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森放下手中的茶盏,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这次进宫,可有说动皇上选妃?”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林律修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如是道:“没有。”

“这皇上正直少年,无心女色也是正常。”林萧森站了起来,在前厅里来回走动:“况且,选的秀女姿色平平,吸引不了皇帝也是正常。”

一连两个正常,充分的表现出来林萧森这两个借口找的有些艰辛。

林律修心里十分明白父亲的心思,也懒得绕圈子,直截了当道:“父亲说的有礼,如果这个时候,我找个机会带妹妹进宫,到时候皇上见到妹妹,我想,依着妹妹的姿色,定然………”

话没说完,便被林萧森打断:“一个世家长女,平白无故的去见皇上,这不是司马昭之心么?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到时候成了倒还好,若是不成,这不是打我们林家的脸吗?你让你妹妹的脸往哪里放!”

林律修被骂的脸色一白,硬是没吭声,心里却十分不服气,心想,我顺着你说不成,逆着你说还不成,我这个做儿子的,还不如小妹一个女儿家。

林萧森哪里知道自己儿子内心已经起了不服气之心,恨铁不成钢的继续道:“若是未央为男儿,定然比你强十倍!”

林律修的脸色,彻底白了。行行行,万般都是你女儿好,想必要我这个儿子,你怕也是不乐意的!

林萧森依然没有发现儿子的异样,依旧叨叨叨叨的教训着,可他教训的什么,林律修一律没有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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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林律修挨了骂,心情不免惨淡,喊着一群世家子弟胡吃海喝的鬼混。借此聊表自己内心的愤怒和寂寥,人家都说长子,长子,可他们家看重的却是长女!

越想,林律修内心却不爽,喝的酒也就多了些。

一行人吃喝玩乐之后,已经是酉时,太阳稳稳当当的挂在树梢上,昏黄的夕阳洒在一群浪荡子弟脸上。

几个浪荡子弟醉的颠三倒四,还不忘记潇洒的策着马,走在大街上,众人皆退让。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胆子也就随着酒的吸收而变得大了起来。

其中一人嚷嚷道:“我说律修,我已经派人去你家三次向未央提亲了,怎的又被拒绝。”

林律修心中有怨,加上脑袋早已经不清明,不屑道:“就你?还想娶我妹妹?你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我爹对我小妹看的,可比我还重要!”

一句话,引得几个人捧腹大笑。

有人接话道:“就是,未央小姐乃是天上的仙子下凡,怎得会嫁给你这样的货色。”

林律修哈哈大笑:“你娶我们家那个丑八怪还差不多!”

那人悻悻道:“陆庭训的破鞋,小爷才不要呢!”

林律修早已经忘记了往日里的风度翩翩跟君子之礼,破口大骂道:“那丑八怪的娘就是个破鞋,那丑八怪自然也是!你要是真能看的上,我立刻命人把她扒光了给你!”

话刚说完没多久,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窜出,将林律修整个人从马上扯了下来,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若非有人及时在后面拉住了马,怕是当场就被踩死了。

然而谁曾想,这救人的不是救世主,而是阎王。林律修躲过了马蹄子,却没有躲过新上任的国师大人。

沈砚就着马,一脚就踹在了林律修那张嘴上,毫不留情,林律修洁白的面,当场就肿了起来,牙齿也掉了几颗,可谓狼狈至极。

这登时的疼痛立刻让他惊的清醒了起来,那股子醉意朦胧也烟消了个云散。

“你、你是谁?!!”林律修磕磕巴巴的问着。

想站起来,但看着沈砚那凶神恶煞的脸,顿时就觉得双腿似灌了铅,只得一点一点的摩挲着往后退。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可惜,他结结巴巴的话,并未得到回应。

沈砚一步一步的靠近。

林律修一点一点的往后挪,最后真是怕得紧了,对着身后那几个狐朋狗友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疯子拉走!”

那几位浪荡子弟也皆是文人,哪会拳脚功夫。眼看着这突然窜出来的小兄弟,实在是凶神恶煞的厉害,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最后,也不知道这扯着嗓子喊了声:“我这就去帮你叫人,你撑着点!”

然后,几位浪荡子弟,策马逃也似的离开。

林律修认命似的大叫:“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当朝尚书的儿子,你敢打我……”

沈砚终似开了口:“尚书的儿子阿……那可是…太了不起了呢!”

林律修嗫嚅着:“你、你、你…”

还没有结巴完,沈砚笑眯眯的,便走到了他的跟前。

一一一一

据说尚书府的长公子,那日喝酒游玩,在城内却不幸落了马,而这落马的姿势不对,不仅腿摔断了,还伤了脸。

谁知这消息不到一天,又传出来这是当朝国师动了凡心,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而这红颜,不是别人,还是林府那疯疯癫癫的二小姐。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国师大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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