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了厚棉袄,拿起刘洛上一年没收走的围巾,戴了上去。这个围巾是昨天刘洛还回来的,他说,以后天冷了你就戴,天热了我就收回去。

&ep;&ep;陈非不明白他的话,就问他为什么?刘洛才不会回答他的为什么,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说,你管我呢,我织得围巾我做主。

&ep;&ep;陈非打开店门,门前的风景一年四季总是在变,唯一不变的是对面那颗梧桐树,又高又粗,长久地矗立在那,陪伴着一位又一位的小巷青年,走过一年又一年。街道上的酒吧开了又关,一年下来不知换了几茬,能留下来的也少之又少。

&ep;&ep;陈非在这一点上是幸运的,他不用负担房租,只要有人进来他就挣钱。这店是他那整天酗酒打人的爹留下来的,陈非一开始不想要,项北就劝他“傻子才和钱过不去。就当他是补偿你的,就当他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