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的瞬间,我闭上了眼,整个人的神经几乎绷紧,因为我清楚,等下我的身上就会出现一个窟窿,然后我就会倒在血泊之中。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宁死不屈,

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有那种足够的意志品质去平静地面对死亡,

因为眼前的这个侏儒,他并没有给我什么反应的时间,也没折磨我什么,他说要杀我,当即就举起枪开枪了。

我都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

总之,可以避免我出丑,如果他再折磨折磨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硬扛着不跪地求饶,毕竟在墓室里遇到再多的危险,你都清楚,求饶时没用的,因为设计墓室机关的主人早就死了,你求他没意义,但面对活人的威胁,谁都会下意识地想为自己的命争取一下的吧?

好在,

下一刻,

我发现我是幸运的。

因为随着枪响,传出来一声惨叫,而惨叫,不是我发出来的,是我面前的这个侏儒发出来的。

侏儒的右手手掌也就是原本拿枪的手掌直接被打穿,手枪也被打飞,同时四周还有子弹飞出,侏儒手底下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中弹倒地。

以前我玩过很多种射击游戏,但这还是我第一次身处于“枪林弹雨”之中,老实说,我当时被吓得要死,因为子弹就在我身边飞过去,我先听到的是子弹“嗖”穿梭在空气里的声音然后是落地时的声音最后才是远处的枪声。

我一直以为只有打雷时才有这种时间落差感,没想到原来开枪也是一样,以前打靶时可没这种身临其境的氛围。

我想着抱着头蹲下来,这是一种本能,其实人真的和鸵鸟没什么区别,遇到事儿时,其实都喜欢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高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然而,我又觉得这样会很没有风度。

是的,

你们肯定难以想象,在这个时候,我自己被吓得几乎身体都在颤抖时,我脑子里,居然想的是“风度”这个词。

不过这种枪战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记得以前我在美国曾在一位越战老兵家里租住过一段时间,还和他一起看过电影,对方就说过电影拍得太假了,一般双方一个照面不是你把我打死就是我把你打死,哪里可能这般你来我往不停地开枪换神位“砰砰砰”打到没子弹。

现在看来,那位老兵说的确实是真的,

其实只有两三秒的时间,

侏儒的三个手下都中枪倒地,生死不知,侏儒自己则是蹲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打穿的右手,一脸的怨毒。

我扭过头,看向我身后,来人居然是白文柳,当然,在他们身边还有五名武警。

“小爷,没事吧?”小渠主动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我笑了笑,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准备站起来时,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这下子就很尴尬了。

“渠儿,小爷怎么样?”老白问道。

“没大问题。”小渠回答道。

随后,小渠又跑过去检查小王的情况,小王的情况可是比我严重多了,毕竟他曾被那个人脸蜘蛛差点寄居了。

记得小时候,村里和学校都会给孩子发打虫的药片,我觉得小渠可以给小王配一点,然后小王上厕所时拉出一大堆小蜘蛛。

妈的,这个画面想想都觉得恶心。

侏儒蹲在那里,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走到他面前的白文柳:

“东西拿到了?”侏儒问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白文柳反问道。

“这东西,上头很喜欢。”侏儒咧开嘴,笑了笑,“这次算是我栽了,你们牛逼,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计划,所以故意没从这里上来?你们小爷都出来了,我不信你耽搁了这么久,是故意找其他出口的么?”

老白蹲下来,伸手攥住了侏儒的头发,将嘴凑到侏儒的耳边,

“你们这帮人不是说我们发丘天官是朝廷的一条狗么,那我就说了吧,哪里,都有朝廷的眼睛,听你吩咐的那位,其实之前就已经被监控了,我只是等着你出来而已。”

“砰!”

老白攥着侏儒的头发直接讲侏儒的额头磕到了下方的石头上,

侏儒的额头上瞬间血肉模糊,

“发丘掌印爷的铜印,也是你这条洋狗想拿就能拿的?”

“砰!”

侏儒再度被老白攥着头发撞击。

“砰!”

“砰!”

“敢亵渎发丘印?”

“砰!”

“敢亵渎小爷?”

“砰!”

我在旁边看得惊呆了…………

白文柳平时冷冰冰的一个人,没想到发起火来时,这般残暴!

也对,我忽然记起来之前在车上我拿着照片问发丘一门里有没有这种残酷的祭祀方式时,老白也一下子显得很激动。

他是一个对发丘一门很忠诚为了维护它的名誉和威严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就像是一只护犊的老母鸡,老实说,他对发丘一门的爱完爆了我这个小爷,我都有些小羞愧。

侏儒就有点惨了,整张脸被砸得献血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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