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崇这事办得很低调。低调的葬礼,低调的婚礼。

&ep;&ep;司涟甚至连自家好友葬礼都没能参加,更不清楚云崇居然短短时间再婚了。

&ep;&ep;还是公司这边出了问题,她回来处理时发现的。

&ep;&ep;股份原先主要掌握在四个人手里。她,云崇,喻茗婕,还有另一位。

&ep;&ep;其中喻茗婕占大头。

&ep;&ep;以往的话,喻茗婕和云崇两人共持股超过三分之二,基本可以确保将公司的重大事项的决定权掌握在他们手里。

&ep;&ep;司涟说:“你知道什么叫第一顺位继承人吧?”

&ep;&ep;云昙“嗯”了声。这个他还是了解的。

&ep;&ep;配偶,子女,父母。喻茗婕那边亲戚早不在了,第一顺位继承人只有他和云崇。

&ep;&ep;如果当事人没立遗嘱,法律上来讲,抛开配偶那部分,剩下遗产是对半分的。

&ep;&ep;司涟说:“听说你dna和云崇不匹配?会不会是他们掉包了?”

&ep;&ep;云昙皱了下眉,他也想过这个可能,他说:“但非亲生不是照样有继承权吗?”

&ep;&ep;所以云昙不理解他们为什么搞这出?尤其是云哲弘上次还是特意偷偷来取。他心里更倾向于云哲弘本来想动手脚,结果却无意间发现真·不匹配。

&ep;&ep;司涟闻言笑了下:“有是有。但这不就又留下可操作空间了吗?”

&ep;&ep;司涟一路上谈了很多,什么“恶意增资稀释股权”“定向减资”“修改公司章程”,云崇现在想干嘛,手头有多少股权,多少多少股权才能怎么做等等,这其中弯弯绕绕听得云昙一阵头大,边听边顺手查基础常识,倒是了解不少东西,比如继承股权还得看公司章程是否有规定,不能继承的话得采取股权转让,而这能否继承又绕回到是否超过半数股东不同意上面去再者可进行起诉诸如此类。这每一步可掰扯的东西都太多太多了。

&ep;&ep;云昙听了一路,脑子塞满了条条框框,也只是讲了个开始。这玩意不是一时半会能彻底讲明白的。这位姐姐似乎在有意锻炼培养他的能力,讲起来非但不收着,反而是发散开来,信手拈来附赠其他相应知识。

&ep;&ep;云昙本来不饿的,结果硬生生给听饿了。好在司涟还算体贴,没在吃饭期间继续聊这事,氛围轻松,在拉各种家常中度过。

&ep;&ep;饭后司涟带云昙回家,安排好房间让他先休息,待会再带他出去。

&ep;&ep;人一走,云昙提着的形象一崩,直接不管不顾朝那大床上扑了过去:“啊”

&ep;&ep;揪着被子滚了几下,他缓了会,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点,给伏泽打了个视频过去。

&ep;&ep;对面很快就接了。

&ep;&ep;“你干嘛呢?”云昙看伏泽带着耳机,还带上了口罩,背景是大片的自建房,那街道布局他没见过。

&ep;&ep;“我回来了一趟。”镜头一阵晃动,最后停了下来,屏幕上露出伏泽那英俊的眉眼,“你呢?感觉怎么样?还顺利吗?”

&ep;&ep;“啊”云昙一提这事就开始哀嚎,抱着视频感慨,“这比上学累多了,真的,你是不知道……”他找伏泽主要是为了倾诉,眼下努力转述了些自己还能记住的东西,试图让伏泽也好好感同身受一把。

&ep;&ep;“你听听,玩这么深像话吗?”

&ep;&ep;听完后伏泽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一会,说:“我开始怀疑我的智商了。你是怎么能把这些东西记下来的?”

&ep;&ep;云昙就差翘起尾巴嘚瑟了:“还好还好,这不为了让你知道嘛。对了,我给你说……”

&ep;&ep;这一聊就聊了一个多小时,云昙意犹未尽挂断。

&ep;&ep;下午的时候,司涟抓他去逛街,说置办几身合适的行头,云昙原本以为也就个把小时的事,估计买几身正装就完事。

&ep;&ep;没想到硬生生从白天逛到了晚上。

&ep;&ep;西装鞋子领带胸针配饰手表……

&ep;&ep;云昙起初还饶有兴致,想着看看有没有适合伏泽的,顺带给他们个惊喜,试到后面,他都快麻木了。

&ep;&ep;换发型,哦,换吧。

&ep;&ep;做造型,行,随意。

&ep;&ep;试衣服,救……

&ep;&ep;在又一次换衣出来,受到包括店员在内的一致夸赞后,云昙挂着合适的弧度,他打量着镜子里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也有种很新奇的感觉。

&ep;&ep;他觉得自己像个精致的人偶,司涟在兴致勃勃地玩换装游戏,那热切的劲头让云昙都不好意思打断,便任由她去了。他堂堂大好青年,这种事情怎么能提前喊累呢!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ep;&ep;“喏,这个,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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