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有些遗憾,一脸可惜:“啧,这样阿。所以你就来搜本国师的府?皇上的圣旨呢?我要看,没有圣旨,恕不奉陪。”

“皇上传的口谕,没有圣旨。”

沈砚撇撇嘴:“那好,皇上也说了,让我去陆将军后宅里搜查搜查,那您搜您的国师府,我带人去您家看看。”

陆伯言气急:“你!”

“你什么你?将军,您老人家要来搜查我国师府,我没有不乐意,我乐意的很呢,可你搜查总要有个搜查令啊,你连个圣旨都拿不出来,你让我怎么相信您嘛。”沈砚皮笑肉不笑,满嘴胡乱扯,心里却开始想着怎么应对,如果真被人陷害了,这府里指不定真有什么不对劲的。

陆伯言到今天才算领教到,传说中的国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难缠的人,他忍着怒意,暗恨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没有问皇上要一卷圣旨,一边又试图同她讲道理:“我这就命人去请圣旨,国师您暂且将门打开,在圣旨未到之前,本将军绝对不动国师府一草一木,如何?“

沈砚分析了一下,陆伯言已经算是让步了,如果自己再执意不开门,倒显得自己心虚,思量了一下,吩咐人将门打开。

于是,在国师府的正中央,小石桥末端的空旷地带,摆了两个椅子,南边坐着沈砚,北边坐着陆伯言,两个人身后,分明站着士兵与家丁,仗势一触即发,好似下一秒就要开战一般。

沈砚翘着二郎腿,看着频频皱眉的陆伯言,同他嘻嘻哈哈的聊天:“将军,令妹婚事怕是快了吧?”

陆伯言没心思跟她闲聊,但看这道士有恃无恐丝毫不惧怕的样子,自己又不好认怂,只敷衍的点点头:“八月初。”

“哦,那说快也快。”沈砚掰着手指头算,像后宅的娘们一般叽叽喳喳:“到时候千万别忘了请本座去讨一杯喜酒喝。”

陆伯言心不在焉:“嗯哼。”

沈砚则是趁着陆伯言心不在焉的时候,将目光看向身后的玲厢,玲厢眼观八分耳听六路,一下便察觉到了沈砚炙热且密切的目光,便伸出手,做了一个“没有”的手势。

看见这个手势,沈砚才松了一口气,方才在给陆伯言打开门的时候,她吩咐玲厢迅速让人去后宅看看,切莫别真的让小人趁机钻了空子,陷害到她头上来,不然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现在看见玲厢做了个没有的手势,沈砚瞬间淡定多了,又看向一脸不耐的陆伯言,笑嘻嘻的道:“我看将军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家中还无妻室?将军可有意中人?是哪家的贵女?若是看上了,本国师可为将军前去牵线。”

之前想相交这个道士的时候,陆伯言只是觉得此人甚是熟悉,具体哪里熟悉又说不出来,所以起了相交的心思,那会儿这道士还赖在林家,前去拜访的时候被吃了闭门羹,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这个道士真的是世外高人,高风亮节不屑与朝堂之人为伍,私底下他还暗暗佩服过一阵子。

紧接着,后来就听说这国师各大事件,再加上那次在林家退婚,这道士帮着那个林尘,打了他们陆家狠狠一耳光,倒是让他记忆清晰。

可不管无论如何,是高人也罢,是小人也好,陆伯言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到,也根本不敢想到,这个道士居然这般聒噪,跟个娘们似的,废话这么多。

他这才意识到,之前对这个道士所有的“世外高人”这个误解,就是因为没有跟这个道士一起相处过,这才相处没多久,就令人心生不耐。

他皱着眉头,抬眼看了看她,诺大的院子里,两个人各占一方,谁也不让谁的,已经对峙大半柱香,开始的时候,这道士不说话,他倒是勉勉强强能够忍受。

可现在,这死道士嘟嘟囔囔大半天不停,陆伯言便有些受不了,只觉得耳边有一只苍蝇般,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响着,令人烦躁不堪。

沈砚见他不说话,故意恶心他:“将军,莫不是您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身体方面的隐疾?所以至今没有娶妻,就是不愿意耽误人家女儿家?”

陆伯言脸色直接白了。

什么是他有隐疾?什么是他不娶妻是不愿意耽误女儿家?

谁能告诉他,他什么时候有了隐疾的?

二十三年都没有任何问题的身体,怎么着今天一见到这个道士,就被说的有大毛病了?

陆伯言咬牙,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再不解释,恐怕这道士就要说他是个断袖了,他瞪着眼,反驳了一下:“本将军虽无正妻,可家中已有一房妾室,身体也并无问题,就不劳烦国师费心了。”

听见已经娶了一房小妾,沈砚更加的兴致勃勃:“敢问将军纳妾多久了?怎么还不见有所出?您这个年纪,正常男儿应当都有两三个孩子了,您有几个了?”

陆伯言强忍着怒意:“暂无。”

沈砚“哦”了一声:“看来还是有难言之隐,不然不应该到如今还没有所出,将军不愿意说,也便罢了,您真是为国为民,实属不易阿。”

陆伯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他觉得如果请旨的人还不来,他真的会控制不住,上去一拳打歪这个道士的鼻子,一脚将她的门牙都踹掉。

说话就说话,聊天就聊天,凭什么聊着聊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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