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听温俗要亲自过来,蒋知夏自然立马慌了,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电话便已经被挂断。

茫然的看了一眼手中已然黑屏的手机,某种莫名的情愫似乎在心内荡漾开来。

握紧手机的指关节微微有些泛白,蒋知夏很是清楚温俗的能力。

如果他说要来找她,根本不需要多问一句便能轻而易举找到她了吧?

可是蒋知夏并不想让温俗看到她此时这狼狈不堪的模样,躲是明显躲不掉了。最多也就是趁着温俗还没有来之前赶紧收拾一下她这憔悴的面容了。

进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捧起清水揉了一把脸,抬头看,镜子里的那个女孩依旧还是那般清纯动人,若不是红肿的双眼太过显眼,她原本是可以完美的演绎一个心情愉悦的女孩角色的。

深深叹了一口气,蒋知夏拿起面巾擦了擦脸,随即便用那副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眼下,她也只剩下这唯一的伪装了。

再次回到刚刚那让她难堪的座位前,蒋知夏撤下了温晓华刚刚所特意为她点的那些西式点心,换上的是一杯香醇苦涩的黑咖啡。

没过多久,温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

以往那个一向成熟稳重的男人此时似乎显得有些慌乱不安,几乎便是一路小跑走进了咖啡厅内,当蒋知夏突生某种来自头顶的压迫感之时,抬头望,对上的正是温俗那漆黑深沉的眼眸。

眼里的焦灼紧张,让蒋知夏没来由的心内一颤。

刚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问好,温俗却在此时俯下身来靠近了她,她有些慌乱得想要躲避开来,温俗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夺下了她的宽大墨镜。

看来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稍稍偏开了头,蒋知夏讪讪笑了两声,弱弱开口道,“表叔,我,眼睛有些过敏,你把墨镜还给我好不好?”

说完这话,蒋知夏窘迫异常,恨不得立马给自己找个坑埋下去就好。眼睛过敏?温俗又不是傻,这样子的借口谁会相信?

“你哭过?”

温俗那带着深深考究意味的眼神始终停留在蒋知夏身上,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来。

蒋知夏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才坚定的摇了摇头。

既然一开始就不想让温俗知道这所有的事情,那她就必须坚定信念。

哪怕,这一切更多的像是自欺欺人一般。

对于蒋知夏的回答,温俗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可多余的话他却是没有多说一句。

站直了身子,他的眼神又落到了蒋知夏面前的那杯黑咖啡之上。

黑咖啡?

看来眼前的这个小妮子经历的事情比他刚刚从助理那里知道得还要糟糕许多了。

原本今早温俗是有个紧急会议需要处理的,可是会议刚开到一半,助理便犹犹豫豫在他身边徘徊了许久,在他某种不知名的预感追问之下,他才得知了蒋知夏在咖啡厅所发生的事情,于是就什么紧急会议也顾不上了,第一时间他便赶来了这里。

可看着眼前蒋知夏这无辜的小眼神,估计他是如何问,她都不会多说一句了,一如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倔强。

而此时远离了温俗的眼神逼问,蒋知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倒是很热情的招呼起温俗来,“表叔,你要不要陪我在这里坐一下?正好阳光明媚。”

说完这话,蒋知夏侧头看向窗外,暖日冬阳透过锃亮的玻璃窗斜斜倾洒进来,泛着银白色亮光的桌面越发闪亮了些,连空气中都似乎飘散着属于阳光的气息。

她突然就很想伸手拥抱一下这暖暖的阳光。

而她也的确是如此做了。

肆无忌惮的张开双臂,轻轻阖上双眼,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容,微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恩,专属于冬日里的暖阳的确可以驱散一切寒冷。

殊不知,就在她醉心于这足以令她重新振作起来的冬日暖阳之时,一旁的温俗也同样迷醉在了她那浅浅淡笑之中。

心中那微妙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似乎,已经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这于他,并不是个好消息。

从咖啡厅出来之时,蒋知夏依旧笑得天真无邪的与温俗挥手告别。

只是与来时相比,离去的温俗似乎走得更加匆忙,甚至一度让蒋知夏产生了某种温俗是在躲避她的错觉。

可转念一想,温俗干嘛要躲着她?要躲,也应该是她躲着温俗才是。

不过,似乎,她也并不需要躲避温俗,毕竟,两人之间又没有任何奇怪的牵连。

此时还不容蒋知夏再次细想一番,经纪人的连番夺命call又再次打进来了。

“蒋知夏!你到底死哪里去了?你忘了今天我们还有几个活动现场还跑的吗?新电影就要开拍了,你可千万不要给我惹什么事出来啊!”

电话那头经纪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让蒋知夏好一番心疼,此时也只能柔声细语的好生劝慰一番了。

“我就是出来喝了个咖啡而已,活动嘛,我知道啦,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现在自己过去,你就好好等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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