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在玛丽安娜眼中，也许迄今为止他所有的反抗和努力都只不过是个笑话。
&ep;&ep;傅莲走到餐桌前坐下，沉默地开始进食。
&ep;&ep;玛丽安娜脸上的笑容弧度更大了：“真乖。”
&ep;&ep;在高度的精神紧绷之下，傅莲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下去了什么。
&ep;&ep;所有的菜肴在他口中都味同嚼蜡，他只是重复着机械吞咽的动作，直到他感觉再吃一口就要呕吐了。
&ep;&ep;玛丽安娜全程注视着他，偶尔会啜饮一口酒杯里的红色液体。
&ep;&ep;“有人曾经跟我说过，”玛丽安娜忽然开口道，“吃饱了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你觉得有道理吗？”
&ep;&ep;傅莲抿了一口气泡酒，木然地回答他：“我不知道。”
&ep;&ep;“我真的很好奇，告诉我吧，小莲。”
&ep;&ep;玛丽安娜离开座位，缓缓踱步来到傅莲身后，抚着椅背，弯腰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询问。
&ep;&ep;他的呼吸像是一片鹅毛般拂过他的后脖颈。
&ep;&ep;“身上的伤口还是心脏，现在哪里更疼？”
&ep;&ep;傅莲感觉耳朵里的血管鼓动，怦怦作响，玛丽安娜的声线变得遥远，他的目光落在餐巾旁的刀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