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却不知道该喊还是该叫,刚刚自己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我的后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呵呵。”

我又听到小渠的笑声了,转过头,发现小渠的手上拿着一张皮,这张皮分为两截,但当小渠分别展开时,我看清楚了,这是一件人皮,有四肢的人皮,唯独没有头。

“这是我的皮?”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想多了,小爷,这是那家伙的皮,他冲了你,所以他的皮就贴了上来,这样一来你的头也就是他的头了。

这是一个走黑的墓,专门设计出来坑进墓者的,那具尸体也不是正常的尸体,是用特殊的方法炼制出来的,开棺之后必然出意外。你背上黑色过两天自己会消掉,你可以就当刮痧了一次,没大碍的。”

虽然小渠是这么说的,但我心里还是决定等离开这里后找家医院看看,小渠看起来很专业,但我还是更相信科学。

是的,这就是我当时极为淳朴的想法,一直到以后我见到了更多的事情,我自己都开始慢慢怀疑科学的准确性了,当然,这是后话。

秦老那边的商量应该结束了,我一直在等待着结果,因为从小渠的话语里我能听明白,根据我刚刚下的那个走黑的墓应该能判定附近肯定有大墓,我有点担心他们还要继续把我留下来陪着他们再下墓,刚刚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的那种逼仄感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我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们商量好之后每个人似乎都开始打电话,这有点像是黑社会约架开始喊人支援。

不过,让我惊喜的是,秦老居然主动走了过来,带着一种长辈的慈祥对我道:“小爷,累了吧?我让小渠送你回成都。”

“好,谢谢。”

我没有拒绝,更没有说留下来跟你们一起找,我现在恨不得抱一抱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因为我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小渠开面包车,示意我坐上去,我进去后将车门拉上,后背靠在座椅上时,我特意感受了一下,没感到什么不适。

一路上,我一直保持着沉默,目光看向车窗外。

小渠很善解人意地没在这个时候打扰我,但等到进入成都市区后,我发现不对了,这条路应该不是去机场的。

“我们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小渠的回答很简练。

我深吸一口气,心底忽然想着如果我拿出发丘印对着小渠下命令小渠会不会听我的?

但很快我就自己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中二想法,这是发丘印,又不是圣旨或者黄马褂。

小渠的车开入了武侯区双楠路上的一家快捷酒店门口。

“自家的酒店,小爷您随意。”小渠笑着熄火下了车。

我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是这家酒店是刚刚我见到的那些人之中一个的产业,二就是这是发丘一门的地盘,小爷你也别想着逃跑了。

说心底话,我还真没打算逃跑,因为从一开始无论是他们和我爷爷的关系以及我奶奶对他们的态度,再加上他们请我下车去开荤的礼节,虽然他们确实限制了我的自由,但他们的确和绑匪不同,我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似乎如果自己一声不吭地偷偷跑了然后再飞到美国去,好像有点不太地道。

小渠在前台领了一张房卡,我仔细注意了一下,前台几个接待员也没让他出示身份证,然后他就示意我跟着他进电梯。

电梯上的是第六层,走出电梯后所看见的和普通的快捷酒店楼道差不多,一个门挨着一个门,门牌号很还亮着光。

我跟在小渠后面转了几个弯,一开始觉得是不是我的房间比较深,等终于找到518号房时,小渠将房卡交到了我的手中说了声他还有事要在成都打点一下转身就走了。

我后退了两步,没急着开门,看了看四周,除了看见几个快捷酒店都会在公共区域安装的摄像头以外,并没有看见暗中注视着的我谁谁谁。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拿房卡在锁那边刷了一下,随后推开门。

接下来的一幕,

让我震惊了,

精致的地毯一路延伸下去,前方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半拉着窗帘,古色古香的茶几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玫瑰芬芳让我不敢相信这是一家快捷酒店里房间的布局。

就算是五星级酒店里的最高档套房也比不上这里吧,因为这里的有些陈设明显不是那种可以复制的东西,包括墙壁上《八骏图》下方挂的那把佩剑,我虽然不懂考古也不玩文物,但心里却觉得这把宝剑可能真的是某件文物。

走了进去,我的目光在四周的陈设上一一停留,一直等到我走入里面到了一张大床边时,才猛地意识到卧室内侧的那个卫生间里有水声传来。

有人,

有人在里面洗澡!

也就在我刚刚发现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个裹着长浴巾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和我差不多,瓜子脸,面容精致,身材也很好,一条浴巾根本就挡不住她的姣好身材。

我好说歹说也算是一个小富二代,但我还是在这片刻陷入了刹那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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