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华强问。

“楚哥,我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马华强虽然十七八岁,毕竟现在领着一伙半大小子,算是混社会边上的人了。

“你说吧。”牛波不抽烟,只喝酒吃菜。

“楚哥,你……你咋得罪老疤了……”

牛波皱了皱眉,看了眼徐红。

马华强忙说:“不是徐红说的,是我在道上听的。”

马华强把烟掐灭。

“楚哥,老疤你得罪不得,那人有仇必报。”

黄毛这时舌头大卷说:“我知道,因为季扬的妹子季小桃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放下筷子,徐红身子跟着颤了颤。

“黄毛,别他妈瞎说。”马华强瞪他一眼。

“我没瞎说,咱前几天关在看守所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被抓住的,我在车里听那两个警察说的,说老疤从监狱出来了,去报复季扬,要杀季扬一家,前段时间,季扬的妹子季小桃报案说老疤在县医院旁边的胡同砍她,被一个叫牛波的患者救的……我想应该是咱楚哥了。”

黄毛说完低头吃了一口粉条。

“瞅你他妈那个吃相!”

马华强说了他一句,又点了根烟。

“楚哥,我是听我一个亲戚说的,我那个亲戚给尹胖子的兄弟慢摇看场子,算是个小弟,老疤以前和季扬都是尹胖子手下的打手,后来季扬不干了,老疤说他不是人,尹胖子对他不错,他为啥走?季扬就骂他了。两人就这么干起来了,老疤没干过季扬,回去取刀,在大街上追季扬捅被警察逮住了。判了半年。”

马华强说着端起酒瓶子,牛波和他撞了一下。

这时段洪兴又喝光一瓶大哥酒嗝说。

“楚哥,老疤那人没啥,大不了一条命,他能砍人,咱也能砍人。”

段洪兴说完,黄毛的嘴一裂,粉条子都漏出来了。

马华强手也一哆嗦。

他们算是小混混,或者连小混混都算不上。

平时也就欺负个学生,里面就段洪兴捅过人,马华强这些人就拎着棒子打过架,但也不敢往头上打,都往身上招呼。

老疤和季扬在他们心里简直是崇拜的偶像了。

不过他看着牛波,像是在等牛波说话。

这些人都闷头不知声,大口喝着酒。

牛波也喝了六七瓶啤酒了,头有些晕,酒劲上来,底气也壮了。

“糙!谁怕谁啊,我再遇见老疤,就和他干一把。”

“楚哥,我他妈和你一起干!”段洪兴站起来,用牙又咬开一瓶啤酒。

牛波也站起来跟他喝,两人撞了下瓶子就要干。

马华强没喝多,他可不像牛波这是第二次喝酒。

不过也狠了狠心,把烟扔地上踩灭了。

“等会!还鸡巴有我呢!”

黄毛和另外两个小子也狠狠心站起来撞了撞瓶子。

六个人瓶子撞到一起。

“干他妈的老疤,咱六个人还干不过他一个?糙!”

……

几人一直喝到天色擦黑。

基本上都是天南海北的开吹。

牛波也忘了自己说啥了。

反正他一说话,几人就哈哈哈的淫笑。

只是徐红脸色不断的变化着。

贝齿咬着红唇不说话。

牛波出去撒尿,见天色黑了下来。

和马华强一伙告别。

马华强,段洪兴这些人出来送他。

“楚哥,明天我让我家那亲戚传出话,就说你和老疤干一场!”

“老疤能来么?”

“八九不离十!警察抓不着他,其实也就是不想抓的事儿,他天天就在尹胖子慢摇吧猫着呢!”

牛波答应了一声往回走。

徐红也跟着她后面。

牛波推着二八自行车往前走了一段,被夜里的冷风一吹,就吐了。

稀里哗啦的吐了一通。

胃里的酒精不多了,再被风一吹。他也有点醒酒了。

心里不禁有点后悔,怎么乱说话,和老疤干个屁啊!自己躲还躲不过来呢!

他现在只是不想和那些所谓的混子有瓜葛。

这时,感觉徐红还扶着他的胳膊。

牛波没说话。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镇中学门口。

牛波有点后悔乱说话,希望马华强也是酒后失言,吹吹牛逼算了。

饱饭思淫欲,酒后乱性。

牛波的胳膊不断磨蹭徐红胸部。

自己下面也硬了。

一回头,见徐红夜晚中的短发,和这身穿着,夜色的遮掩下,活脱脱的一个朱娜。

牛波呼吸急促起来。

“徐红,咱俩……咱俩好吧!”

徐红有些为难。

“都晚上了,干啥啊?咋干?去壕沟我害怕,去我家也不行,我爹妈现在都在家呢。”

牛波往镇中学里瞅了瞅说:“咱俩去女厕所干吧,你不说那里干净么?”

徐红脸更红了。

只是在夜里看不出来。

牛波笑了,看着她这小模样,早就把老疤忘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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