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隐情。

齐伯川又道:“咱们走镖的人虽然见惯金银珠宝可是这等大数目也不是时时可见的大伙儿都看傻眼了。谁知我爹爹猛地站起说道‘来人!送客!’我大吃一惊忙道‘爹爹!这可是笔大生意啊!咱们何必把财神爷往门外推?’”

“我爹不理睬我只对那人道‘阁下看得起燕陵镖局老夫自是感激。不过我不接这趟镖。’那人面色诧异说道‘齐总镖头不接这趟镖?莫非是嫌酬劳不足?’别说那人不解大伙儿也很是纳闷好端端的大生意送上门来何必硬生生的推掉?我爹却有他的道理只听他说道‘这位朋友很面生该是打外地来的吧!你有本领带着五万两白银奔波道上没半点闪失又何必要我们替你送这几箱衣物?你这镖来历不明齐某不敢接。’”

伍定远听了齐伯川的转述心下也是暗赞齐润翔见识明白此人眼光精准无怪能雄踞西凉数十载绝非寻常镖师可比。

齐伯川道:“那人听我爹爹一说双目登时一亮笑道‘果然姜是老的辣瞒不过齐总镖头的眼去。这趟镖实是来历不明。’我爹听他说得直爽登时哼地一声道‘既然如此还请阁下另请高明吧!’那人笑道‘那倒也不必。齐总镖头还请借一步说话。’”

“我爹明白那人有秘密相告便和他进了书房我也想跟着进去谁知那人却要我把手门口不许外人过来我一听之下心里很不高兴知道他不愿我一同去听想我齐伯川早已当家作主何时受过这种气?但那人总算是咱们的客人我总要忍着点便在书房外头守着。”

伍定远摇头叹道:“这可糟了连少镖头也不曾与闻咱们这案子要如何查下去?”

齐伯川哈哈一笑道:“这你倒不必担忧那人和我爹谈了一个多时辰我虽不想偷听他二人说话但他们不停争吵说话声时大时小却让我听到了不少内容。”

伍定远大喜忙示意他说下去。

齐伯川道:“我听我爹爹大着嗓门问道‘阁下既能带着十万两白银四处奔波为何不自己送东西上京?’那人笑道‘我自有难言之隐。’我爹见他不愿明说立时冷笑一声说道‘阁下若不愿明讲我如何敢接这趟镖!要是东西不干净我岂不惹祸上身?’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我是使三刀的你还不懂么?’说着似有衣衫破裂的声响跟着我爹爹了声低呼出来我大吃一惊以为他们俩人动起手来正要闯入却听我爹叫道‘使三刀的这…原来是你……难怪你不能进京……’”

伍定远心痒难搔猜不透什么叫做“使三刀”的忙道:“到底托镖之人是什么来历齐少爷可曾耳闻?”

齐伯川嘿嘿一笑道:“不瞒你说咱们走镖之人向来有几个行规一是即便性命不要所托之物也绝不能遗失毁损更甭说被人抢夺了;再一个行规便是不能泄漏托镖之人的姓名来历。不论我是否知道此事都不能明言转告。伍捕头你若想知道得靠你自个儿去猜了。”

伍定远劝道:“如今镖局也毁了总镖头更因此仙去齐少爷别再拘泥否则凶手岂不逍遥法外?”

齐伯川摇头说道:“伍捕头你恁也小看我齐家的男儿了!我们宁愿人头不在也绝不能失落了‘信’这一字眼前燕陵镖局虽然毁败但日后未尝不能重振声威你想劝我出卖行规还是省省功夫吧!”

伍定远见他雄心仍在心下暗赞想道“看来这几日的磨练不是然无功咱们这位齐少爷长大不少。”想起齐润翔后继有人也不算白死了心中也感欣慰便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了!齐少爷请继续说吧!”想来他知齐伯川此次邀他出来定有什么深意便耐心听下去不忙逼问托镖之人的来历。

齐伯川又道:“从我爹爹出那声低呼之后两人便都小心起来说话间压低嗓门声音更是变得又低又急我实在听不清楚只好悻悻走开。过了许久我才见爹爹走出房门我奔了上去问道‘怎么样那人呢?’我爹叹道‘他走了。’我吃了一惊道‘走了?咱们的生意呢?’我爹见我满脸惶急便长长叹息一声道‘你放心吧这次咱们舍命陪君子这趟生意接下了。’我听了当然大喜过望连连拍手我爹爹却不一言嘿嘿现在想来却是把死神迎上了门……”

伍定远见他心事重重忍不住叹道:“人生祸福之际实在难说得很。”

齐伯川点了点头迳自道“自接下生意后我爹没一日清闲他很重视这趟镖凡事都亲自出马从挑选镖师一直到安排运送路径都亲自来办旁人连插个话都不行。我见他这般慎重只希望从旁帮忙。希望分摊点功课。不过我爹不愿意我来插手另派了其他生意给我看顾。我与他谈了几次他也不来理我慢慢的我也不再去管这档子事了。”

“一个月后我从四川回来忽然见到我师叔在局子里。我师叔外号‘扑天虎’平素住在长安不知道什么风把他吹来了我高兴的很晚间吃饭时才知道这趟怪镖要请我师叔亲自出马我想我爹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几箱衣物何必劳动‘扑天虎’这种成名的高手?看在十万两镖银的份上我才把这句话按下不说。次日大小勾当安排妥当我师叔带领各省镖局里的菁英一共三十六人便即出。”

伍定远心下一凛想道“原来燕陵镖局早已出过一趟镖这我倒是不知道。”

齐伯川道:“第二天刚巧局里也没旁的事我邀了几个镖师出去打猎那天气候宜人我们追到了一群大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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