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了,请进。”

&ep;&ep;林沉玉拐过厚厚的墙门,呼吸一滞,面色凝重了起来。

&ep;&ep;“刑房?”

&ep;&ep;*

&ep;&ep;灯火一亮,照的这狭小的房间亮堂堂,唯有漆黑的角落没有被点亮。浓厚的血腥味熏的林沉玉有些恶心,厚厚的石门缓缓和上,她皱眉幻视四周,三面石砖垒起来的厚墙上,整整齐齐的码着大排刑具,从小小的银针和竹编,渗出血来的麻鞭,到残酷到林沉玉不忍直视的酷刑,一应具备。

&ep;&ep;林沉玉心下了然,朝他看去:“你这是要动私刑?”

&ep;&ep;徐雄看见林沉玉波澜不惊的面容,哈哈大笑:“侯爷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不愧是海外侯,就是和凡夫俗子不一样。”

&ep;&ep;他指着林沉玉站着的地下:

&ep;&ep;“上一个进来的,刚进来就吓尿了,都不用问直接招了。喏,他尿的地方就在您脚下,还能闻到骚味哈哈哈!”

&ep;&ep;林沉玉厌恶的别过脚:“动用私刑!你可知我身份?”

&ep;&ep;“天下谁不知道?您是堂堂二品海外侯!享邑千家!”徐雄看着他白皙的侧脸,眼神贪婪:“多好的皮肉啊,想必铁签烫上去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一定很美妙吧。”

&ep;&ep;“侯爷这一双素来执剑挥毫的玉手,被竹签扎出血而微微颤抖的模样,也一定分外动人……”

&ep;&ep;林沉玉此时的厌恶达到了巅峰,她反手抽出墙上的皮鞭,挥动如蛇,一把缠上了徐雄脖颈,勒出血来。

&ep;&ep;她冷着声音,面色如霜:“大胆狂徒!不想家破人亡的话,放本侯出去!”

&ep;&ep;她算是知道了,这金陵府根本就不怀好意!

&ep;&ep;“侯爷武艺高超,今儿总算见识到了。您别急呀,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您呢。”徐雄被勒的面色涨红气喘吁吁,却依然瞪着眼,语气兴奋。

&ep;&ep;哐当一声,墙上的一个小小的帘子被揭开。原来四周封闭的墙面里面,还有一个空间。血红灯笼照过去,让林沉玉清晰的看见了里面。

&ep;&ep;她瞳孔猛然一缩,猛的上前却被墙挡住。

&ep;&ep;“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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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顾盼生奄奄一息的倒在那儿,他听见声音,虚弱的朝她看过来,他唇色惨白,面色惨淡,用尽全身力气挤出甜甜的笑容来,梨涡浅浅,眼角的桃花痣在灯光映照下愈发灼然。他想动一动,四肢却被捆住,如一个大字一般被绑在桌上,动弹不得。

&ep;&ep;有亮光闪过,林沉玉这才发现,他头顶悬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只用一根麻绳系着,只要砍断那麻绳,顾盼生就会人头落地。

&ep;&ep;她脸色一瞬间难看了起来。

&ep;&ep;“主簿果然料事如神,知道刑具对您不起作用,一定要用您在意的事物威胁才好。您百忙之中还不忘记托付这个小姑娘,我就猜,她一定对您,意义非凡吧?”

&ep;&ep;顾盼生的屋内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他一手拿着个锋利的小宽刀,色眯眯看向顾盼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ep;&ep;林沉玉从他衣着一眼看出来他就是金陵府尹,恨声道:“李金声!你贵为金陵府尹!私设酷刑!绑架良民!你怎么敢!”

&ep;&ep;一道谳牍飘落她眼前。

&ep;&ep;林沉玉一目十行看完,饶是她平素风度翩翩此刻也气的不轻:

&ep;&ep;“从书房里找到了我写给王妃的信?说我约萧王妃阁楼相见,花前月下,结果求欢被拒,于是痛下杀心?你写的这都是什么东西,捏造罪名!妄图叫我认罪?”

&ep;&ep;“我是实话实说,本官确实在金陵王的书房里面搜到了这些东西,对比了您的字迹,确实是您所写的。我们也不想逼您,您乖乖认罪,不仅小美人能保命,您也少受些罪。若是不从……”

&ep;&ep;府尹笑眯眯的看着手中的尖刀,又看了看顾盼生上方那明晃晃的钢刀,啧啧叹道:

&ep;&ep;“只怕小美人马上就要尸首两地咯……”

&ep;&ep;“你!”

&ep;&ep;“我时间不多,只数十下,侯爷,全看您心情了……”

&ep;&ep;顾盼生虚弱的抬头,黑黝黝的眼眸闪着泪光,盈盈的看着她,艰难的摇了摇头,示意林沉玉不要答应。

&ep;&ep;“五,四……”

&ep;&ep;“够了。”

&ep;&ep;林沉玉面无表情的拿过递过来的笔,在伏罪书上签下了自己名字。又按下自己手印,啪的一声丢到地下。

&ep;&ep;鲜血浸润了伏罪书,她面色冷然,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辣:

&ep;&ep;“有没有人教过你,做事不要做绝,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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