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纯为调查一件旧案而来绝无他意。”伍定远见那父子仍感恐惧也插话道:“是啊!咱们初次相见老丈的公子若不自道身分咱们连老丈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怎能是专程来拿人的?”伍定远是捕头出身最是明了犯案之人的心事三言两语便已说得那老汉连连点头。

那老汉松了口气道:“这般最好。我年岁已老经不起折腾了。”说著抹抹脸上汗水一幅惊魂未定的模样。

那汉子咳了一声压低嗓门道:“老实向各位说吧!当年家父的上司曾犯下重罪成了朝廷钦犯家父虽然定居此地多年还是怕朝廷的人马过来抓他是以方才有些失态。尚请莫怪。”

伍定远听得这话忙道:“老兄说的朝廷钦犯可是当年的征西大都督武德侯么?”那老汉跳了起来惊道:“你也知道他?”

伍定远向杨肃观看了一眼两人微微颔知道找对了人。

伍定远低声道:“老丈既然追随过武德侯定与也先可汗交过手是也不是?”

那老汉原本担心受怕一听“也先可汗”四字猛地用力点头双目出精光大声道:“那当然!我与大都督出生入死和也先这番贼打了十多年的仗他那帮强盗便是化成飞灰我一眼便能认出。”

杨伍两人闻言大喜杨肃观朝篷屋一指向那汉子道:“这位大哥我有件重要东西要给令尊一观不知可否借屋一用?”那汉子点了点头道:“诸位莫要客气尽管进来。”说著伸手肃客引著众人入内。

那汉子甫一走进杨肃观便向韦子壮等人吩咐道:“请韦护卫、两位师兄到帐外守卫千万别让闲杂人等走近。”三人答应一声便自行到帐外守护。

那艳婷也甚乖觉自知杨肃观与伍定远有大事商量便道:“这里头有些气闷我们师姊妹就不进去了。”说著自带娟儿出去。

帐中只余几人对坐却是杨肃观、伍定远、那老汉与他儿子四人。诸人方一坐定杨肃观便从怀中取出羊皮交到那老汉手上道:“老丈可识得上头的文字?”

那老汉手持羊皮反覆端详伍定远与杨肃观二人心头都是怦怦直跳就怕他说出个“不”字那这次西疆之行可就一无所获了。

过了半晌那老汉迟疑道:“也先的文字不是很难懂大致与回回文差不了太多但这皮上的文字看起来实在不像我也不知是不是也先文。”

杨肃观长叹一声扼腕道:“这可糟了连老丈也不认得这文字这可如何是好?”

那老汉沈吟良久喃喃地道:“这文字很奇怪不过我好像看过类似模样的东西……”

伍定远忙道:“老丈若有主意便请说吧。”

那老汉皱眉道:“以前咱大都督随身带著一柄剑那剑鞘上的文字好像与这羊皮有些相似都是这样歪歪曲曲一个又一个圈儿我也搞不清楚那是什么。”

杨肃观听他说话太怪不禁皱起眉头那大都督武德侯早已死去多时若要找他出来询问详情不如把这羊皮一把烧掉算了伍定远见他面色郁闷忙问道:“这位老丈除你之外当今天下还有谁能识得也先的文字?可否引荐几人给我们认识?”

那老汉低低叹了口气道:“煞金说不定煞金大人看得懂……”

杨肃观听得“煞金”二字不知是何方神圣急问道:“煞金?他是什么人?”

那老汉望著地下却是欲言又止。良久良久终於摇了摇头叹道:“也先死了大都督死了当年的英雄豪杰都成了过往云烟。嘿嘿……连咱们煞金大人也投效敌国去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呢?”他闷闷不乐了一会呆迳自在帐内角落躺下跟著闭上了眼。

杨肃观与伍定远叫了几声那老汉却不理睬只自顾自地睡了。

那汉子见自己父亲无礼歉然道:“对不住我爹爹向来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一向就是这个脾气请两位自便吧!”杨伍二人长叹一声只得起身离帐。

众人离了帐篷那汉子一路送了出来杨肃观问道:“方才令尊提到『煞金』好似有什么话要说只不知这人是谁?”那汉子奇道:“你不识得『煞金』?”伍定远见他神色有异忙道:“恕我俩孤陋寡闻还请直说。”

那汉子笑道:“说起这煞金来方圆百里内可说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煞金』在回话里的意思便是天下第一武勇英雄乃是号称打遍西域无敌手的大将军。只因他经常命人接济此地汉民深得众人爱戴此地百姓都当他活佛一样。”说著朝路旁帐篷一指道:“你们进去看看便是这户人家也供奉著此人。”

伍定远与杨肃观探头望去果见一张画像贴在帐上下头供奉著羊奶乾肉看来此地居民真把这“煞金”当活菩萨来拜。伍定远见这画像上这人长须及胸神威凛凛背後还绑了两把长刀模样颇不平凡。

顿时之间伍定远心中忽起异样之感似乎这“煞金”的样貌有些不对头。杨肃观见他双眉挑起好似看出什么来了便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妥之处?”

伍定远心思急转一时却也理不出头绪便道:“没什么我只是见他这般容貌好似天将军一般这才多看了两眼。”杨肃观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便与那汉子挥手作别。

二人离了蓬屋与众人会合娟儿见他二人神色郁郁奇道:“怎么啦?没问出来么?”杨肃观摇头道:“恐怕这回是白来了。”

韦子壮道:“到底这羊皮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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