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做些什么,唯有那一声声冰冷而平静过头的低语,证明他还活着。

“我最恶心你……做出一副失去双亲的可怜模样……明明你不懂那种恨……你根本……根本没有经历过眼睁睁看着……看着双亲惨死的痛苦……”

兰澈一下愣住。

是啊,如果当时阿符和郁邪都在貊歌息讫族人之中同行,那么裴摩和他的汉人妻子被杀害的场景,岂不是会被当时应该还年幼的郁邪亲眼目睹?可为什么阿符和郁邪躲过了那场灾难,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被杀呢?

“说来可笑,我和玉儿之所以侥幸逃过一劫,全因他是唯一一个相信冷家军是好人的人。”

回身看透兰澈迷茫目光的阿符勾起唇角,纵是笑容满是自嘲,纵是年月已经染尽风霜,仍然无法遮盖她那笑容所展现的风韵。

“玉儿坚信冷家军不是坏人,大都护是在挑拨两方关系,并因此与主人吵了一架,负气跑到不远处的草莽中哭泣;我是玉儿的乳母,为了安慰他也追了出去,这才没有被突然闯入的士兵们屠杀。可以说,是玉儿救了我的命,我却没能为他做些什么,只能抱着他,用力捂住他的嘴,不让藏身草丛之中眼看亲人被无情杀害的他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