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和脸盆进来,恰巧看到明弋挣扎着坐起来,他连忙过去按住她,&a;quot;你不能乱动,医生说你要平躺静养,你轻微脑震荡了!&a;quot;

&a;quot;怎么把我送到这儿了?&a;quot;明弋痛苦地抚着额头,叹着气问:&a;quot;你怎么来了呢?&a;quot;

&a;quot;我……我被命运派来的!&a;quot;展大状深情款款地说。

其实他是打电话约明弋今晚共度春宵,没想到手机被陌生人接起、告诉他明弋出了车祸。那总得过来看看吧?否则她醒了以后看到通话记录却没看到他人,显得他拔那啥无情啊。

明弋晕乎乎躺回病床,人很难受,但男人深情带笑的眼神专注盯着她,颇有治愈效果。她伸手给他,展大状温柔笑着在她手背上轻轻地吻。

&a;quot;把我手机拿给我。&a;quot;明弋反手捏住他嘴角的肉,&a;quot;快、点!&a;quot;

&a;quot;你手机屏幕碎了。&a;quot;展曜噘着嘴吧吻她手指,&a;quot;宝贝儿,这儿的护士怎么都认识你?你在这个医院上过班?&a;quot;

明弋看起来毫无心情跟他调情,皱着眉头催他:&a;quot;用你手机,打给裴知!&a;quot;

&a;quot;嗯?&a;quot;展大状惊了,&a;quot;打给裴知干嘛?&a;quot;

&a;quot;快点啊!&a;quot;明弋强忍着头晕恶心坐起来。展曜看她样子确实有急事,他拨通裴知电话,目光一直在明弋脸上怀疑地巡游着,听到电话里裴知声音格外低沉,他也没多想:&a;quot;明弋叫我打电话给你。&a;quot;

&a;quot;明弋在你身边吗?&a;quot;萧晨房间里,裴知守着熟睡中的人,低声说:&a;quot;让我直接跟她说。&a;quot;

电话那端好像一阵争抢,然后换成了明弋急切的声音:&a;quot;晨晨出门了吗?!&a;quot;

&a;quot;嗯,&a;quot;裴知艰难地斟酌词汇:&a;quot;她刚才迷迷糊糊地下楼,差点被车撞了……我在客厅发现一瓶安眠药,她可能吃了一到两颗,加上中午她喝了酒,所以应该是药物反应、产生幻觉了。我给她喝了半升牛奶,她吐了两次,现在睡得很熟。&a;quot;

&a;quot;哦……那就好,你处理得很妥当了。&a;quot;明弋的声音哑了一度,&a;quot;不好意思,我这里出了点意外,今晚能不能拜托你--&a;quot;

&a;quot;交给我。&a;quot;裴知笃定地说,&a;quot;我能确保她安。&a;quot;

安眠药上写了处方量,他刚才数过,只少了两颗,也就是说萧晨今天最多也只吃了两颗药。所以她并不是存心寻死,她只是……裴知挂断电话,看向床上熟睡中微微皱着眉的人--她只是太痛苦了。

酒后的安眠药会令人产生幻觉,也会令平日里坚强的人心理防线崩溃,裴知从前也有过这样的时刻。所以他知道过了今晚她就会好的,会照旧嘻嘻哈哈、拽不拉几地做她的南国雕漆第一刀。

而也因为有过这样的时刻,所以裴知更加知道她的痛苦深重。

那个裂帛的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晨为什么卷入得如此之深?裴知在心里反复推演这其中的可能性,暂时猜不准过程,但结局却明明白白的:她的爱人叶怀远毫不知情地活着、娶妻生子,她的亲妹妹掌管贺家山、明知他为萧晨而去还对他展开攻势。

只有萧晨,在人间最美的四月天里、绝望地茫然地解脱一般地走向车流。

&a;quot;呼……&a;quot;裴知心中戾气难平,用手揉搓着脸、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昏暗的夜灯光里,他看萧晨眉头越皱越紧,额上浮出一层薄汗。裴知过去在她床边轻轻坐下,低声喊醒噩梦之中的她:&a;quot;萧晨,萧晨。&a;quot;

酒后的安眠药在令她出现幻觉之后,这会儿又令她困顿得无力挣脱噩梦。萧晨微微睁开眼、像是不认识他,迷惑地傻傻看着他。

裴知伸手在她头发上轻轻揉,&a;quot;做噩梦了吗?&a;quot;

是的--萧晨想回答,可是舌头不听她的。困意像凶猛的龙、卷着她走。

&a;quot;放心睡,再做噩梦,我叫醒你。&a;quot;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这样温柔又笃定地说。

很像当年的她的裴知。

裴知,萧晨在陷入昏睡前一闪而过地想起,他说我轻浮,我讨厌他!

**

裴知在静谧暗夜里守护萧晨身旁的时刻,展大状蹲在明医生病床边耍赖,像个多疑的丈夫那样盘问着明医生:&a;quot;你和裴知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裴、知、哎!我们裴知从来不跟不相干的人多说话的,尤其是女人,他很烦女人倒贴他的!&a;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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