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杏眼也垂着,低眉顺眼。

&ep;&ep;“我的药已经喝完,这碗是做给陛下消暑的酸梅汤。”

&ep;&ep;后颈的手立刻松弛下来。

&ep;&ep;“你做的?”

&ep;&ep;她点头:“方才阿爹来过,说下午狩猎时日头很猛,陛下为了猎虎把龙袍都解开了,所以我才……”

&ep;&ep;“你倒把太后的权力用到极致。”萧鸾冷笑,“还敢把沈正平叫到朕的地方来。”

&ep;&ep;沈婳这样做,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这个太后和皇帝有私情,成国公府并没有在新帝面前失宠失信。

&ep;&ep;“我多的是能瞒着你往外递消息的方法,但我不想骗你。”沈婳眼眶一红,“三郎,我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ep;&ep;萧鸾没有松手,看着她眼内清泉粼粼,冷声道:“朕凭什么给你机会?朕就要你永远活在朕的阴影下,每日为项上人头担惊受怕,只能对朕摇尾乞怜!”

&ep;&ep;他推开沈婳,拂袖走进内殿:“郭峰,进来替朕涂玉容膏。”

&ep;&ep;郭公公应了一声,见萧鸾走进珠帘后,眼睛却望向一旁的沈婳,故作苦恼:“咱家的手又糙又笨,怕玷污了天子之躯……”

&ep;&ep;沈婳正愁着该用什么理由跟进去,郭峰就立刻把瓷罐递给她。

&ep;&ep;她往殿内看了一眼,萧鸾脱去龙袍,俯卧在美人榻上。

&ep;&ep;她收回窥探的视线,颔首:“恭敬不如从命了。”

&ep;&ep;拨开珠帘,沈婳款款踩着地砖上的莲花走向美人榻,榻上的萧鸾闭着眼睛,大块的肌肉上零星地分布着大小形状不一的伤疤,有箭伤,也有刀伤,和年少时总归是不一样了。

&ep;&ep;她拧开瓷罐,用手指蹭出一点药膏在虎口位置揉开,等药膏开始融化后才抹上萧鸾肩上晒伤的红印。

&ep;&ep;“这么多年了,三郎还是晒一晒就能脱一层皮。”她指尖轻轻打着转,“那时候你用了我多少玉容膏?”

&ep;&ep;萧鸾依旧闭着眼睛,恍若未闻。

&ep;&ep;沈婳也不急,站起来俯下身,宽大的抹胸松垮地敞开,里面挤出道深深的沟壑。

&ep;&ep;“明明容易晒伤,还喜欢往太阳底下钻,每次都要我帮你……”

&ep;&ep;“谁准你进来的?”萧鸾猛地睁开眼睛,面前的镜子里,沈婳俯着身子,露出大片春光。

&ep;&ep;这片春光曾带给过他无上的快感。

&ep;&ep;他迅猛翻身,将沈婳压到身下。

&ep;&ep;“想勾引朕?”萧鸾掐住她的脖子,“以前我爬墙进国公府你也不肯见我一面,现在贱到爬床来勾引我了?”

&ep;&ep;目的达成,沈婳也不屑伪装,抬起膝盖顶了顶他千娇百媚:“勾引你是贱,那你当如何自处?”

&ep;&ep;萧鸾眼中的怒火更盛:“沈婳,是你自取其辱的。”

&ep;&ep;他低头,发泄似的啃咬:“你最好每天祈祷你那个额头上凿着蠢和贪的父亲安分守己些,要是他做出些大逆不道之事,朕第一时间把你卖到教坊。”

&ep;&ep;“三郎,三郎……”沈婳眯着眼睛,双手被摁在胸前,呜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ep;&ep;“还敢想以前?”萧鸾捏住她“朕还有很多从前不舍得往你身上试的事情,今天一并试了吧。”

&ep;&ep;他抓起沈婳的后颈将她拉起。

&ep;&ep;“张嘴。”

&ep;&ep;沈婳摇摇头,起身将脸贴上他的小腹,温软道:“三郎以前骗过我说,这叫相濡以沫。”

&ep;&ep;萧鸾怔住。

&ep;&ep;若不是沈婳提起,他是真的忘了此事。

&ep;&ep;可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ep;&ep;某个他浮现过无数次的想法再一次冒头——她对他真的毫无情意吗?她嫁给皇兄,是不是有不得而说苦衷?

&ep;&ep;他是不是错恨她了?

&ep;&ep;内心的秤砣再次动摇,萧鸾仿佛能看见沈婳明亮的眼睛背后那些苦涩,但理智又告诉他,面前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定不能信她一个字。

&ep;&ep;挣扎之际,沈婳已经环上了他的腰,而他却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狠心推开她。

&ep;&ep;“陛下,镇抚司缇帅求见!”

&ep;&ep;萧鸾猛地惊醒,一手推开黏上来的沈婳,披上龙袍走出内殿:“怎么回事?”

&ep;&ep;见跪在门口的陈缇帅不敢入内,他好不容易平息的眼皮又跳了起来。

&ep;&ep;“出什么事了?”

&ep;&ep;陈缇帅整个人伏在地上:“臣等失职,没能彻底解决狄广玉,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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