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葬真正的开启在即,我还在这里各种“哀伤叹息”,我这人一直就是这样,颓废风满满。

老白提醒我该下去了,我说好。

然后我们一行人就开始向那处挖下来的斜坡走去,第一批下去的人不多,也就是做一些简单地清扫和记录工作。

其实墓室的挖掘和保护,最大的难题在于监守自盗,这年头大家都不傻,那种几十年前像收破烂一样收古董的模式早就不可能再出现了,事实上这种情况也一直很难杜绝,人的贪念一旦出来,往往就是瞬间的事儿,原本一位经历考验深得信赖的同志也可以忽然间走错路。

但这个墓室规模算不得小,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安排一批骨干先进行一个总体的归类以及登记,然后再让其他人下来进行更深层次的发掘。

好在,老白并不是很在乎这个,在他眼里,最重要的还是从这个墓室里找到关于杨玉环墓的信息,其余的,其实都是次要的。

陈道人的衣冠冢,里面肯定有珍贵的文物,但是陈道人一来在历史上名声并不大,只是在盗墓圈子里声名显赫而已,但这个圈子实在是太小众了。

况且,如今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基本都已经没了传人,只剩下发丘天官一脉还继续存在着,这个圈子其实已经四缺三了,早就不复当年的人气,如果陈道人自己的门派搬山道人还有活人那还好说,现在基本见不着了。

所以,陈道人墓室里出土的东西,其价值程度肯定没杨玉环墓高,甚至二者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我能感知到白文柳的心态,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一个科学家即将发现一个新的领域一样。

重回当初的墓室,再走那条河道,原本河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钉子,现在也被铺上了水泥板,其实,这个墓室很有研究价值,毕竟陈道人已经算是那个时代盗墓者和修建墓室者的巅峰了。

他可能也是受制于当初的条件,不能大张旗鼓地修建皇陵那种规模的墓室,尤其是后来安史之乱后,陈道人失踪成谜,这个墓室修建起来肯定也是小心翼翼的,所以墓室规模不大,他应该还有很多手笔和手段没办法展现出来,但这个小小的墓室,却已经足以诠释他的价值,是很值得研究的。

眼下的粗暴挖掘,在我看来,还是过于简单和直接了,不过我也理解老白和小渠他们的心思,他们已经经历过的东西,都记在脑海中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也不需要从头再来慢慢地研究,他们曾经是体验者,就是最好的调查。

我默默地跟在老白身后,我们再度进入了那条甬道,这一次,甬道基本从上面被挖开,不再是封闭式样的。

我记得当初我和小王就是在这里发现后面多了一个武警,然后莫名其妙地和老白他们失联分开了,只是如今顶都被掀开了,上次那种光怪陆离的事儿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如此,阴暗的角落里可以照常进行,但一旦放在了阳光之下,就不那么好使了。

“甬道青砖里面有尸香魔芋的根部残留,这个东西就像是白杨树一样,可以维系千年不朽,会散发出特殊的香气,能够扰乱人的心神。”

小渠这个时候对我解释道,

“小爷,等这次回去后,我给你准备每天服用的丹药以及药浴材料,只需要个把月的时间,就能够让小爷你发生很大的变化。

最起码,日后这种级别的迷香,很难对你产生作用了。”小渠对我说道。

“好。”我点了点头。

后面有穿着防化服的研究人员开始撬开青砖,取出里面的尸香魔芋根部进行收藏,这些都是小渠的手下,他肯定是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去研究的。

我一直很好奇,一路走来没看见人脸蜘蛛以及那些老鼠,难道是挖掘机的动静太大,它们都吓走了?

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因为再往前时,从甬道被挖掘时震塌的缺口那个位置忽然窜出来一只老鼠,是一只小老鼠。

老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小渠。

小渠点点头,示意自己身边的人停止对尸香魔芋的挖掘,而是着重处理面前的事儿。

我也停下了脚步,老实说,那群老鼠真的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而且我清楚,出现了一只,就意味着附近还有好多好多只。

就像是你在自己家里发现蟑螂了一样,出现了一只,就意味着你家里其实已经有了很多只了。

小渠手里拿着药包,直接撒在了前面,然后其后面的一帮手下则是拿着火焰喷射器严阵以待。

我一直觉得在墓葬里跟施瓦辛格一样拿着火焰喷射器是一件很违和的事情,但小渠他们显然不这么认为。

的确,安最重要的,这一点他们自己也很清楚。

可能一些其他的考古学家会认为文物的价值比人更重要,因为一件精致的文物往往上百万甚至千万更高,而开车撞死人才要赔几个钱?

但这是发丘天官的传统,早些年,多少先辈死于墓葬之中,现在这些传人的心态肯定和其他考古队不同,死人的东西再重要,肯定也没活人的命宝贵。

那只老鼠跑出来去吃这个粉末,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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