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满脸惊诧,皇上竟然因他一句话,而取消了自己决定的事情,就在原城想着自己即将要取得皇上信任,飞黄腾达的时候,就听见司重又不紧不慢的补充了句:“我也觉得慢慢了解比直接调查来的有趣,不错,不错。”

话音一落,原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复杂起来,这,这似乎哪里不一样?

待他反应出来不对的时候,司重已经走远,他忙的小跑着过去,苦口婆心又小心翼翼的劝着:“皇上,天下美人儿那么多,您何必跟一个男人过不去?对吗?”

说完,抬眼看了看司重的脸色,见并没有生气的迹象,便又大着胆子补充了句:“断袖不好阿!”

“……???”

司重的面部表情,很直接的抽了抽。

这一件事表面似告以段落,司重一整天也没有再提这档子事儿,可晚上原城翻来覆去睡不着,越想越不对劲儿。

当今后宫无妃,本就是一件令人惊诧的事件,若是皇上在传出什么不该传的“感情史”,就太不应该了,简直有损国颜阿!

原城夜不能寐,当即回了原家,询问原非籍。

不料自己这一番苦心非但没有被原非籍理解,反而一顿呵斥,命原城将手里所有的资料都给皇上。

原城不懂,也不敢问。只得回宫,在第二天将资料巴巴的呈给了皇上,内心一片沧桑无人可诉,原城觉得自己很憋屈。

好在皇上看了国师资料之后,也没再提什么别的幺蛾子要求,原城心底的那点儿担忧,也一时之间偃旗息鼓了下来。

今年的春寒料峭无比,直到三月末,天气才算是真正的回暖。

以往三月里是大大小小的宴会最多的时候,可今年因这天气,足足四月初,各家各户才发来了帖子。

大夫人斟酌了良久,才决定带林尘出门见见人。

大夫人平日里出门极少,能请得动她的帖子,必然是有足够分量的,带着林尘去,也未尝不可。

但林尘近日在沈砚那儿治脸上的疤痕,最是见不得强光,只好寻了个理由,说身体不适,推掉了。

沈砚也接到了不少的帖子,各家帖子各家样子,原家的素净,江家的简单,陆家的镶金边,一看就是有钱的。

只有一封,什么也没有,是一封极其简单的黑色拜帖,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壶新茶,正是当今圣上的帖子。

能让当今圣上发拜帖,绝无人也,以往都是一张圣旨前来打发了。

沈砚思来想去,怎么着都觉得这大师兄没安什么好心,定然是知道她在这儿侍疾,故意前来帖子诈她,若是她去参加了,那必然是没有尽心尽力的侍疾,到时候指不定给她带个什么帽子,惩罚与她。

实在想不到,这个司重就算是做了皇帝,还是这般的龌龊!心胸狭隘!恬不知耻!

她都这般来侍疾了,居然还试探她。

兵不厌诈,沈砚一不做二不休,说自己大伤未愈,去不得。

一一一一

这事儿一直到四月中旬,司重才回过味儿坐立不安起来,国师这莫非是在躲他不成?

他在御花园里走来走去,看着那几丛菩提往生,目光愈发的深邃起来,好一阵儿,他唤来原城下棋。

原城看着那一盘黑子白子,大脑一片空白,实话实说道:“皇上,臣不会下棋。”

司重眼皮跳了跳,面上不喜不怒,撩着袖口,慢条斯理的收了棋盘,慢吞吞的道:“那便不下了。”

末了,又补充了句:“既然你不会下棋解闷,那便给朕逗逗闷子吧。”

“逗闷子?”原城站在树下,阳光洒在他忠厚老实的脸上,他被阳光照的直眯眼睛,却不敢动弹,一脸不解的问道:“臣愚钝,不知怎么逗?”

司重坐在花树下,洁白的花瓣落了几个在他乌黑的发丝上,他拿了下来,放在手中把玩,不动声色的问道:“听说,你跟国师有些交情?”

自从上次分析过断袖事件,再次从司重嘴里听到国师这两个字,原城浑身都有点儿不自在,汗毛竖立起来的那种紧张感。

咋皇上又问起来国师了?

皇上这是啥?

传说中的贼心不死?

他不言不语,司重忍不住敲了敲小棋桌。

原城猛的回神,心惑不解,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交情深厚。”

倒还真的有些交情,司重嘴角一挑:“那国师既然上次在与林律修打架斗殴中受了伤,作为朋友,你不去看看,是不是有些不妥?”

原城想了想,说是,尔后拱了拱手:“臣没有时间。”

司重沉了沉嘴角:“明天给你放一天假期。”

原城诚恳的摇了摇头:“臣不敢无事休假。”

其实说来说去,司重想要打听的,不过是国师的现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偏偏原城这个榆木脑袋是真的没有懂。

司重觉得若是不挑明,就算是原城去了尚书府,见了国师,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的。

正准备换个措辞,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就看见远处跑来一个玄色的小身影,带着毡帽,毡帽上有纱,挡住了他的面容。

“父皇,父皇!”这小身影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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