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之前对杨瑾柔的话的误解,有福现在看沐正丰当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差没横眉冷对了。弄得沐正丰莫名其妙,忍不住悄悄问了有福好几次,自己是不是得罪她了。

有福都只甩一句‘你自己知道’就不理他了。

惹得沐正丰越发的莫名。忍不住看着顾有望问:“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把你一个人放树上,你阿姐觉得太危险,所以,生气了?”

可是……不应该啊。真要生气,先前她就直接生气了。

之前,她也没怎样啊。

沐正丰不由得摇头。

满心都是不解。

顾有望歪着脖子想了想,看着沐正丰问:“师父,阿姐真是在生您的气吗?”

“对啊。”沐正丰点点头,看着顾有望问:“怎么?你没看出来?”

顾有望嘿嘿摇头。又问:“师父,那我阿姐为什么要生您气啊?是不是您骂她了?”

沐正丰撇顾有望一眼,淡淡的道:“我连你都没骂过,骂她做什么?”

顾有望一听就觉得有道理。

当即用力的点点头。

然后。

在有福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就跑过去抱有福的腿。

有福对沐正丰是横眉冷对,可对自己阿弟,却依旧是疼得不行的。看他跑过来抱自己的腿,当即摸着他的头,轻声问道:“有望?你这是怎么了?”

有望就抬了头看有福:“阿姐,你为什么要生师父的气啊?”

有福以为是沐正丰让有望问的,当即扭头看向沐正丰,然后,用力的瞪他一眼。

沐正丰默默……又不是他让有望那小子去的,为什么,要算在他的头上?

好冤啊,有木有?

瞪完沐正丰,有福又笑着看向顾有望,说道:“肯定是因为你师父不乖啊,你觉得呢?”

顾有望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又跑回沐正丰身边,说道:“师父,阿姐说你不乖。”

沐正丰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听到有福的话了的好吗?

什么时候,他这么大个人,也要被扣上‘不乖’的帽子?

沐正丰嘴角还在抽【动】,顾有望就又看着沐正丰问道:“师父,你做什么事情了?阿姐要说你不乖。”

“师父什么都没做好吗?你阿姐一定是误会为师了。”话虽然看上去像是对有望说的,可实际上,他的声音却略微有些大,有福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她可没打算相信他。

沐正丰当然看懂了有福的眼神,不由得苦笑连连。

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误会了自己?

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罢了,小姑娘嘛,偶尔闹一下别扭,也是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最多这几天,他少在她面前出现嘛。

想着,沐正丰便不再纠结。

沐正丰不再纠结,徐闲却纠结了起来。

不对,是震惊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因为,就在刚刚,杨夫子忽然告诉他,他身具大齐皇族血脉,是全天下最最尊贵的人之一。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信。

虽然,杨夫子没有骗他的必要。可这实在是太荒诞不羁了。

他若是皇子……他若是皇子,哪怕他从小父母双亡,也不可能会在道观长大,毕竟,哪怕是最愚昧的愚夫,也知道皇室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吧。

有万民供养,怎么可能会少他这一口饭吃?

杨夫子说道:“因为,您是建宁皇帝的皇长子,是当时最正统的皇位继承人。您若是在,燕贼定会寝食难安,必然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您。那时候您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孩子,自然不可能与燕贼抗衡。”

“想来,您的师父带着您远离京城,也是出于这种考量。”

徐闲没有管杨夫子后面的话,只是又问:“建宁皇帝是谁?”

杨夫子先说了一句:“您应该称呼他为父皇。”接着才道:“建宁皇帝是一位得万民拥戴的好皇上,只可惜,太过仁慈了一些,以至于被燕贼抓着机会,夺了大位江山。”

“燕贼窃据重宝之后,怕天下百姓思念建宁皇帝,引来有识之士振臂高呼,将他从宝座上推下来。便强行将建宁皇帝时的国号去除,所以,年长一些的人知道建宁皇帝,像殿下您这样的年纪的年轻人,知道的却不多。”

一句殿下,让徐闲的心猛的一缩。

虽然依旧怀疑杨夫子所言的真假,但是,徐闲却无比希望,这是真的。

因为这样,他就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小赘婿,而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了。

哪怕,他其实并不能享有天潢贵胄才能享有的那些荣华富贵。可只是血脉的尊贵,就足以让他昂首挺胸的做人了。

不过……

“那为什么,现在才有人来找我?”

即使是仍旧在怀疑,徐闲心中也已经在不自不觉间,油然升起一种身具‘皇族血脉’的优越感。

说话的语调都有些变了。

杨夫子不仅不以为杵,态度甚至还恭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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