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会见到我的。”

&ep;&ep;“为什么这么肯定?”

&ep;&ep;“因为我会一直找,直到找到你为止。”

&ep;&ep;自宣城公主出逃,便有人私下布人,到处寻找。

&ep;&ep;这世间万里风光,不是恪州,也会是别处。

&ep;&ep;会是他苦心费尽,却又一言不发的每一个地方。

&ep;&ep;……

&ep;&ep;“但你不妨设想,怎么想都行,写成话本子也行。”

&ep;&ep;“然后呢,你要挨家挨户地发?”

&ep;&ep;“也未尝不可。”

&ep;&ep;“……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啊。”

&ep;&ep;“你不是也记得?”

&ep;&ep;是啊,他们都记得。

&ep;&ep;日久天长,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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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164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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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女帝本纪

&ep;&ep;“先生,你今日要讲的这一篇,可不算是先贤文章啊?”

&ep;&ep;太学宫的小学子,穿着一身蓝白的学服,睁着两只琉璃棋子般黑亮的眼睛,雪白可爱。

&ep;&ep;夫子长须一捋,“今日讲,陛下生平,汇编为此一篇文章,虽不算先贤,但也有意思得很呢!”

&ep;&ep;话要从,废帝三年的春日说起。

&ep;&ep;时为宣城公主的女帝陛下,海捕文书贴满了整个大崇的城镇。

&ep;&ep;一个风雨交加之夜,贵客踏着满地的落花,轻扣了都城南一处僻静宅院的门。

&ep;&ep;“谁啊?”

&ep;&ep;管家揉着眼来开门,见门口一人头戴斗笠垂着头,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身上是一套赭色短打,靴上沾染泥水,将门槛前的石砖踏出一串印子来。

&ep;&ep;管家先入为主地想,“请问,阁下找谁?”

&ep;&ep;那人不答。

&ep;&ep;真是奇怪,管家蹙着眉,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上门来。

&ep;&ep;难道不知这是谁家的府邸吗?

&ep;&ep;那人默了半晌,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来,示与管家,“我要见顾将军。”

&ep;&ep;管家一愣。

&ep;&ep;金吾卫的中郎将顾守淳,正居于此。

&ep;&ep;那木牌非寻常制式,镂空刻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倒像是什么世家的徽纹。

&ep;&ep;他接过木牌,却心存疑虑,“你究竟是何人?”

&ep;&ep;话音未落,一把刀子“嗡”一声,插进他面前的门上。那刀光雪亮分明,上面映着管家半张惊慌的脸。

&ep;&ep;“少问,速去通传。”

&ep;&ep;顾府门口的两只灯笼,随微凉的雨夜,渐明渐暗。

&ep;&ep;梦中惊醒,顾守淳披着件外衣,攥着那枚木牌,快步来到府门前。

&ep;&ep;“快请。”原是主人家的顾守淳侧身展臂,并未多问,将人请进了府中。

&ep;&ep;管家所猜不错,这枚木牌上的纹样,正是陈氏的徽纹。

&ep;&ep;顾守淳曾是陈氏门生,对于这块在陈宅通行无阻的木牌,他再熟悉不过。可陈氏早就式微,如今再没什么近亲家臣。

&ep;&ep;漏夜到访,会是谁呢?

&ep;&ep;顾守淳屏退了仆人,与来者对立堂中,热茶的水汽袅袅而上,隔绝开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ep;&ep;斗笠轻松取下,那张脸一抬起来,顾守淳才恍然大悟。

&ep;&ep;“殿下!”

&ep;&ep;崔姀将额前的碎发理开,露出光洁的前额来。

&ep;&ep;兜兜转转,传言逃婚的宣城公主,竟然还在都城之中!

&ep;&ep;扮做男子扮了大半个月,崔姀竟然越发得心应手。岔开腿往顾守淳面前的椅子一坐,叫他大惊失色。

&ep;&ep;“早不是什么殿下了,如今时局有变,将军叫我阿姀便是。”

&ep;&ep;她此来,怀抱着极大的野心。

&ep;&ep;逃婚的前夜,崔姀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养大她的尚书夫人崔氏。崔氏再三思虑,将先皇后陈氏临终前的一句嘱托,与一把私库的钥匙,全都交给了崔姀。

&ep;&ep;崔姀以为自己自生下时,皆不受父母疼爱,所以才会在年幼时被丢出宫凭,交给崔夫人养大。

&ep;&ep;可等到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才终于明白了生母的一番苦心。

&ep;&ep;于是等到崔姀在城郊潜藏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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