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又让你破费了。”

我嘴上客气着,心里却想,为什么我刚才改了口,没告诉他们我夜探临江村呢…也许,潜意识里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吧…

我呆呆的摇了摇头。

二人吃着包子,王顺狼吞虎咽,就像一只饿鬼,吃完最后一个,意犹未尽的舔着手上的油。

老七抹了抹嘴,说:“把船翻过来,收拾家伙,继续寻找阿冬。”说着,上前就要动手。

“等一等。”

“嗯?”老七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我。

“我有预感,张冬就在这一带水域,不如,我们就围着他出事的地方找吧。”

老七想了想,说:“就这么办吧,如果冲到了下游,东江这么大,凭我们也很难找到,我们就围着一里以内的水域找。”

三人一起动手,将船翻了过来。王顺从帐篷里拿出一柄鱼叉,一张捆扎好的鱼网,丢进船舱里。

老七矮胖的体内似乎积蓄着无尽的力量,一个人,三两下就把船推到了深水区。随后,他往船里一跳,压的船头猛的一沉,冲我们说道:“快上来!”

渔船载着我们,晃晃悠悠来到张冬出事的那片水域。往岸上望去,远处便是那个坟坡,依稀可以看到坡顶的大坟,不知那几只铜炉还在不在,刚才回来忘了先去看看,我心里想。随后,我又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紧接着,便想到了晨星,心里一甜,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

往下游驶出一段,老七关掉机器,四下里一望,说:“就从这里开始找吧。”

王顺解开鱼网上的绳子,和老七两个把它拉开。

“要撒网吗?”我问。

“不管有没有用,试试再说吧。”老七说。

我站起来想要帮他们一起弄,可船一晃,又坐倒在了舱里。

王顺丢给我一支烟,说:“阿冷,你坐着吧,不用管了。”

他们撒开鱼网,拴在船尾,用船拖着走。来回拖了三次,一无所获,倒是网住不少鱼。二人把大鱼扔进船舱,小一点的丢回了东江。不时有鱼在我脚边跳来跳去,腥味儿刺鼻。

四下里,雾气越发浓重,两岸的景物已经看不清了,我感觉就像飘在云层里,不时的晃动,晕晕乎乎的。

又拉了一次网,二人都累了,坐在船舱里抽着烟。

“怎么他妈这么大雾,阿冬这小子会漂到哪里去了呢?”王顺颓丧的说。

老七默默的抽着烟,一言不发。

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了,江面上一片寂静,只听到细微的流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老七忽然说:“不对呀!怎么这么久江上连一条船都没有!”说着,他站了起来,往水里一望,惊恐的叫道:“我操!这船怎么自己在走!”…

我和王顺探头看去,不由惊的呆了。只见船下的水面正急速向后退去,然而,即听不到流水声,也感觉不到船在动。

前后望去,层层的雾气堆叠在一起,什么也看不清楚。此情此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王顺一张瘦脸无血色,凹瘪的眼窝里,目光散乱而又惊恐。老七却恰恰相反,就像吃了春药的关公,肥脸又红又肿,青筋直跳,似乎整个脖子也胀的粗了。我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只听到牙齿打颤发出的‘咯咯’声。

渔船载着我们,穿破浓雾,急速向前飘去,不知要驶往何处…

老七最先反应过来,他咬着牙说:“船底下有东西…”随后,厉吼一声:“王顺,开机器!”

王顺却蜷缩在舱里浑身发抖,一动也不动。

“你他妈愣着干什么,你离的近,开机器呀!”

王顺还是不动。

老七骂道:“真他妈的没用!”边骂边冲了过来。

然而,机器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

老七脑门上的汗珠就像雨水一样往下滴。

他无神的看了看我,说:“完蛋了,我们撞邪了…”

“那,那怎么办?”我惊恐的看着水面。

其实,撞邪我倒不怕,主要是怕水。

老七颓丧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王顺突然哭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我他妈不想死啊…我以后再也不到江里来了,也不打鱼了…”他一边哭一边说,手还不忘时不时在腚上抠一把。

老七骂道:“哭你妈呀哭!除了抠腚就是哭,你他妈的丢不丢人!”

王顺却充耳不闻,双手抱胸,边抖边哭。

老七叹了口气,突然狠狠一脚踹在舱底,骂道:“操他妈的!管它是什么东西,跟它拼了!”渔船被他踹的猛的一颤,一条鱼被震的飞了起来,‘扑通’一下掉进了江里。

王顺吓的怪叫一声,扳住船舷。

“指望这个窝囊废是不行的。”老七说:“阿冷,起来!我们两个干它娘的!”

我被老七的血性刺激的脑门一热,站了起来,晃了两下,稳住身形,吼道:“对!干它娘的!”

“你用鱼叉!”老七倒执那柄渔叉,抛给我。

随后,他从船舷上抽出一只橹子,大笑一声,抡了两圈,说:“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做怪,把它弄上来,剥了皮下酒!”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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