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帝看着桃花泛红的眼眶,到底是相信了桃花的话,毕竟也是为了弟弟。

“罢了,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吧。”皇家本就情谊单薄,看着这样的情谊还是有些感动。

事已至此,众人却是没有心情继续开席了。匆匆结束慕帝便也回宫了。

此时魏氏却是北拦了下来,“夫人,这小女使还是请夫人自己带回去罢,陛下只说是打板子,眼下这板子也是打完了,这人却是需要夫人带回去的。”尽忠有些谄媚的行礼对魏氏说道。

尽忠到底是不如李德得力,此时被慕帝留下善后。

魏氏身边的云裳识趣的上前轻轻扶起尽忠,不着痕迹的从袖口拿出一个荷包,这是管家夫人专门用来打赏的荷包,里面一般装的都是碎银子,然魏氏实在是财大气粗,里面却是装的金叶子。

尽忠也不是第一次得到魏氏的赏了,自是知晓这荷包的价值。想着倒也是饱含深意的说道:“虽说这小女使已经受过处罚,陛下也说要夫人自己处理,但毕竟是犯过大错的人,留在身边却是不太合适了。”说完便领着手下的人笑眯眯的走了。

魏氏却是等尽忠走后,有些为难的看向杜若曦。到底是杜若曦的女使,魏氏也是不好随便打发的。“曦儿,你看......”

趴在席子上的桃花此时腰部以下已是血肉模糊。那三十板子打的可是实打实的,寻常人家便是十板子也得修养几个月,这三十板子下来,想来,以后想要在健的走路,怕是不行了。

桃花也是感受到魏氏的意思,天子之意,又是如何能够不应。却还是抬头望向杜若曦,眼里满是苦求。倘若在失去了这个赚钱的营生,她和弟弟当如何生活。“求小姐开恩,只要留下我,给我哥营生,让奴婢做牛做马,奴婢也是甘愿。做普通地扫洒丫鬟。或者是去浣衣,奴婢都愿意,保证不跟出去丢小姐的人。只求小姐能够赏口饭吃,求求小姐了,求求夫人了。”

杜若曦却是转过头,不看她,转而望向魏氏:“侄女的所有都氏拜季府所赐,这女使,自然也是季家的,任凭夫人做主。”一脸的真诚与感激,倒好似真的是对季府感激涕零地样子。对于桃花地哀求闻所未闻。

桃花闻言却是眼中一暗,失去了所有地光彩。一片灰败。转而有些愤怒,似是想要上前与杜若曦拼个鱼死网破,视线触及杜若曦腰间地玉佩却好似一下子被抽光了所有力气,无力的瘫坐到地上。

魏氏听杜若曦如此说倒也是松了口气,若是杜若曦不同意,她倒还真是不好处置了桃花。但是却也是对杜若曦的狠心有些心惊。这桃花既然能成为贴身女使,那想必也是有些情感,如今却是说弃便能弃的,也是有些凉薄。

吩咐云裳道:“本来你若是好好服侍曦儿,自也是有一番好前程的,奈何却猪油蒙了心。这般歹毒的丫鬟,我府上也是不能留了。但奈何你也是因着骨肉亲情,回府便发卖了吧。”

桃花眼里却是一片阴挚,这心肠歹毒的,可不是她。却仍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折腾了一天,到底是有些累着了。更何况这聚文馆离季府本就远,在马车上晃着晃着季锦竟是有些睁不开眼。在马车上便睡着了。

季语见季锦睡着了,也是不掩饰对于杜若曦的恶意。有些盛气凌人的看向杜若曦:“想来这农夫与蛇的故事也是不假,怎的这好日子过的多了竟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这蛇也是个没用的,竟是条没有毒的。“目光里是赤裸裸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杜若曦咬了咬嘴唇,隐去眼底的阴霾。到底是自己轻敌了。明那引蛇草那般隐秘,竟还是被发现了。得亏自己怕坐在季锦身边被牵连,提前便稍稍佩戴了驱赶蛇鼠的草药,才没有酿成大祸。

“姐姐这是何意,妹妹,妹妹并不知情呀。”仍旧是那副柔弱可欺的模样。眼里已是蓄起了泪水。不知情的人看见这一幕,只怕也会以为是季语仗着身份欺负一个孤女罢了。

季语面上却是不屑,“在我面前就不必摆出这副嘴脸了,你的为人本小姐还是一清二楚的。不过,你知不知情也不要紧。好妹妹,咱们。来日方长。”说罢,也是闭上眼假寐,却是不看杜若曦一眼。

杜若曦恨恨的看了看季语。却仍是一脸委屈的坐在马车的小角落里。

随着车夫一声长呵,马车随着一个小颠簸稳稳停在季府门口。

集锦好似还在睡觉,季语却是已经起身,向车外走去,杜若曦乖巧的跟在季语的身后,二人却都好似是忘记了季锦的存在,不约而同的下了车。等待魏氏顾氏和叶氏下车。

魏氏率先下车,却是不见季锦,有些疑惑的看向季语,“语儿,锦儿呢?”

季语好似才想起来般,“还说呢,妹妹刚才好似有些疲累,在马车上便睡着了。大约是今日发生的事实在是多了些,这一下车却是忘了叫妹妹起来。”

顾氏方一下来,便听见季语这般说,颇有些阴阳怪气的道“是啊,今天的锦儿可真是好大的威风,有这般才华,我这当亲婶婶的都不知道。想来有那般才华,比长辈还容易疲惫一点也是应该的。”

魏氏虽然一向不喜逞口舌之快,但只要跟季锦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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