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全是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情诗。

&ep;&ep;沈霓想故意晾他几天,故意到刚坐完月子的顾小姐家做客,故意晚饭时间晚一点回家。

&ep;&ep;结果她去到膳厅时,八仙桌前只坐着沈照渡一个人。

&ep;&ep;一见她进来,他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不顾旁边的侍女,坦荡而暧昧地盯着沈霓。

&ep;&ep;“姐姐回来得有些晚了。”

&ep;&ep;八仙桌又不止一个位置,沈霓绕过他的位置往对面走去。

&ep;&ep;“敏敏,你站着做什么?”

&ep;&ep;沈霓还没走两步,扶着夫人走上台阶的沈正荣指了指已经被拉开的凳子:“我们回来晚了,快坐下来吃饭。”

&ep;&ep;被赶回原位的沈霓狠狠剜了一脸得逞的沈照渡,经过他时还故意用力拧了拧他的手臂。

&ep;&ep;食不言寝不语,沈家的饭桌永远是安静的,可今天沈夫人却在喝汤时开口问沈霓:“对了,今天你去琳琅斋拿长命锁时,有问过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工期如何吗?”

&ep;&ep;沈霓一位表妹定了日子在下月月末出阁,作为姨母的沈夫人自然要备礼,送子观音的寓意极好,自然是不二之选。

&ep;&ep;“我问过掌柜的,他说这两天就能发去青州,肯定能赶上表妹的婚期。”沈霓不懂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是还要再赶赶工期吗?”

&ep;&ep;“不急,”沈夫人叫来阿忠伯,“你去琳琅斋和掌柜的说一声,雕好现在这尊送子观音后,再雕一尊送到我们家来。”

&ep;&ep;阿忠伯领命而去,沈霓眼皮跳了跳,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我、我们家要送子观音做什么?”

&ep;&ep;她偷偷瞟了旁边的沈照渡一眼,他夹菜的手也有短暂的一顿。

&ep;&ep;沈夫人故作神秘:“刚才我们到归元寺,慧觉说我们家很快就要添一个新人了。”

&ep;&ep;心里藏着事的两个人一动不敢动,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正荣看向沈照渡:“还记得教你骑射的陈卓吗?”

&ep;&ep;沈照渡点头:“记得。”

&ep;&ep;“那就好。”沈正荣笑得喜庆,从不碰桌的手压在了桌沿,“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西南一役也不知道要打多久,你也十五了,不如就趁着这段空暇时间把亲事定下来。陈卓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我看……”

&ep;&ep;两声撂筷子的声音和驳斥错落响起。

&ep;&ep;“不行!”

&ep;&ep;喊完沈霓就后悔了,面对三双直视自己的眼睛,她心虚地拿起筷子:“哪有弟弟比姐姐先定亲的?我也太没面子了。”

&ep;&ep;沈照渡此时也冷静下来,附和:“战场上刀枪没眼,我若战死在西南,岂不是害了陈姑娘?”

&ep;&ep;“可陈姑娘不介意,还说非君不嫁呢。”沈正荣拍了沈照渡一下,“你小子,早前你们不是在卫所见过吗?”

&ep;&ep;脚趾突然一痛,是沈霓在桌底下睬他鞋面。

&ep;&ep;沈照渡慌忙解释:“卫所没有女人,我怎么可能见过陈姑娘。”

&ep;&ep;他的慌张让沈正荣笑得更乐:“没见过有什么所谓,明日我要到老陈家里喝酒,你也一起,和陈姑娘见见面,争取早日定下。”

&ep;&ep;说完,他又招呼起众人:“来,吃饭,不然菜都凉了。”

&ep;&ep;沈霓狠碾的脚还不放开,疼得沈照渡满额冷汗。

&ep;&ep;“弟弟艳福不浅,我十五岁的时候都没人跟我说过非卿不娶呢。”沈霓阴阳怪气地给他碗里夹了块鲤鱼肉,“多吃点鱼,早点生个聪明的大胖侄子给姐姐玩玩。”

&ep;&ep;他不爱吃鲤鱼,沈霓不可能不知道。

&ep;&ep;可沈照渡只能乖乖吃下,然后讨好地给她夹了块烧海参:“姐姐还没嫁,弟弟怎会成家。”

&ep;&ep;沈霓偏不吃他的,自己夹了块竹笋,趁着爹娘不注意,一筷子把海参拨到沈照渡装菜的碟子上。

&ep;&ep;临睡前,沈霓特地吩咐侍女要把门窗锁好。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身后又有一股热气侵袭而来。

&ep;&ep;“滚开。”知道那是谁,沈霓毫不留情面用手肘撞他,“再不滚我就一脚踢烂你下面。”

&ep;&ep;让你过个干瞪眼的洞房花烛夜。

&ep;&ep;沈照渡没有半点怯意,手臂穿过沈霓的腰间将侧躺的她纳入怀里:“姐姐好凶。”

&ep;&ep;“那你去找善良温柔体贴漂亮的陈妹妹啊!”沈霓扭着身子挣开他,“还敢嫌弃我凶,我现在就凶给你看!”

&ep;&ep;她坐起来,用软枕打沈照渡脑袋,要把他打下床:“给我滚,要躺躺你陈家妹妹的床去,别躺我这儿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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