升级还差二十个时辰,安成落就忍不住的叹气。

二十个时辰真是太难熬了!

正烦闷着的安成落,却依稀听见屋顶似有人走动,脚步很轻,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安成落微皱着眉抬起头望了望屋顶。

这大半夜的,谁上他屋顶赏月亮了?看来江陵不禁胆子越来越肥,还越发的没规矩。

安成落下意识的就把一切罪责推到江陵头上。正想着,却发现屋顶上的人居然在撬砖瓦。

这下安成落才心知不对,江陵就算再怎么没规矩,也不可能大半夜的来撬他屋顶的瓦片。

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安成落将手摸向了挂在床头边上的剑,握着剑一脸镇定的依然坐在床边,把剑横置在双腿上。

他倒是要瞧一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居然敢偷到安王府来。

如此想着,却只见从屋顶忽的轻飘飘落下一道黑影,安成落眯了眯眼,瞧着那黑影似是打量了一下殿内的四周。

当那黑影将目光对上坐在床边的安成落时,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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