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直到天黑才醒过来。她茫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总算记起来明天是她和穆北尧举行婚礼的日子。

微微叹了口气,她拿起衣服去了浴室,洗过澡出来,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系好浴袍的带子,下楼走了过去,就看见穆北尧戴着围裙正在煮饭。

洗手作羹汤。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下厨的样子,跟他工作时一样专注而性感,陌笙不禁看得出神。她盯着他,心里既难过又甜蜜。如果他们之间没那么复杂就好了,她只是个憧憬爱情的女孩,他也只是个爱她的男人,没有伦理道德的制约,也没有身份血统的束缚,可

以简简单单地相爱相守,肆无忌惮地享受婚姻。

能够毫无顾忌地暴露在阳光下,该多好啊……

陌笙勾了勾唇,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就让自己再多享受一天他的温情。

等过了明天的婚礼,她再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家,也离开他。

她努力地说服自己,却始终无法释怀他们的血缘关系。

“穆北尧,我想你!好怕自己有一天醒来会看不见你!”

穆北尧后背一僵,炒菜的动作一滞。

他侧头,若无其事地拍拍她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夫人没见过为夫亲自下厨,被为夫感动了?”

“自恋狂,不就做个饭么?你以后天天做给我吃!”陌笙猛地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穆北尧听出了她话里的忧愁和矛盾,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以后为夫天天给夫人做饭,不许吃烦了,也不许说难吃。厨房里油烟味重,你先出去等着,马上就好!”陌笙固执地抱着他,摇摇头:“我不怕油烟味,你煮你的饭就好。明天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说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会不会对我们指指点点,背地里议论你,说你的坏话

啊?”“我哪里管得了别人的嘴,他们要说就由着他们去说呗。让人烦心的事情那么多,可我现在只想管的,就只有将夫人的肚子喂饱。”穆北尧眼角泛起一抹笑意,他敢保证,

明天无人敢非议他们。

陌笙靠着他,享受着他醉人的宠溺和呵护,眼眶红的只想哭。

但她抽了抽,将溢出来的眼泪硬生生憋回去了。

她要做他最美丽的新娘子,眼睛哭肿了,明天怎么办?

穆北尧知道她因何而难过,也知道他们的关系彻底陷入死局,但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更不能就此挑明,唯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不说不做,便能将她的心、她的人留住,他宁愿是一辈子。

至少,她现在还能装的若无其事,与他走完明天的婚礼!

……看着穆北尧刀工精巧地把鱼剖开,陌笙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他娴熟的手法丝毫不逊于自己。在她的印象中,他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他现在的这双手却能将这些食

材处理的如此好,这是什么概念。

渐渐的,陌笙低到谷底的情绪有所好转,部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他不断翻飞的手指中。

锅子里熬着香喷喷的鱼汤,穆北尧看着她,粲然一笑:“如何,闻起来还不错吧?”

陌笙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忽然刺刺地疼了起来。

“你今天换洗的衣服,还丢在浴室没有处理,我去帮你洗衣服。穆北尧,我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琐碎的小事情了。”

穆北尧眉心微凝,对着她笑笑,转头继续煮饭。

这个夜晚宁静而美好,穆北尧看着她,真想带着她去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静地生活。为了这一刻的心安,他愿意放弃一切。

吃饭前,陌笙拉着穆北尧去阳台看他的劳动成果。

“怎么样,洗的很干净吧?”陌笙指着一排排白衬衫,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穆北尧捏了捏她的脸颊,抓过来一件看了看,笑道:“天这么黑,灯光这么暗,就算不干净看起来也挺干净的。”

陌笙眉头皱起来,不高兴地说:“干净就是干净,不干净就是不干净。”

“衣服洗的很干净,可是夫人,为夫衣服上的扣子到哪儿去了呢?”穆北尧扫了眼其中一件衬衫上丢失的纽扣,眉梢带着一抹戏谑。

陌笙小脸红了红,可怜兮兮地说:“老公,不好意思!我搓掉了!”

“还好,人没掉。”穆北尧搂过她亲热,眸眼里幽深而深情。

一夜悄然而逝。

今天是穆北尧和乔陌笙举行婚礼的日子,地点就在念笙庄园。为了这一天,穆北尧精心筹备了整整一月有余,整个婚礼制作团队都是特意从巴黎请过来的,场面极其盛大豪华,他要她成为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也要所有人知道,

她是他的独一无无二,是他的唯一。

来参加婚礼的都是市有头有脸的各界名流,政要精英,这无疑是一场盛大的聚会。

但因为某种原因,穆北尧最好的搭档,最好的朋友厉绝枭和霍安宁无法到场,但都以视频送上了最真挚最美好的祝福。

奢华的水钻地毯,落英缤纷的花瓣,轻扬的雪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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