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都施了脂粉,又换了新做的旗袍,一切妥当后才出门要去上班,临走之前还特意和鱼莹说,“我到了在水一方就给你问,你在这里等消息吧,就别外出乱转了,要是有了准信我打发人回来告诉你,说不定下午就要上班呢。”

“行,我在家里等着。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将来总是要报答你的。”鱼莹经过一夜的熟悉,多少已经了解了阿曼的脾气,知道她不喜欢虚礼,也就装作实实在在的,不再跟她客气。

润珍抱着手臂,一副等得不耐烦的模样。阿曼冲着鱼莹一笑,跟润珍一起走了。

在水一方虽然开了没多久,如今在上海滩也是极有名气的,除了百乐门和红玫瑰之外,就是它最出名了。和其他歌舞厅一样,除了有表演之外,有坐台的舞女陪跳,后院还有其他的服务。不过身份太低的,是没资格去后院的。每到了晚上,永月巷的巷子口,车水马龙,无数的人影出出进进,中间还夹杂着一群卖香烟的商贩,又是吆喝又是推销,一时间闹成一片。

阿曼办事不喜欢拖拉,刚踏进在水一方的大门就抓了个服务生问,“五爷呢?”

服务生指了指二楼,小心地缩了缩脖子,“在楼上发脾气呢。”

“刚开门发什么脾气,谁又惹到他了?”阿曼一脸不解,服务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阿曼白了他一眼,又和润珍说,“我上去和五爷说句话。”说完,就快步上了楼。

有两个原本坐在沙发上正无聊的舞女看她背影急匆匆的上去了,立刻走过来抓着润珍一脸好奇地问,“阿曼找五爷干什么?不是受了必欢的启发,也想去后院吧?”

润珍哼了一声,一甩胳膊,“我又不是她老子娘,哪儿知道那么多,你要好奇,自己问她去,扯着我做什么?”

那两个舞女瞪了她一眼,“不过是看你闲着问你几句罢了,你不说就不说,甩脸子给谁看?怎么着?最近点你台的人少,心里有怨气往我身上撒吗?”

润珍柳眉一竖,上去推了她一把,她力气大,那舞女又没想到她突然动手,一个酿跄,险些摔倒,“臭婊子,你还敢动手。”冲过来就厮打在一起,还是两三个服务生看了,急忙跑过把她们拆开了。

润珍冷笑着扫了扫衣服,说道,“你们再来惹我,可别怪姑奶奶不客气。”她身子壮,力气也大,另两个舞女瘦得跟纸片一样,虽说是两个打一个,竟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还给抓乱了头发,顿时哭成一团,吵着要让五爷给做主。

润珍哼了一声,也不惧怕,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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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上了楼,走到楼梯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果然听到五爷在里面骂,“一群没用的东西,在水一方养着你们有什么用?天天鼓吹着自己本事大,真用到你们,屁用也不顶一个!”

阿曼听得有趣,伸手敲了敲门,就听五爷在里面吼,“敲你奶奶个熊,滚进来。”

阿曼笑着推开门走了进来,“这是在哪儿生了这么大的气,逮着谁都要骂几句呀?我可没惹到你,你别冲我发火。”只见五爷坐在香樟木的椅子上,前面摆了张巨大的书桌。桌子前站着四五个穿着黑西服的男人,阿曼扫了一眼,知道是在水一方养着的打手。

五爷原本一脸怒气,见到是她,竟然转瞬就换了一副热络的笑脸,“是阿曼呀,楼下这群白养的东西,竟然不提前通告我一声你要上来,怎么好给你撞上这样的场面。找我有事呀?是不是缺钱要提前预支工钱?”

阿曼摇了摇头,“倒不是为这个,是我有个妹子从老家来了,人是个手脚麻利,做事谨慎的,想问问五爷这里需不需要打扫卫生的丫鬟。

五爷眼珠转了转,“长得怎么样?”

阿曼笑瞪了他一眼,“五爷真是,都说了只当丫鬟,你还问长得怎么样做什么?再说了,回头我把人领来,五爷要是觉得样子还过得去,到了五爷的手下,不有得是时间调教吗?何必来问我?”

五爷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还装作十分为难地说道,“如今日子真是不好过,听说百乐门新来了一批洋妞,引去了不少人。咱们在水一方大门一开,客人不见得来多少,开销倒是不少出。原本不打算再招人了,还想着开除一些闲人。但既然是阿曼你开了口,我不得不给你个面子,把人领过来给楼下的马经理看一眼,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在后面找个轻松点的活安排一下就是了。”明明是缺人手的,偏把话说得像是卖了阿曼多大一个人情似的。

阿曼心知肚明,也不点破,笑着谢了五爷,“那我就找人告诉我妹子一声,赶紧让她过来,早点熟悉了环境,也能早点帮上忙。”

“那当然好。”五爷冲她一笑,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我今早听阿秀听说必欢搬到后院去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姿色一般,远不如你,从前就劝过你,让你早点拿主意。以你的样貌,何苦就一直住在那样的破院子里,后院好屋子空了好几间……”

阿曼脸色一变,语调却十分平静,“五爷真是老了,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也说不厌,我楼下还有事,不听你啰嗦,先下去了。”冲着五爷点了点头,转身推门就走了。

五爷看着她的背影,细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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