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再见到他。

话音刚落,知夏看见,温俗原本清冷凛冽的黑眸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怎么是你?”

虽然声音清冷的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好像也没什么敌意。

知夏额上手心已经是冷汗,她微微松了一口气,瞟了一眼丁公子,故作坦然的对温俗道:“丁总请我过来喝杯酒,不过,看来,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丁公子一见情况不对,立刻对着温俗起誓发愿鬼哭狼嚎,“温哥,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只是想请她喝杯酒,没别的想法,再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啊……”

温俗蹙起眉头嫌恶的看他一眼,丁公子立刻像被按了消音键似的没了声音,只剩下浑身抖如筛糠。

温俗站起来,长腿优雅迈开,缓步踱到知夏跟前。

两人面对面站着,男人太高,她抬眼也只能平视到他线条冷峻的下颚,知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附着强大压迫感的巨大阴影里。

那种压迫感几乎令人窒息,与四年前如出一辙。

但知夏还是扬起眼眸与温俗的目光对视过去,她默默的看着温俗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眸。

一秒……两秒……

她快不能呼吸了……

温俗紧绷的唇角突然舒展开,很轻的笑了一声。

“你走吧。”他说。

知夏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紧绷的神经稍微一松,如蒙大赦般,一刻都不敢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