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走水啦!”

一股股山匪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朝‘走水’的方向跑,山里人最怕的是山火,呼啸而来,没顶而过,跑不及时,人畜皆成烧烤。

还好,这火烧不出山寨,环绕山寨修有一圈防火道,寨内也有隔离防火墙,蔓延不开,否则仇家用火攻,山匪们不知死过多少回了,但水火无情,谁都不敢大意,山寨人迅速向着火处集中。

吼六三人是逆方向跑,怕被识破,左躲右闪,前面又出现脚步声,人还不少,没地方躲!

张应泉看到一间上锁的房间,比较隐蔽,二话没说,上去一枪托就砸开锁,闪身进去。

“快!上锁的门,里面不会有人,估计一时也不会有人进来,躲一会儿再走。”

聪明呀!吼六心底佩服,要说还是见过场面的人机灵。

“……”

房内黑暗,墙角处有东西在动。

“谁!”

“不要!”,一个女孩子细细地声音。

“你是谁?怎么会藏在上锁的房内?”

“我是肉票,不不不是肉票,他们要把我卖到山下去。”女孩很可怜。

“就你一人在这里?”

“门外还有个小哥,以刚外面走水,不知他……”

“坏了!”这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锁人的票房,这锁不代表没人。外面这个山匪,若突然返回,就暴露了,不行!

“我来!”吼六第一反映与张应泉相同,他压弓上箭,闪身门外:“你们在里面别动,不管多长时间,不冒险,首尾收拾干净,小心无大错。”

“有劳!”

张应泉眼睛开始适应了黑暗,影约间看向女孩,身形不大十五六岁,棕发,大眼,尖鼻,咦?怎么有点像洋人?一个小洋妞哎!但汉家服装,汉人发式,浑身脏兮兮,说话也没有洋味,反倒有点粤语味。

“你是清国人,还是?”小长毛问。

“不知道,记事时就在清国。”她眼睛有点淡灰色。

“一会儿跟我走,带你出山寨。放心!我们是好人,送你回家,你家在那里?”

小洋妞低声抽泣起来,张应泉递给她一块‘手帕’,小洋妞不识‘手帕’,木然?张应泉示意擦脸,洋妞好像舍不得,只是轻轻擦了两下,满脸花,也好,伪装色,等会儿出去不用再抹泥。

门外有动静,扑通倒地声音,吼六拖进一匪尸,喉头中箭。

“这箭除上次用过外,确定无人见过?首尾干净?”

“当然确定,上次用过,箭都回收了,没遗漏,后来再没使用,就你我知情,连我哥嫂都不清楚。”

“那好,这支箭不回收,有意留给他们猜去。最好联想到江湖恩仇,我看这小姑娘就是江湖中人。”

江湖手法?厉害!

火还在烧,小山匪是回来取水桶,不幸中箭。

此时,山寨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火情上,三人带上小洋妞悄悄向后门摸去。

“注意,前面有一只獒犬,除主人外谁都不认,十分厉害,这个门就是个哨台,不走人,我们要通过必须先放倒这畜生才行。”

几人小心翼翼行至门边。

“呜-!”五十步外窜出条棕色大獒,极凶!这要是被扑咬上,小命休矣。

吼六持十字弓瞄准,射击!獒在奔跑中,猛然低头,蹬腿前扑,箭头刚刚擦着獒脊背而过,生生扯下一块皮。

“嗷-!”这畜生疯了。

“砰!”小长毛持枪立姿瞄准,枪响!正中獒头……。

“快!冲出门”吼六边压弓边招呼。

枪声惊动了山匪,后门有情况,有枪客闯寨?

“砰!砰!”两山匪正站在哨楼上张望,应声摔下。

三人拉着洋妞出了山寨。径直往外跑,但金银沉重,压在背上跑一会就喘上了,小洋妞体力反倒比他们好,身后山匪反映了过来,发疯似地追赶。

“就在这里教训一下他们。”张应泉喘着粗气,在坡上停下。

寻一处有依托的地方,趴下架枪,两人动作都一致,这里仿佛没吼六什么事,吼六不知,后膛枪适于野战,这地势一条坡道而上,虽两杆枪,没四五十人集体冲锋,别想沾边。

“六爷压阵,轮到我们了!”

十五六个山匪,在二百步外,打着呼哨。

“这是先导。呼哨声是与后续人接头,后面可能还有三十人左右。这头目我认识,也是个恶人。”吼六坐在旁边,他不想动手,毕竟也曾经在一口锅里吃过饭,再说了,这两杆枪,无论是发射速度,还是准头,都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见识见识也好,自己观风压阵。

“一百五十步远时再开火,你瞄左边,我瞄右边,别浪费子弹。”

“嗳!”

“砰!砰!……砰!砰!”吼六数过,不到三息,两轮击发,两把枪放倒四人。所谓‘息’,也就是正常地一呼一吸气的时间,一息相当两秒,三息即六秒。

山匪们傻了,坡上有多少杆洋枪,怎就看不到人?烟都没看见?这些山匪,打顺风仗行,莫名其妙地送命也一样害怕,任谁都会掂量,倒在地上的也是袍泽兄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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