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的功夫,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扯回了陆芍的理智。自己再怎么心疼欧蓝,又怎样呢?

最终还是会分手呀。

为了自己跟他好……

陆芍痛苦而坚定地别开脸,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欧蓝顿时如同万箭穿心般难受。

他很想控诉陆芍的狠心,但千言万语涌到了嘴边,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剩下了无尽的苦涩。

沉默了良久,他低笑着说:“好,很好,我这就走,再也不妨碍你这个大孝女!”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留一丝一毫的情谊。

嘭!

门被甩上,风轻轻地吹过,拂动了白色的纱窗,陆芍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只觉得身体被掏空了一半。

明明是自己期望的结果,为什么一点都不释然,反倒觉得心头压了座泰山,沉重的无法喘息呢?

陆芍捂住了自己的脸,无声的跌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

楼下——

言诺诺和陆湛擎看欧蓝下来,本来还想问他商讨出结果没,但看到欧蓝怒气冲冲的脸色。

两人具是一怔。

言诺诺给陆湛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问情况。

陆湛擎站起来,走到了欧蓝跟前,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跟陆芍好好地谈谈吗?难道谈崩了?”

“对,谈崩了,不管我说什么,她只要自己亲妈。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大概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践踏的蝼蚁。”欧蓝道,“你们别再劝我了,以后,关于她的事情,也一概不要通知我。我不想知道!”

他冷着脸,冲出了客厅。

言诺诺和陆湛擎面面相觑。

半晌后,言诺诺道:“你回头多去劝劝欧蓝吧。”

“还劝什么呢?你没听到吗?陆芍压根不想跟他在一起。”陆湛擎觉得两人就此分开了也好,当初欧蓝要跑,他劝了他,那是因为,一个男人应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而眼下,欧蓝已经放弃自己拥有的一切了,也担负起责任了,是陆芍要逃跑,怪不了任何人,“你有把握,让陆芍妈妈改变主意吗?如果,咱们都做不到这点,我认为他们俩还是别在一起了。免得越陷越深,想害彼此。”

言诺诺听出来他话里维护欧蓝的意思,说:“我知道你替欧蓝不值,但欧蓝跟陆芍的家庭情况不一样,两人不能一概而论。欧蓝跟母亲断绝了关系,那他母亲还有父亲照顾,还有整个欧家做靠山。但陆阿姨失去了陆芍,她就什么都没了。”

“你不劝他,我去劝。”

赌气的丢下这句话,言诺诺去找陆芍。

陆湛擎站在客厅里,神情有些臭。

这件事做错的是陆芍,怎么反过来责怪他?

哼。

都是陆芍的错!

……

言诺诺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阿芍,你还好吗?我能进去看你吗?”

“可以。”

陆芍慌忙擦了把眼泪,回应她。

言诺诺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她眼睛红通通的说,“傻瓜,哭什么,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即便没有他,咱们也可以有新的男票。”

陆芍刚忍回去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别人怎么能跟他一样呢?

欧蓝是她的初恋,她从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喜欢一个人。

当失去他的时候,仿佛世界都化为了死寂。

陆芍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哭一会儿就好了。”

言诺诺伸手抱住了她:“那你哭吧,我陪着你。”

“嗯。”

陆芍趴在言诺诺的肩膀,眼泪汹涌而出。

……

起初,她还能压抑自己的情绪,低低的啜泣,但当时间流逝,她忍不住放声哭泣。

言诺诺听着她伤心的哭声,眼窝也忍不住泛酸。

偷偷地陪着她哭。

……

陆芍哭的嗓子都哑了,说话都说不出来,还一抽一抽的打嗝。

言诺诺命佣人准备了点冰糖雪梨,给她润嗓子。

陆芍却喝不下去。

“你就喝两口吧,让我心里也好受点。”

言诺诺劝道。

“我真的喝不下去。”陆芍嗓子粗的跟打破的风箱似的。

“阿芍……”

“你们俩腻腻歪歪的还让人吃饭吗?听着就头痛。”陆筱雅放下碗筷,冲着两人喊。

从她回到别墅,就不停地听到她扯着嗓子嚎,跟死了亲爹妈似的。

躲在房间里哭,陆筱雅就忍了。

现在又跑到客厅里说话,就那公鸭嗓的声音,听着令人反胃!

陆芍脸色僵了僵,低声对言诺诺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先回家吧。”

言诺诺拉住了陆芍的手,说:“你打扰谁了?咱们好端端的坐着说话,碍着谁的事了?”

平日里,陆筱雅欺负她,踩低她,她都能受着。

甚至为她找理由开脱。

但欺负到她朋友的头上,她坚决不许!

言诺诺按着陆芍,牢牢地坐在沙发上,睇向陆筱雅道,“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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