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官员讲究的是忧国忧民,讲究的是爱民如子,那里能明摆着银子说事儿,就是朝廷也不能摊开来直接言利,这不是丢了士大夫的风骨嘛!”

薛讯这话说的蹊跷,因为他脸上带着的是淡淡的嘲讽,薛蟠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不就是做了那个啥啥啥还想立牌坊嘛,他懂,所以他又接着说:

“是呢!摆在台面上不好讲呢!没了这层皮他们怎么做脸呢!不过这样真是不好,太虚伪,还容易做出些短视的事情来,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明白不明白!”

“少操心,说吧,到底来什么事儿,你也不是爱管这些闲事儿的人,莫不是闯什么祸事了?”

薛讯心里也明白,这问题只怕是薛蟠随意的借口。索性自己直接问了。

“爹,咱们家这次买了二百顷,加上原本有的,咱们家如今怕是有千顷良田了吧!儿子想着去咱们家的庄子地里看看,我最近看了好些的农书,也想着去验证一下,看看实不实用,顺带看看这书上说的好些种地的事儿和现实有没有差别,到底是那种更好!”

听了儿子这话,薛讯倒是严肃的起来,薛家一直都是把商铺当成了根本,一直以来,这买地没有别家那么积极,也就是祖祖辈辈的传递这才有了如今的家业,千顷良田,说起来也不过是五万亩地,和其他那些耕读传家的大户来说少的不是一点两点,好些人家几十万亩都有了,也正是不多,所以也不怎么看重,他们也从来没有在这上头多费什么心,只要每年按时有租子上来,就不管了。如今听到儿子说要看看庄子,眼见着这是把田地放到了重要位置上了,难不成儿子的意思是想要开始把家业重心往这上头转移?

看到自家老爹的脸色,薛蟠也知道他爹的疑惑,所以说话也直接了些,很是诚恳,

“爹,咱们家以后若是真心想要往这文人里头转,这铺子是不能在多了,最多做的好些,大些弄个什么百年老店之类就成了,其他的还是多买些地合适,其实儿子不说,爹也已经意识到了不是吗!这次爹和各家叔伯买地不就是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薛讯没这么个打算,这只是下意识的这么做而已,作为商人,他也是有第六感的,这一次他就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买地对于自家有好处,更何况确实便宜,这才直接下手的,如今听了儿子一说,他细细的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自家不知不觉中其实很多的观念已经开始转变了。

“啊,恩,是,爹也觉得买地不错,咱们家铺子不少,天南地北的加起来一年收入也客观,就是这地比其他人家少了些,那天能有十万亩,爹才能放心啊!这样每年光是租子,咱们就能收上三四万两,那时候就是不做生意,咱们家也尽够了。”

薛讯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不想听到这里,薛蟠却惊住了,忍不住想要掏耳朵,眨着大眼睛,很是不敢置信的问道:

“爹,你说十万亩,一年能收多少来着?”

“三四万啊!怎么了”

“爹,那如今地里岂不是一年只有不到两万的出息?咱么家租子多少?怎么才这么点银子?”

“五五分,咱们家如今可是不用交税了,这才有这些,若是往年,这十万亩能收上一万两就不错了。”

薛蟠惊呆了,傻傻的坐在那里,忍不住开始不动声色的在脑子里翻百度,想着看看自己以前知道的一些什么关于租子的事儿,一边翻一边继续问道:

“爹啊!咱们家儿子记得好像没有粮铺啊!”

“是啊!咱们家没有,怎么了?”

“那爹你知道这外头的粮食价格嘛?”

“怎么不知道?爹也是在外头走动的,这还能不清楚?十文一斤啊!怎么了?”

“爹啊!你该不是老糊涂了吧,一石就是100斤,一亩一季产出两石半上下,就是250斤,家里的租子是五成,就是125斤,现在粮价一斤10文,就是1250文,1000文就是一两,那一亩就是1.25两,现在的一顷是五十亩,就是62.5两,百顷的庄子就该是,是6250两,爹,你自己算算,咱么家千顷良田,那就是十倍,该有62500两,不是如今的不到20000两,差了三倍呢!还有爹,咱们家可都是稻田,有些还是两季种植的,就算咱们慈悲些,只收一季的租子,可是按照规矩,这总有些别的送来吧,什么时鲜蔬菜瓜果什么的,这价值怎么也该更多才是呢!”

刚开始薛讯听着自家儿子说自己老糊涂他一时还有些恼了,只觉得自家儿子如今越发的没大没小了,可是听着儿子算账,他也有些傻,心里有点发蒙,这怎么可能,他一直觉得自家还是挺干净的呢,为了防止家里花不必要的银子,家中的那些采买的布匹,脂粉,那从来都是自家庄子上直接送的,从来没有在外头买过,他还曾沾沾自喜,觉得自家比别人家开销少了不少,还堵上了贪墨的口子,绝对的属于持家有道,可是如今一听,原来自家被偷偷弄走的大头居然在这里,一年就差四五万,那这么些年,自家让人挖走了多少的银子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那是都具有一定的财迷属性的,这个时候薛讯觉得他的心开始隐隐的作痛了。

“王八羔子,一个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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