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挣脱了被人拉着的手腕,边揉着,边后退了一步:“昨晚上我歇在皇宫,就在凌云殿!你大可去打听打听!本座乃朝廷命官,除了皇上,谁都没有资格脱我衣服!我劝将军最好调查清楚再跟我动手,不然到头来谁倒霉还说不定呢!”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语的李公公,蓦然出了声:“将军,国师确确实实是一直歇在皇宫内,今早才回了府,老奴人微言轻,但还是可以为国师做个证的。您不也说,那贼寇受了伤,又被人追杀,想来是慌不择路,才进了国师府避一避的。”

沈砚瞬间泪流满面的看着李公公,果然是患难见真情,雪中送碳真兄弟,老李,不愧是本国师的好“兄弟”阿!

李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都肯出面为沈砚作证了,陆伯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这事儿,如果真的是国师作为,哪怕皇上在宠着国师,肯定也不会偏袒国师的,毕竟牵扯到前朝余孽,已经到了一定的构成权利威胁的争端。

再说,今早晨早朝,皇上也有提到过国师狩猎的时候受了伤,看来这事儿可能跟国师府真的没有多大关系,自己若是执意牵扯,到时候恐怕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此考量了一下,陆伯言决定收兵,临走的时候,对沈砚聊表了一下歉意:“今日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国师见谅,他日伯言定然登门致歉。”

“见谅不敢当。”沈砚摆了摆手,一派无所畏惧的样子:“只是今日将军在这儿脱了我这么多家丁的衣服,传出去多不好看啊,您还是赶紧收兵吧。”

听到沈砚这么说,陆伯言一脸坦然,挥手带兵出了国师府。

看着陆伯言的人部都走了之后,沈砚才松了一口气,真心实意的对一旁的李公公表示感谢:“老李,今天多亏了你了。不然这事儿,肯定得闹大。”

说着,就拿了一袋银子,塞到了李公公的袖子里。

李公公也不作假,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手,道:“咱家这是相信国师,就算昨个国师没在宫里,那咱家也相信国师不可能干这种事儿,国师尽管放心,今天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国师且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告诉咱家。”

沈砚作了一个揖:“大恩不言谢,我送公公。”

一一一一

陆伯言刚出了国师府,暗中,立刻有人小跑着离开,将这件事儿告诉了江锦瑟。

彼时,江锦瑟正在花园里跟一个女子下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江锦瑟的红颜知己,醉梦楼的头牌蒹葭姑娘。

江湖传言,江世子与蒹葭乃是在桃花节的时候遇到,那时候蒹葭遭人调戏,江锦瑟出手教训了那人,从此之后,赫赫有名的醉梦楼头牌,第一次有了芳心暗许之人。

之前沈砚也听过这一传言,对此嗤之以鼻,一个青楼女子,出门花枝招展,不调戏你,还去调戏良家妇女不成?后来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思想有些狭隘,但仍旧是不喜这些风尘女子,对此传言,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事实上,蒹葭确确实实是江锦瑟救的,但具体怎么个救发,就不知道了。

小厮跑来禀报消息的时候,蒹葭正面色凝重的对江锦瑟说着什么,那神情恭敬无比,带着爱慕却又不敢靠近,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敬仰。

江锦瑟看到小厮身影的时候,就制止住了蒹葭的话,在蒹葭的疑惑中,不出三息,那小厮便已经到达了他们面前,看了蒹葭一眼,附耳到江锦瑟耳边,汇报了今天的所见所闻。

江锦瑟听完,立刻变的有些严肃起来,他先是挥退了蒹葭,又不确定的看了小厮一眼,再次问道:“你是说,皇上下旨,以国师府为中心,十里之内的宅子都要搜?”

那小厮目光锐利,看起来并不像是个普通人,他点了点头:“是这样。本来奴才想要赶紧来汇报,可看陆伯言又要让国师府所有男子,包括国师在内,部拉开左肩的衣服,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多看了一阵,结束了才来汇报给您。”

这小厮,确确实实是江锦瑟派出去的,且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厮,而是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暗卫,所以才能趴在墙上,看口型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江锦瑟原本以为,在陆伯言这样的检查下,沈砚这一关是肯定过不去的,可没想到刚刚小厮说,关键时候李公公出来作证,说昨晚上国师在皇宫,打消了陆伯言的疑虑,使陆伯言并没有检查沈砚身上到底有没有箭伤,从而逃过了一马。

江王府离国师府并不远,依照陆伯言的速度,肯定很快便会到了这里,若是别人,还肯能看在姻亲关系上,多多少少给点面子,走个过场就算了,可是陆伯言绝对不会搞这一套,就算是他父王在京,陆伯言也会亲自验明左肩是否有伤。

这就是身为一个榆木疙瘩妹夫的悲哀之处,你根本没有任何的后门可走。

江锦瑟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他是千千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会下一个这样的命令,让陆伯言十里之内都要挨个搜查,这是铁了心要找出那个所谓的贼寇。

自己若是这样等着陆伯言过来,到时候看见自己肩膀下的伤口,不用多想,陆伯言肯定第一个将他拿下,先送往大牢里关几天,毕竟,那些财宝,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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