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两人……感情实在是……甚笃啊。”宋声脸色怪异道。

&ep;&ep;王晨也颇为难受道:“谁能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之前那事是我错怪他了,是他把我妹妹送出了京城……可我却恩将仇报,对他破口大骂……”

&ep;&ep;众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

&ep;&ep;是了,谁能想到那个恶名满身的谢榕,居然是个一心为民的好人呢?

&ep;&ep;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ep;&ep;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ep;&ep;林溪睿始终记得,当年京城书社前的初见,那人一身白衣,简单几句便让在场所有天之骄子甘拜下风。

&ep;&ep;想到这里,他突然起身,径直朝着对面的桌子走去。

&ep;&ep;“哎,你去哪?”周围有人不解的闻道。

&ep;&ep;林溪睿并不多言,等到了谢榕身前,才躬身拜道:“大人大义,请受溪睿一拜。”

&ep;&ep;谢榕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顿时坐直了身体,缓了缓神后,才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摇摇头说:“不必如此。”

&ep;&ep;林溪睿正欲说话,却突然响起来一阵脚步声,只见王晨等人也齐齐走了过来,像着他刚才那样,附身行了个大礼:“大人大义,请受我等一拜!”

&ep;&ep;谢榕愣了一下,而后正正式式的起身回了个礼。

&ep;&ep;那礼里没有任何从前的恩怨,只有文人之间才能懂的惺惺相惜。

&ep;&ep;这些青年即便面对许蒙的招拢、即便受尽了官场的排挤,也依然坚守着自己的本心,努力为老百姓们寻找着一条生的出路。

&ep;&ep;这样的人,值得他的尊重。

&ep;&ep;“大人……”有人哽咽着叫了谢榕一声。

&ep;&ep;谢榕眼眶微微发红,却只是摆了摆手,笑道:“往日之事不必多言,今后我们同样在朝为官,来日方长。”

&ep;&ep;林溪睿紧抿着唇,最后才郑重点头道:“来日方长。”

&ep;&ep;众人也道:“来日方长!”

&ep;&ep;不远处正吃饭的百姓们,见到这一幕,也若有所感,一名中年男人对着自己身旁的小孩子感动道:“你以后可得好好读书,也做个像那些哥哥们一样厉害的人!”

&ep;&ep;小男孩眼中透着向往,郑重的点头:“父亲放心,儿子会努力的。”

&ep;&ep;今天的寒风刮的很厉害,谢榕心里还惦记着张枫要回家喝安胎药,和宋声他们说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

&ep;&ep;刚转过身,就看到谢安淮那张苍老了许多的脸。

&ep;&ep;谢榕曾经觉得这个父亲一身正气,出身才学皆是上等,乃是人中龙凤,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抛去曾经的微薄父子情,才发现对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ep;&ep;谢安淮做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对他没什么怨恨,当然,也毫无感情。

&ep;&ep;他今天喝醉了,眼神也不清楚,就当是……没看见他吧。

&ep;&ep;“谢大人……”谢安淮声音发紧。

&ep;&ep;“借过一下,”张枫突然打断了谢安淮接下来的话,他轻轻搂住谢榕的腰,让人完全靠在他的身上,然后面无表情的对谢安淮道:“我夫君今日喝多了酒,不便和您叙旧,而且据我所知,你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ep;&ep;他仍是记恨着谢安淮对谢榕下毒的事情。

&ep;&ep;谢榕没完全醉,意识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听到张枫这样替他说话,心里暖融融的,不好意思的往夫郎的肩膀上蹭了一下,声音有些撒娇:“阿枫,我们赶紧回家吧……”

&ep;&ep;张枫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暖意,伸手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大步绕开了谢安淮。

&ep;&ep;谢安淮被人留在原地,本就弯折了的脊背更加低了几分,他在原地愣了几秒,而后才长长叹了口气,往酒楼外面走去。转身时似有一滴泪水滴落,但他动作太快,叫人只以为那是错觉。

&ep;&ep;——

&ep;&ep;一晃又过了两个月。

&ep;&ep;谢榕被封做丞相的那天,刚好又是个雪天。

&ep;&ep;他一下朝就赶回了家里,白雪皑皑落在身上,衬得天地处处无瑕澄净。

&ep;&ep;张枫的肚子有些显怀了。谢榕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撑着伞立在门口时,脸上顿时露出了笑:“都说了不用等我,冻坏了可怎么办?”

&ep;&ep;张枫将谢榕领进屋,轻轻拍去他身上的雪,道:“没事,我身强体壮,站多久都不碍事。”

&ep;&ep;谢榕把人拉在自己怀中坐下,不赞同的说:“可我不想你受冻。”

&ep;&ep;张枫在谢榕怀中,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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