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那部手机可是她考上大学,家里花了一千块给她买的,不能丢。

这样想着丁铛直起身,继续迈步朝男人消失的方向去追。而她远远想不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丁铛围着整片工业区找了很久,但是都没有找到男人的踪迹,也不知道男人的住所。难道手机就这样白白丢掉了吗?丁铛有点想哭,在眼泪即将夺出眼眶那刻她想到了宁白和周淑涓,现在天色这么暗,宁白等不到她该着急了吧?也不知道周淑涓伤得重不重……

一想到周淑涓还受伤在医院,丁铛决定先不找手机了。

而就在她转身准备走出小道回去时,她发现她迷路了。

眼前除了废弃的工厂外,还有十几栋破旧的平房。好几栋平房都有院子,院子里中间种着一棵枣树。冬天了,枣树的叶子凋零了,只留下枝干立在寒冬里。

天色越来越沉,寒风也在黑幕降临后突然来袭,吹得周围干枯的树枝簌簌作响。

丁铛打算敲门问路,于是她走到一家有院子的红色铁门外。“有人吗?”

院子里空荡荡的,里面的门也紧闭着。丁铛叫了几声没人应,只好转身去问另一家。

此时已经是傍晚六点了,丁铛在这工业区转悠了两个小时都没转出去,也没在附近看到一个人。

冬日的夜在六点已经黑得差不多,能勉强看清周围的建筑和路。

丁铛提着沉重的双腿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天上又飘下了雪花,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原本疲倦的心一下子精神起来,丁铛顺着铃声传来的方向寻去。

越走越近,铃声越来越清晰。低头,丁铛看见自己的手机就在雪地里,被薄薄的一层雪盖住。

她赶紧弯腰将手机捡起,拂掉手机上的雪。

拿到手机后丁铛看到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有十个是宁白打的,还有几个是丁晓打的。另外还有三条短信,都是宁白发的。

丁铛想着丁晓跟宁白应该着急了,便决定先打电话给丁晓。她一边转身往回走一边拨打丁晓的电话。

然而电话还没打通,下午抢她手机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她前边。

丁铛脚步一顿,紧握着手机后退两步警惕的看着他:“又是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不说话,只是抬步靠近丁铛。丁铛心底一慌,余光扫了眼周围。

周围死寂一般的静,别说人了,连个灯都没有。

“你……你别过来……”丁铛拿着手机的手背在身后,想盲打110报警电话。而男人似乎发现她的举动,快步跑向她一拳打在她的脑袋上。

丁铛身体往旁倒在雪地上,手机也甩了出去。她顾不上脑袋传来的疼痛,连滚带爬的站起想要跑。

然。

她只跑了几步就被男人追上,男人在抓到丁铛时一手扯着她的头发一手握拳朝她的脸挥去。

丁铛在挨了几拳后牙龈出血,鼻子也被打出血。

“铃铃铃——”

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有电话打来,是丁晓打来的。丁铛挣扎着想去接电话,却被凶手扯着头发动弹不了。

她回头看着凶手,既愤怒又不解,更多的还是害怕:“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

男人没理她,低头盯着地上的手机。直到手机铃声停止,他才弯腰将手机捡起,看着手机屏保上的照片。

丁铛手机的屏保照片是她跟丁晓的合照。看到照片中的两人如此相像,男人心中一沉,声音沙哑的问:“十二月三号那天凌晨,你在哪?”

丁铛吓得浑身一颤:“在家。”

“照片里的人是谁?”

“我……我姐姐……”

“你姐姐,凌晨很晚回的家?”男人道。

丁铛没有说话,男人扯着她的头发一个用力,疼得她不得不回答:“是。”

男人意识到自己这几天都跟错了人,但……既然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吧。

抬手用力一挥,男人将丁铛打晕,扛起她往一辆灰色的面包车上走。

车子缓缓发动离开工业区,往樊城郊外三十五公里的一家屠宰场驶去。那是他的家,也是他犯罪的窝点。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九点十分,丁晓已经回到樊城了。她下车后直接打车到的公司,因为一会十点她就要上班了,上班前还得准备今天要播的内容。

丁铛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丁晓感觉有些烦躁。

乘电梯上到八楼,丁晓抬步走出,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的宁白。

宁白也看到了丁晓。他赶紧起身走到丁晓面前:“丁铛呢?”

丁晓蹙眉:“今天我在外地开会,丁铛不是叫你去帮忙搬家吗?你们没有在一块?”

“……”

“你说话啊!丁铛呢?为什么我打电话她不接?”见宁白神色不对,丁晓慌了。她把手中的文件包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随后一边往电梯方向走一边打电话给上司。

“骆总,我今天有急事要请个假。”

“你刚开完会回来,这边还等着你汇报,这假批不了。”电话那边冷漠的拒绝。

“骆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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