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不明所以:“嗯?”

“这处房产在之前,储藏的都是金银财宝,跟他的一些女人。”

“您的意思是…”

司重目光悠远:“京兆府尹利用职位之便,谋取私利,搜刮民脂民膏,贪污朝廷官银。”

沈砚豁然一惊:“好大的狗胆!”

不过,司重为何与她说这个?而且,这事,根本没有听到过任何的风声阿?

这些疑惑,只是在脑袋里转了一个圈儿,沈砚便明白了。

京兆府尹虽然只是一个府尹,但却跟朝内官员牵连甚广,更是陆将军府的未来亲家,形成了连接之势,牵一发而动身。

这件事情,肯定没有交给朝廷处理,而是被人揽了下来,已经收拾好部残局了。

不然按照司重的性子,肯定直接查办了京兆府尹,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而不是有空拉她出来,站在这儿感叹非常。

司重望着不远处的宅子,语气听不出是悲是喜:“当今朝政杂乱,内臣外臣相互勾结,就连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我想查办都如此束手束脚,当日你劝我纳林未央为妃,我知晓你的用意,你是想我拉拢权臣,当日我自信满满,并不觉得有何拉拢需要,可京兆府尹如此巨贪,居然也被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抹去了,朕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可还是被内外臣勾结蒙骗了过去!”

哎,你纵然不是聋子,亦不是瞎子,可管理天下之事,哪有这么容易的?

京兆府尹的事情得到解决,定然跟陆家脱不了干系,毕竟陆家的女儿要嫁了过去,可陆家对大郑王朝确确实实赤胆忠心,有时候人情跟法网,素来冲突,也无法分个清楚,更无法去讲究陆家是否存了什么心思。

沈砚保持沉默不语,在当今皇上这种大人物面前,当他要指点江山的时候,最好选择闭嘴。虽恶她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但传奇人物跟传奇人物之间,总要保持一点神秘性。

“师妹,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次让你负责这次选秀吗?”

司重忽而沉沉出声,这一声“师妹“喊得令沈砚心肝一颤儿,完了,司重这鬼畜要打感情牌来麻痹她那点儿反抗不服之心了。

沈砚心里暗骂着,面上却是一脸疑惑:“嗯?”

司重转过头,看着她:“别的人我不放心,登基这么久还不选妃,除了一些我个人原因,还有的就是,我怕后宫牵扯到朝堂之上。自古后宫便是大臣们的瞩目点,纷纷都想送自己信得过的人进来,巩固自己的权利,我一直拖着,就是想找对策,但是后来你来了,我便想了个法子……”

沈砚眼皮一跳,制止他:“等等,你说你个人因素,您那般因素?莫不是您有点…不行?”

“沈砚!”他却忽然加重了语气,又无奈的吐出一口气:“别闹。”

沈砚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什么法子?您请说。”

“法子就是…”他也变得严肃起来:“中宫这个位子,不管是林家还是陆家,都不会落到他们头上,不然,朝局就愈来愈难以掌控起来。我想找一个我信得过的人,做皇后,来分横制权。”

林未央出身高贵,乃是林家嫡长女,哪怕做不成皇后,将来必定是四妃之一。

陆灵清将军庶女,身份虽然比不上林未央,但背后到底是有陆家,哪怕做不成四妃之一,也会是占一个二品妃位。

如司重所言,若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做了皇后,那么不管是林家还是陆家的权利,在朝野中都会难以制衡,他的考量不无道理。

以上分析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去哪里找他信得过的去?

迎着沈砚颇为惊讶的目光,司重忽然说了句:“我最信任的人,便是你阿,小师妹。”

沈砚被他逗笑了,忙的摆手:“大师兄…你就别打趣我了……”

完了完了,难道这个二傻子真的看上她了不成?

原先从春猎回来之后,沈砚就有这方面的猜测的,但却一直不敢相信,他做了她二十年的大师兄,那种相处方式她已经习惯,她也没有想跟他成为别的关系的打算,也从未想过。

前世,她便被困在这诺大的皇宫里,犹如牢笼般死死困住了她,直到她死掉,才得以解脱。

重生为人,沈砚再不想跟这个深宫有任何的牵扯。

司重这句话,当真是吓到了她。

虽然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可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司重心底还是有些不爽,他眯着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她:“你就这般不愿意?”

沈砚怕说出什么话在得罪他,小心翼翼的举起一只手,道:“有话好说,容臣解释。”

司重目光这才变得有些和善起来,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沈砚将手放下,神情也不再玩世不恭,严肃道:“暂且不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涉及到国师跟皇后这个尴尬的身份转换,就说你我之间,师兄,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师兄,我很喜欢你,可这种喜欢并非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而是仅仅一个对待兄长的喜欢,我已经习惯了跟你的相处方式,你让我真的做你的皇后,我反倒惶恐不安。”

“惶恐不安?”司重眼睛里涌出浓浓的嘲讽:“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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