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结见恩师又发问了,便连忙起身恭敬地回答道:“回禀恩师,我等来到此处之后,不敢过于靠近,便藏身于林中窥探,其时恩师您老人家就平躺在这祭天台的正中处,从天而落的那道白光正射到您老人家身上,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就开始慢慢地收敛,直到部没入了恩师您老人家的身体里,之后您老身下又冒出了几缕红烟。嘿,说来惭愧,我等无知,当时只道是山妖做法,心中胆怯,不敢太过靠前查看,误会了您老人家,实在是…实在是大大的不敬……”

李结忐忑地瞄了卓飞一样,只见恩师的脸色并无异样之处,应是没有因此而怪罪于他们,于是心下稍安,便又接着说道:“我等不敢靠前,又久久不见您老有何异动,后来实在是按捺不住,便……便把二师弟在来时路上顺手捕到地那只原本准备用来打牙祭的土狗放了出来试探,实无意搅扰您老人家的修行……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李结连声赔罪,又见恩师仍是不言不语,似乎没有怪罪的意思,于是又接着补充道:“我等伏于林中,见恩师您老人家醒来之后,似乎又在急着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物事,本想出来帮忙,但其时天色尚暗,又怕惊扰了您老人家,是以一直未敢现身……

及至天色大光,吾等看见恩师您老人家立于悬崖之旁……唔……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徒儿们觉得恩师此举煞是凶险,这才不顾一切地现身与恩师相认。嗯,大概情形便是如此了,恩师可还有何疑问?”

卓飞听着李结的叙述,心中忍不住的对他又是一阵鄙视,暗想道:嘿嘿,你们明明以为我是妖怪,所以才始终不敢现身,而直到后来天色大亮了,你们这三个怂包的胆儿才肥了一些,多半是打算趁着哥站在悬崖边儿发呆的时候出来偷袭我吧!

这倒也罢了,偏偏你李结还说地那么好听,什么怕我掉下去,所以这才赶快出来与我师徒相认……拉倒吧,我看你们当时恐怕巴不得我自己掉下去才省事儿吧?嗯,颠倒黑白,这有文化的人果然是大大地狡猾。

卓飞转念又一想,原来他们几个在林子里待了那么久了啊,看样子是看见了不少东西,这就难怪他们三个从一开始就那么地怕我了,更是对我随口忽悠的话深信不疑。

唔,想想也是,天降异像这种事儿在这个科技落后的年代,那可是做不得假的……所以嘛,他们看见了最好,看见的越多,那我这个神仙师傅估计就做的越是安稳啊!

卓飞想通了这一层,登时把心事放下了一大半,接着思绪又一转,暗想道:听李结的意思是说那道白光最后居然部没入我体内?这就怪了,我咋就没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啥异样呢?难道就不应该生成点啥超能力么?还有后背的红烟又是怎么回事儿呢?唔,太费解了,你说该不会是因为我躺在那个破盒子上面,而月光先穿透我的身体收入到了盒中,然后这破盒子又自己给烧掉了,所以才会有一阵红烟出现呢?嗯,很有这个可能,记得当时我晕乎乎的时候可不是就一直觉得自己的背后好热么?

三个徒弟早已习惯了恩师他老人家动不动就会走神的毛病,所以也不出声打扰,乖乖的排排坐,自行养精蓄锐,准备等恩师神游归来之后,再好好地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

许久之后……

卓飞回过神来,发现徒儿们一个个都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一脸的求知欲望,显然是很想知道他们早先所看见的异象到底是何物。卓飞无奈,只好装着很惋惜的模样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尔等既然已入我门下,为师便也不再瞒你们了,其实尔等看见的那道红烟,该是此处的山间小鬼在施法,这些不入流的妖孽竟趁着为师转世虚弱之际,施法盗走了吾那从不离身的神器,真是可恶!

唉,想为师六十甲子修行的仙力均藏于那神器之中,一旦失去,为师便空有一身仙法而无力施展。否则为师撒豆成兵,助尔等报得大仇,救出家人又算得什么难事哉。

驱使凡间野鬼行窃,此招甚是歹毒,想必又是“思腊机婆诃子”那厮使得坏,夺我神器,去我仙力,莫不是想让吾之灵魄随此肉身同毁于人界呼!

哼!竖子小儿,太也小看于吾,莫非他以为本天机失了仙力就平不得人界之事,度不了人界之劫了么?!本天机偏要做给你看,看我是如何以此肉体凡胎解救这天下苍生的!如今暂且让你得意几日,待我重登天庭之际,必要寻来九天神佛同审,誓要为今日之事讨回个公道才行。

欺人太甚,实是欺人太甚,真气煞吾也!”

卓飞说完,又一扫身前的众位爱徒,语音冷冷地问道:“为师方才所言尔等可曾听得明白?如今为师仙力已失,此刻同尔等一般,肉体凡胎是也。然为师欲仅凭凡人之力,去卫道除魔,杀尽那些异族蛮妖,还我汉家山河。此后前路迷茫,定多险阻,尔等何去何从,还是现在想清楚为好,莫要待到来日再后悔!”

说到此处,卓飞顿了顿,又语重心长地补充道:“贪生怕死本是凡人本能,卫道之心若不坚反而不美,若因此而坏了为师的渡劫大事的话,则尔等更是百死莫赎,介时非但难登天庭成仙,恐怕反倒要被打入十八层炼狱,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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