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宕山战事严峻,双方开始呈现胶着状态,云都虽是防御一方,苦于大江沿线过长,分兵把守兵力又严重不足,只好集中兵力被动防守几处地势平坦隘口。罗生浪人团却屡屡从防御力量薄弱地段攻入,云都守兵只好再次聚兵进行防守,反复易地之后,虽然双方各有损伤,但是云都损兵折将,疲于奔命,当属战败一方。

罗生浪人团步步逼近,云都面收缩防线,放弃了沿江阵地,转向屿宕山通行的峡谷口下寨。两军方才僵持下来,罗生浪人团也久攻不下,便也在江口处设下大营,与云都营寨相距十余里,伺机而动。

战况一直延续到本月月末终于发生转机,迦礼寺瘦滩巡值崇万重带领云都卫队到达战屿宕山,并接管军队指挥权,一改往日防守颓势,转而以攻为守。崇万重一马当先,手中凝气化形,生出长约数丈长度镔铁大锤,颇有横扫千军之势,罗生浪人团根本无法近身,几个冒死钻地的死士试图近身肉搏崇万重,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土蛮之力的护身罡气,只瞬间便被崇万重锤成齑粉,或是被后续兵士马足踏为肉酱。

王城卫兵在屿宕山首战初捷的消息传回云都王宫,此时的归元殿内耶律锦云端坐梨花靠椅上,连续半月日以继夜的研究前方战事,他的眉间紧锁,始终没有得空舒缓,今天忽然听到胜利的消息传来,不禁心情好转,方有闲暇时间思量局,不禁想起极道非乏所献计谋,便设宴招来迦礼寺的萧略同何裴前来。

侍从将席间三人的酒杯斟满,耶律锦云轻酌一口便开口道:“崇万重果然不负众望,首战初捷可喜可贺,看来迦礼寺果然能人辈出,屿宕山战事近期可无忧已,只是不知新入城的五千日照援兵近期动向如何。”

萧略放下酒杯说道:“日照援兵自二十一日入城以来,兵士沿城中主道通行,业已屯扎在云都城东兵械库旁,我正督促粮秣官派发所需军械钱粮,不日即可打开东门放其行军至屿宕山参与作战。”

“很好,何裴,你又有何发现?”

“按君上旨意,日前我曾在日照援兵入城之时款宴领头的四名司尉,司尉当中年长者已有四十岁左右,年轻者不过才二十岁出头,我借着把酒助兴之际与他们切磋招式,发现这四人驱物御器之术尚可,只不过未等他们出招便被我祭出的藤蔓击溃。他们的武力充其量也就等同于我们云都‘虚谷’修为入门的水平罢了。只是晚间使人送返营寨中时,发现他们在子午时分有向月祷告的习俗,且人人腰间系一玉坠铃铛,不知道为何物,想必只是日照人的一种风俗罢了。”

耶律锦云沉思片刻说道:“倘若照二位所说,这五千兵马并未怀有二心,我们只管接济钱粮,安心放其出城便是。”

萧略说道:“道理虽如此,只是执事所言还需谨慎,我提议让五千援军先去屿宕山北部拒敌,那里山高水险,便于防守。云都城中其它卫队还是应该按兵不动把守东西两门才是,未知城中还有多少卫队?”

“大约还有三千人,只是我早已许诺崇万重派两千卫队助他防御屿宕山南部,今若不发兵恐怕他那里难以久持!”

“大哥,我认为君上所言极是,四哥毕竟孤军犯险,倘若没有这两千兵马援助,纵使他再有本领恐怕也难以持久。况且我也探听了这五千兵马的虚实,执事同二哥又在辰河上游固守,料想撤出一部分城中防务也没有什么要紧之处。”

何裴心系崇万重的安慰,便在一旁试图打消萧略的顾忌。她言辞肯肯,说的在情在理,一时之间萧略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举起酒杯朝耶律锦云敬酒道:“未知君上意下如何?”

耶律锦云向来自负,并未将日照国放在眼里,何况五年前两国早有结盟之约,相约有生之年互不侵犯。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击退来犯的罗生浪人,而不是对假想敌人进行防范。

他心意本该决绝,只是极道非乏的顾虑萦绕耳边,使他一时下不定决心。

他拿起酒杯,正在踌躇之际,忽然,殿外一卫兵传话说云都迦礼寺洛川苑司天白自赏前来觐见。

“快宣!”

萧略同何裴对视一眼,心里同时默念:“该不会是辰河闸口出了要紧什么事,白自赏提前回来复命。”

白自赏进殿后不慌不忙的向前匍匐鞠躬,耶律锦云赶紧示意他平身,又使人加了一个位子让他坐下。

“白司天不是与执事镇守辰河上游,怎么提前回来复命,莫不是日照真的发兵朝我云都犯境?”

白自赏饮尽杯中美酒,方才缓缓说道:“非也非也,我是奉执事之命回来传达消息,西边日照并无异动,君上可安枕无忧。”

“那为何不见执事一并归来。”

“执事因有要事处理,暂时不得脱身,只说下月初便回迦礼寺理事。所以命我独自回来复命。”

“原来如此,日照没有异动当是最好不过,白司天一路辛苦,不妨回寺中好生休息。”耶律锦云又面向萧略说道:“既然日照没有异心,我意已决,即刻调拨两千卫兵前往屿宕山,未知阁下是否愿意领兵出征。”

萧略眉头一皱,旋即望向白自赏,却见他自顾自的饮酒,神色悠然自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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