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砚伸出了二根手指头,李公公这个时候也看不下去,悄悄的在沈砚旁边,恨铁不成钢的道:“哎哟我的国师啊,这一百大板太多了,可是要死人的呀!”

沈砚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众位大臣觉得一百大板太多了,不过对李公公说的会打死人,却不可置否,当年她当太后时候,打人都按照整数来,最少的也要一百个板子,也没见死个人阿,怎么现在的世家子弟这么脆弱了,真是世风日下养尊处优。

“算了算了,五十吧!”

在沈砚这声深明大义宽宏大量的“五十”中,在场的人纷纷都松了一口气,方才还担忧,这个国师会不会登时脑壳一抽反应不过来,以至于这陆家公子没被皇上发配典狱司等死,反倒被这国师给生生打死了!

沈砚讨好似的看着司重,有些邀功请赏的意味:“皇上,臣这个处置怎么样?”

司重冷哼了声:“还行。”

“皇上不必夸臣,这是臣的本分。”说着,沈砚又试探的问了句:“那有没有什么奖赏?”

司重眼风儿立刻就变了,拔高了声音:“大胆慧清!不要得寸进尺跟朕讨价还价!”

沈砚被这一嗓子震的后退了两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讪笑:“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是臣贪心的老毛病又犯了。”

司重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而后抬起了眼睛看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竟是好一会儿都没移开。

许久,才收回了目光,使了个眼色,示意身后的李公公。

李公公忙的应声,将一个精致的盒子虔诚的托在手里,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林尚书面前,细声细气的道:“这是皇上送给李老夫人的寿礼,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林尚书受宠若惊,忙的磕头谢恩:“多谢皇上。”

其他跪在旁边的大臣,目光也时不时的瞟向林尚书手里的小盒子,都想知道这皇上松的什么礼,可看了两眼,那盒子封的严严实实的,连个缝隙儿都没有,只好作罢。

跪的久了,众人都觉得膝盖发酸,可皇上没发话,谁也不敢先起来,纷纷跪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等着上座帝王的下一步动向。

沈砚虽是站着,但也觉得脚麻的难受,可眼下自己的大师兄,没有半分要走和恩准大家去吃筵席的意思,更没有说让陆庭训跟林尘解除婚约的意思。

脚麻的一阵一阵的发酸,沈砚不由得看了一眼司重,沉吟了一下,笑眯眯的道:“皇上,人也惩治了,礼也送了,您说这两个人的婚事………”

话还没说完,司重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制止了她到嘴边的话。

沈砚只好暂且作罢,讪笑的看着他,他没吭声,从椅子上唰一下站了起来,负手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往后挥了挥手:“都起来吧。”

呃…沈砚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其他大臣一看皇上走了,一个个的也都放松了下来,在浩浩荡荡的“恭送皇上”的高呼中,沈砚跟着司重出了尚书府。

走出尚书府的大门,司重上了马车,留沈砚在后面干瞪眼。

在看李公公等侍卫,已经上了马,就连那些侍女,也都有一匹匹马骑着,看来这些并不是一般的宫内侍女,应该都是会功夫的,不然不会有这个待遇。

从头看到尾,沈砚终于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此时此景,只有她自己没有代步马匹,更别说马车跟轿子了,这儿离皇宫可不远呢!

李公公同情的看了一眼沈砚,策马走到她跟前,低声说:“我说国师大人,您就别再跟着了,皇上他老人家近来心情不太爽快。”

沈砚看了看司重的马车,着急上火的叹气:“老李,这我也不想阿,你说今天事情闹到这一步,皇上没下达解除婚约的圣旨,这说不过去阿,何况刚刚我还帮着林家做了证,说了一堆陆家的不是,这要是不让两家达成所愿解除婚约,我这个人,不是白得罪了陆家嘛!”

李公公思考了一下,点头:“您说的对,这事儿干耗着对谁都不好,皇上都整治了陆庭训了,不解除婚约确实说不过去。

要不这样,国师您去尚书府借用个马车,在后面跟着,等着回了宫,在跟皇上好好的提一提这事儿?”

沈砚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一把拍在李公公的肩膀上:“老李还是你最好了!”

李公公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的一个踉跄,差点从马背上跌下来,坐稳了之后,忙的正了正自己的衣冠。

这一番场景,都落在坐在马车里的司重眼里,他将马车上的小帘放下,想不去管她,可想着她方才局促的站在外面的样子,又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想了想,猛的又撩起来,冲着外面道:“还不上来,还要朕下去请你吗?!”

“阿?”这一嗓子喊的太过于突然,思维跳跃太快,沈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司重目光都变得冰冷了,怒道:“滚上来!”

“哦,哦。”沈砚受宠若惊,在李公公分外诧异又同情的目光下,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沈砚自觉的跟司重拉开距离,坐在了最外面。

司重闭着眼睛,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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