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真情意的。然则,鹿璟与七十二观的观主们素有往来。吕国师在江湖上的地位稍逊鹿璟。”

仪风帝闻言面色阴沉下来,默了默,道:“没一个省心的。”

明匡没有接茬,只翘了翘唇角。

仪风帝放下牙箸,话锋一转,喃喃道:“也不知阿姐的身子好些了没。”

“臣已然传信过去询问长公主殿下的身体能否经得住舟车劳顿。若是御医允准,不日就能起行。”

仪风帝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善。待阿姐回来,让她帮我掌掌眼,替徐二姑娘择一门好亲。”

明匡略略沉吟,试探着问道:“不知陛下可有人选?”

“徐二姑娘尚武,就在武将里挑挑看吧。”仪风帝拿起羹匙吃粥。

这是不打算让七皇子娶。也就是说仪风帝心目中的太子人选不是不是七皇子。四皇子太蠢,二皇子又不出挑,那有没有可能是八皇子呢。

明匡垂下眼帘,笑了笑说:“八皇子温文儒雅,气宇轩昂,可惜岁数小了点,要不然与徐二姑娘正相配。”

仪风帝一听心情大好,忍不住赞了句,“俶儿的确不错。”

果然是八皇子吗?明匡心尖儿打了个突。

“独虎今年十三还是十四?”仪风帝问道。

“十三。”明匡沉吟片刻,又道:“娜妥公主刚及笄不久。”

“是了。独虎与俶儿同年。”仪风帝的目光渐渐幽深,“不知阿姐是怎么打算的。宗亲里若是有适龄的女孩子,早些定下来也是可以的。”

他不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去辽东那么远。但是,独虎若想当东真大王,就必得与大夏联姻。否则,他岂不是白忙一场毫无收获?

明匡道:“此事还得劳烦皇后娘娘多费些心思。”

仪风帝嗯了声,拈须道:“也不知独虎喜静还是喜动。就算是父母之命,也得让他称心如意才是。”

“独虎王子可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想来定是喜动。”卓鲁珲很是疼爱独虎,骑马射箭都是他亲自教授。独虎也争气,小小年纪便练就了一身好本事。只可惜他年纪小,弹压不住石古苦。

仪风帝唔了声,垂下眼帘,问道:“娜妥呢?”

关于娜妥,明匡还真不好说什么。这位公主殿下被卓鲁珲纵的不成样子,出了名的任性娇蛮。动辄打骂奴仆,是个难伺候的主儿。据说石古苦之所以弑父,是因为娜妥打杀了一个石古苦的宠幸过的女奴。石古苦责问她几句,她就跑去跟卓鲁珲告状。卓鲁珲大手一挥,赐给石古苦十个女奴,算是为娜妥赔罪。

若是换了旁人,兴许就会不再追究,把这篇翻过去了事。毕竟一个换十个,怎么算都是占了大便宜。可石古苦生性桀骜。他首先想到的是,有朝一日独虎两兄妹成了气候,必定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于是,石古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卓鲁珲生擒平邑母子三人。

明匡收回思绪,斟酌下措辞,“娜妥公主活泼开朗。”

仪风帝了然道:“阿姐的一双儿女都不太像她。”

“娜妥公主和长公主殿下待徐二姑娘极为亲厚,她们三人相处的极好。”明匡又道。

仪风帝不禁想深一层。觉得平邑长公主似乎另有用意。

……

与此同时,韩皇后也在翻看岑禄送入宫中的消息。

胡美莲和郑喜顺一左一右伴在两旁。

韩皇后蹙着眉头,“平邑怎么把女儿教成这样?”

“卓鲁珲老年得女自是会偏宠一些的。”郑喜顺笑着说道。

“活生生宠成个祸害。这可真是自作自受。”韩皇后心烦意乱的揉了揉额角,“平邑似乎也跟以前不同了。”她印象中的平邑长公主虽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却也是秀外慧中,贤淑内敛。这样的人怎么会教不好自己的女儿?

“娘娘,长公主殿下在东真可是王后呢。”胡美莲含笑提醒道。

平邑在大夏皇宫是不受重视的公主,可到了东真却是实打实的王后。能在异国他乡平安产下一女一子并且深受卓鲁珲喜爱。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没有点城府和拿捏人的手腕,早就是一堆枯骨了。哪还能在东真混的风生水起。

韩皇后缓缓颌首,“你说的很对。是我把她想的太简单了。”顿了顿,忽然又道:“也不知她回返大夏是福是祸。”

郑喜顺倾身为韩皇后斟上一盏热茶,茶香袅袅随着热气扑在韩皇后唇畔。

“娘娘,是福是祸的总归躲不过不是。”

韩皇后浅浅笑道:“我不躲也不避。只是想借她的势而已。”信手一指岁明宫方向:“把她母子俩除了,仹儿离那位子也就更进一步。”

岁明宫住着敬妃沈氏。她的儿子便是八皇子刘俶。刘仹是嫡出皇子,早就该被册立为太子。可是仪风帝久久未有动作。韩皇后觉得他是在等刘俶羽翼渐丰。

韩皇后也在等,她在等一个将沈氏以至于沈家连根拔起的契机。

郑喜顺敛眸垂首,笑着说道:“宫里静的久了无趣的紧,人多些热闹些,乐子也多些。”

韩皇后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细想想娜妥这性子倒也不错。爱憎分明,宁折不弯是个惹人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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