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最终和刑慕白比试了一番后,他的锐气被削减了不少,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ep;&ep;刑慕白轻轻松松赢了杨乐时对他说了这样的话:“狂妄自大可以,但首先,你得有能让你目中无人的资本。”

&ep;&ep;从那,杨乐桀骜不驯轻狂高傲的性格开始在刑慕白严苛魔鬼的训练中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锋利的棱角一点一点地被磨平,变得越来越稳重务实。

&ep;&ep;而他和父母的关系也日渐缓和,曾经那个不知道如何表达的别扭大男孩,终于肯开始敞开心扉面对养父养母。

&ep;&ep;杨大爷看着训练场上冲在最前面完成项目的儿子,脸上笑出了褶子,他叹了口气,道:“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到处犯浑,我当时就想啊,我不求他能为社会做什么贡献,只要他不成为社会的祸害就好。”

&ep;&ep;刑慕白也望着自己培养出来的兵,唇角微扬,“他现在很优秀,把自己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消防,是一名很出色的战士。”

&ep;&ep;杨大爷笑道:“是呐!”

&ep;&ep;须臾,杨大爷叹息,说:“到时候你离开中队,这帮小兔崽子肯定舍不得你。”

&ep;&ep;“不过也好,也好。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前线,老大不小的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啊。”杨大爷笑着拍了拍刑慕白的肩膀,如是说。

&ep;&ep;刑慕白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盯着训练场上那群挥汗如雨的汉子,过了会儿才说:“不急。”

&ep;&ep;兜里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刑慕白掏出来,杨大爷摆摆手,“我先回去休息了,唉,人老了熬不住啊……”他边叹息地说着边迈着步子转身离开。

&ep;&ep;刑慕白划开接通,林疏清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她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懒洋洋地问他:“队长,我给你的消炎药你吃没?”

&ep;&ep;刑慕白想起被自己放在房间里的那袋药,简简单单地“嗯”了下,“还有其他事吗?”

&ep;&ep;林疏清挺不满地啧声,“有。”

&ep;&ep;“什么?”他平静地问。

&ep;&ep;“你今天往江里跳的时候不害怕吗?”

&ep;&ep;刑慕白的手抄在裤兜里,哼笑了声:“怕什么?”

&ep;&ep;林疏清没有接着他抛回来问题往下聊,只是突然对他转而说:“你跳下去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死了,刑慕白。”

&ep;&ep;她的嗓音微微哑着,听上去有些疲累,柔柔软软的。

&ep;&ep;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调侃着逗他时那种轻松上扬的语调。

&ep;&ep;刑慕白的心口不受控制地微微滞了一下,是一种很陌生的悸动。

&ep;&ep;而他根本不能理解也没有在意自己心里轻微细小的变化,只是皱起眉,表情像是有些不愉。

&ep;&ep;随即,他放在耳畔的手机里又传出一句话,像是细细柔柔的夜风,灌进他的耳朵里。

&ep;&ep;“不过,看到你平安无事的那一刻,我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

&ep;&ep;刑慕白:“……”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上清清说的那句话!!!我终于写到了!!!

&ep;&ep;队长那句在后面了,还要再等等。

&ep;&ep;最近好像水逆,希望我赶紧把所有的不顺心都垮过去~然后好好码字,我其实已经两天没写东西了,现在发的都是存稿……

&ep;&ep;再就是希望小可爱们都身体健健康康哒030

&ep;&ep;☆、荣光16

&ep;&ep;八月中下旬,李大力带着妻女从临阳来了沈城。

&ep;&ep;从上次在临阳回来后林疏清一直都和他保持着联系,这段日子林疏清已经了解清了李家人的基本状况,李大力的妻子之前在一家公司做文职,但自从女儿李苗苗患上尿毒症后她就没再出去工作,专心照顾李苗苗,家里所有的收入都只靠李大力一个人开出租车维持。

&ep;&ep;本来还算小康的家庭,现在已经因为巨额的医药费而负债累累。

&ep;&ep;而李苗苗正值花季,十七岁的少女本该有着和同龄人一样美好的青春,却因为这个病不得不不断地从学校出来住院做透析,但尽管这样,坚强的女孩一直没有放弃过学习,而且成绩非常好。

&ep;&ep;早在李大力决定把临阳的所有事都处理好就迁来沈城之后,林疏清不仅把李苗苗要住院治疗的事宜提前安排妥当,还主动帮他提前寻好房子。

&ep;&ep;杨启华笑骂她傻,林疏清就只是笑笑,不反驳。

&ep;&ep;李大力一家人来医院的那天林疏清亲自带着他们去了肾病内科,找了提前就约好的吴主任给李苗苗做了最新的检查和诊断,然后去了李苗苗要住的病房。

&ep;&ep;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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