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是和村里几个人结伴进县,进了县里后分头行事,再相约一起回村。

&ep;&ep;而在第一藏粮点山洞里歇了半天加一夜的众人,于这天上午等来了陈大山一行挑粮的人,等人都近了,众人才惊觉,其中好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ep;&ep;周二郎、周三郎、陈有田和周家二儿媳,其中周家二儿媳面色惨白,看着实在不太好。

&ep;&ep;沈烈脸色有些沉,问陈大山:“碰上什么了?”

&ep;&ep;陈大山也后怕:“狼,幸好只是四只,要是碰上大群的,就不只是挂彩了,周二嫂腿上被咬住了,万幸穿得够厚,大家又救得及时。”

&ep;&ep;众人听得都是倒吸凉气。

&ep;&ep;周村正夫妻俩已经急急去看儿媳情况了:“阿芸,怎样,伤着哪了,上药了吗?”

&ep;&ep;王芸摇头:“还好,已经上过药了,我就是吓得,倒是大家为了救我,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ep;&ep;王芸说着还好,其实还是心悸,手都打颤,她也学了爬树,但关键时候被吓懵住了,反应慢了一瞬,要不是陈大山眼疾手快拽了她一把,她就不是被咬住脚,而是被狼扑倒了,那时咬的怕就是喉咙。

&ep;&ep;大家听说她没事,才都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后怕。

&ep;&ep;沈烈让众人都回山洞里,他和陈大山、卢二郎几个处理猎物。

&ep;&ep;狼只被猎杀了三只,还剩一只跑了。

&ep;&ep;陈大山面色发沉:“这东西记仇,咱们后面得加小心了,被它尾随上,猛不丁蹿出来伤人,防都防不住,更怕昨夜里只是出来了几只,要是还有同伴,怕是不好应付。”

&ep;&ep;只他们四人还好,可这山洞里现在多少老弱妇孺?

&ep;&ep;~

&ep;&ep;歇了两个多时辰,留了受轻伤的几人和陈老汉、卢老汉施大郎一起留守守粮,狼皮狼肉也留着他们处理,也是休息养伤,谨防伤势恶化,年轻青壮重整队伍,又再出发了。

&ep;&ep;这一趟带的人多,被褥之类的物什也少不得,为了安全,粮没带太多,他和陈大山卢二郎三个山林里走的这一趟都往里去,主要目的,把老弱妇孺先安全送进山安顿,不求速度只求一个稳字。

&ep;&ep;再出发时,沈烈比在外围谨慎了太多,人太容易被兽类攻击了,带人比运粮的难度高了太多,他在前,陈大山在后,卢二郎和施二郎带着其他青壮分守两侧,虽挑着担,但人人武器或在手上,或在背上,或在随手可触之处。

&ep;&ep;一路上除了脚步声,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全竖着耳朵留心山林灌木草丛的动静。

&ep;&ep;就连孩子们,因为家什留了部分在藏粮点,减了负,也个个都是弓在手。

&ep;&ep;为安全计,夜里也不再住山洞,提前一两个时辰就停下,在高树上搭简易树屋,妇人孩子入夜前一律上树屋上去。

&ep;&ep;如此行程虽慢,但确实安全,第一夜遇上豺群就因自保能力弱的妇人孩子都在树屋里,沈烈一群人没有后顾之忧,妇人孩子还能在树屋上用弹弓弓箭远程助攻一下,以魏清和轻伤完胜。

&ep;&ep;嗯,这轻伤,被豺狗扑摔的。

&ep;&ep;二十一岁的青壮,竟连十五岁的拴柱都不如啊,全靠树屋上众人援助,下方沈烈相救得够快。

&ep;&ep;已经和各家混得还算熟的许老太太一眼瞧出众人想法,尴尬解释:“清和是读书人,灵敏和气力是差些。”

&ep;&ep;“读书人啊!!!”

&ep;&ep;那没事了,几家人最佩服就是读书人,瞧我们阿萝,多厉害!

&ep;&ep;~

&ep;&ep;二月初六,募兵官进十里村时,周里正发现村里又跑了一家,不,半家,那家原是压着让老二去服役,结果初五夜里,老二小俩口一起跑了。三房哭天抢地,但再哭,那家老三也叫官兵搡走了。

&ep;&ep;而沈三,心痛得眼角直抽抽,把藏了近十年的金镯当来的十两银子加家里攒的五两银子一起,交给了里正和募兵官,免了服役。

&ep;&ep;李氏冲出来就要抢回银子,奈何沈三会让?夫妻俩在院子里就撕打了起来,打得那叫一个狠,抓头发拽耳朵,嘴巴咬爪子挠,那真是往疯里干!

&ep;&ep;周里正和募兵官哪管这些,收了银子,把名单上沈三的名字一划,便往下一家。

&ep;&ep;沈甜吓得嚎啕大哭,沈铁眼泪也出来了,沈金沈银一个忙着哄弟弟,一个忙着哄妹妹。

&ep;&ep;募兵官在村里走了一圈,村子里是一片哀嚎,走到哪里都是哭声骂声吵架声,沈家倒也不显。

&ep;&ep;~

&ep;&ep;二月初十,收税的胥吏又进了村,村民们有嚷着不肯提前交明年租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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